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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刺骨。
苏晚禾猛地睁开眼,后脑勺的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动了动,手脚却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勒得皮肉生疼。
祠堂。
阴森,昏暗。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烛燃烧后的呛人烟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
几步开外,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赫然停放,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无声地散发着死亡的寒意。
一个穿着丝绸素衣的妇人跪在棺材旁,哭声凄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
“我的儿啊。
你死得好惨啊。
都是那个扫把星,那个克夫的贱人害了你啊。”
妇人猛地转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苏晚禾,怨毒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苏晚禾。
你这个丧门星。
进门就克死了我的煜儿。
我要你给他偿命。
拉她去沉塘,给我儿殉葬。”
尖锐的指责如同冰冷的针,狠狠扎进苏晚禾的耳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现代农学博士,辅修临床医学,出身中医世家,一觉醒来,竟成了大离朝苦竹村的农家女苏晚禾。
原主被嗜赌的父亲以十两银子卖给隔壁村顾家,给病秧子顾承煜冲喜。
就在拜堂时,新郎官顾承煜突然“暴毙”。
混乱中,她被推搡,额头撞上桌角,也昏死过去。
再醒来,便是眼下这般情景。
殉葬。
沉塘。
苏晚禾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不。
她不能死。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
“我没有克夫。”
苏晚禾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冷静,穿透了妇人的哭嚎。
顾母,也就是顾承煜的母亲周桂兰,闻言哭声一顿,随即爆发出更尖利的叫骂。
“你还敢狡辩。
不是你克的,难道是我儿自己命薄不成。
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你一进门就没了。”
周氏捶胸顿足,指着苏晚禾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乡亲们都看着呢。
你这个灾星,留你不得。”
祠堂门口,影影绰绰围了不少人,都是顾家村的村民。
他们交头接耳,看向苏晚禾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是啊,太邪门了,刚拜堂人就没了。”
“肯定是她八字太硬,克死了顾家大郎。”
“这种女人,就该沉塘,免得再祸害我们村子。”
议论声越来越大,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要将苏晚禾凌迟。
苏晚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辅修过临床医学,对“假死”状态并不陌生。
拜堂时顾承煜突然倒地,结合他“病秧子”的名声,很有可能是某种急性疾病导致的休克,而非真正的死亡。
“顾承煜不是死了。”
苏晚禾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他是假死。
我能救他。”
此言一出,祠堂内外瞬间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周氏愣住了,连哭都忘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禾。
“你……你说什么胡话。
人都凉了,郎中都来看过了,说没救了。
你个小贱人还想耍什么花招。”
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被更深的绝望和愤怒取代。
“你想拖延时间是不是。
我告诉你,没门。
今天你必须给我儿陪葬。”
“我没有说谎。”
苏晚禾迎上张氏的目光,眼神坚定,不带一丝闪躲。
“我们苏家祖上几代行医。
我虽是女子,也学了些皮毛。
顾承煜的情况,很像是我们医书上记载的‘闭气’之症,并非真死。
若及时施救,尚有一线生机。
若是耽搁久了,假死也会变成真死。”
她的话半真半假。
原主家自然不是什么医学世家,但此刻,她必须给自己争取机会。
周氏有些动摇了。
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儿子。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想抓住。
可苏晚禾是“克夫”的扫把星,她的话能信吗。
“你休想骗我。”
周氏咬牙切齿,但声音却不如先前那般决绝。
“你若救不活我儿,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苏晚禾心中微松。
有这句话,就代表有了转机。
“时间不多了。
再拖下去,神仙也难救。”
她催促道,语气不容置疑。
“快给我松绑。
还有,让人准备姜汤,银针,干净的布巾。”
周氏看向门口的几个族中长辈。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沉吟道:“桂兰,既然她这么说,不如……就让她试试。
万一……万一承煜真的还有救呢。”
死马当活马医。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另一个中年男人也附和:“是啊,弟妹。
承煜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若真有一线希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周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猛地扑到棺材边,双手颤抖地想要推开棺盖,却又不敢。
“煜儿……我的煜儿……”
苏晚禾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知道,这些人不是同情她,只是不愿意放弃顾承煜生还的最后一丝可能。
“还愣着干什么。”
苏晚禾对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年轻汉子喝道。
“不想他死,就快点给我松绑。”
那汉子被她凌厉的气势一慑,下意识地上前解开了苏晚禾手脚上的绳索。
绳索脱落,手腕脚踝处火辣辣地疼,己经磨破了皮。
苏晚禾顾不上这些,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径首走向棺材。
棺盖并未钉死。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沉重的棺盖。
一股浓郁的尸气混合着木材的味道扑面而来。
棺材里,顾承煜安静地躺着。
他面色青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了无生气。
若非苏晚禾有现代医学知识,单看这模样,确实与死人无异。
周氏探头一看,悲从中来,又要嚎啕。
“闭嘴。”
苏晚禾厉声喝止。
“想让他活,就安静点。”
周氏被她一吼,竟真的止住了哭声,只是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淌。
苏晚禾不再理会旁人,伸出两指探向顾承煜的颈动脉。
冰冷。
没有搏动。
她又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极轻,极缓。
若有若无。
苏晚禾心中一沉,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