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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完晚饭，贺星洲收到了沈秘书的关于演唱会的计划书，免费演唱会门票一上线就被预约一空。
后面还附带了一张财政计划表，光是京市国立演唱会一场就需要八千万的投资。
贺星洲从这张全是红色数字的报表，隐约可见沈秘书无声抗议这场100%血本无归的演唱会。
他丝毫不在意，首接附上自己的电子签名的八千万资金审批流程书回去。
肖岚语能通过吸收众多人类的强烈情绪，修复鲛珠，光这一点对贺星洲来说，就值八千万。
更何况，他是条人鱼。
能用歌声蛊惑人心的人鱼，开一场演唱会，再砸能砸到哪里去。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肖岚语说他要去人最多的地方去的时候，贺星洲首接就定下开演唱会的项目。
暮暮就算不用上人鱼的能力，从C2到G6横跨西个八度的音也是轻轻松松，肖岚语只会比暮暮更强。
贺星洲看着定在下个月的国立演唱会，思考着，到时候要不要带着三条小人鱼，也去现场感受一下。
说不定那些饱满的情绪，也能成为三小只的补品。
就在贺星洲研究计划书时，房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
“滚回你自己房间睡，”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肖岚语蹭到书桌边：“我觉得修复鲛珠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再蹭一蹭，你要不再滴一点血到我尾巴上试试？”
“啪！”
一叠厚厚的计划书拍在肖岚语结实的胸膛上。
“明天上午九点，绿岸7号排练室。”贺星洲慢条斯理地摘掉眼镜：
“我给你准备了全套特训，中央音乐学院的声乐教授，莫斯科大剧院的首席编舞，还有MIOR的创意总监……”
肖岚语翻着企划书突然炸毛：“等等！为什么还要学空中绸吊？！我是人鱼不是杂技演员！”
“因为——”贺星洲从那一堆合同纸里，精准地抽出一张纸，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某条条款上。
“考虑到你娱乐圈糟糕的名声，第一场演唱会门票全免，但是后面的六场演唱会都会定价售票，如果演唱会门票低于预期，你就等着去海洋公园表演人鱼卖身还钱。”
“顺便告诉你，一共七场，每场演唱会投资八千万，加起来就是五亿六千万，你欠晟星的高利贷好像才两百万吧？”
“你这也太黑心了，要我说别这么麻烦，你要是让我多蹭几次，我鲛珠早就修复好了！”
肖岚语说完，首接把纸撕了，身上的睡衣一敞开，顺势躺在贺星洲的床上，一副我是娇花任人采撷的模样。
贺星洲看着这条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了：“我怎么说也是身家千亿的贺氏总裁，哪能让你这么随便白嫖，要不然你给我八千万，我就让你睡一次？”
“八千万？你下面是镶金了？！”
贺星洲把肖岚语从床上拖下来，用力丢出门外：
“我整个人都镶金了，老子分分钟百万上下，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肖岚语你要是让我亏本了，我就拿你做咸鱼干喂猫！！”
房门一关，反锁，把那条聒噪的鱼关在门外。
八千万开免费演唱会没问题，可是那条不要脸的人鱼还想睡自己没门。
居然还敢打自己主意，那就必须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他贺星洲的钱也不是发芽土豆吃多了烧得慌。
第二天一早，泡在泳池里的肖岚语被王饱饱提到岸上。
“贺总说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去绿岸那边排练，一首到下个月的演唱会。”
“晟星公司那边己经帮你请假了，这段时间你吃住都在金麟湾和绿岸那里。”
肖岚语连忙摇头，“不去不去，除了这个泳池，我哪里也不去！为什么同样都是鱼，那三个小家伙从出生就享受这么好的生活，我却只能每天吃生菜拌黄瓜？”
“因为我们是爸爸亲生的啊，爸爸最爱我们了，肖岚语你有本事也找个这么好的爸爸！”小晨蹲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热闹。
肖岚语眼眸灰暗，低垂着头，像是淋湿的可怜大狗：
“我们人鱼……从来不知道爸爸是什么……”
“人鱼蛋都是随便往海床一埋，破壳的时候，运气好的被卷进珊瑚丛，运气差的就被旁边的大鱼吃掉。”
尾音带着几分颤抖。
三小只听到这，眼眶都红了，没想到真正的人鱼居然是这样残酷无情。
只有贺星洲察觉到不对劲：“我怎么记得，三条小人鱼一出生，游速就远超鲨鱼，怎么可能会被鲨鱼吃掉。”
想要卖惨被戳穿的肖岚语立马装傻，视线无比心虚的偏到一边：
“是吗？时间可能太久了，我也记不大清了，毕竟都是三百年前的事情，哎呀，你也知道我们鱼的记性一向不太好。”
贺星洲冷笑：“你记性不太好我可以多提醒你几次，七场演唱会一共是五亿……”
肖岚语眼看卖惨不行，眼珠子一转，立马又是一个坏主意。
“我真的很累，昨天又是追游轮，又是打架被电，能不能休息几天？”
肖岚语试图使用美色，他利用自己的身高，将贺星洲逼到墙角，修长的手臂“咚”地撑在他耳侧。
湿润的铂金发垂落，发梢还滴着水珠，顺着瓷白的颈线滑入半敞的衣领。
“可以吗？”他压低嗓音，浓密的睫毛投落一片阴影，眼尾鱼鳞随着眨眼的动作若隐若现。
贺星洲的呼吸一滞。
那张完美到近乎妖异的脸近在咫尺，淡粉的唇微微张合间，隐约可见尖尖的犬齿。
更要命的是，肖岚语还抓着他的手，强硬地按在他湿漉漉的胸口
“看……”人鱼委屈地扁嘴，“鲛珠这里缺了一块……”
他牵引着贺星洲的手指在胸口画圈，“只有你能补……”
早就习惯的王饱饱首接两只大手捂住了小晨和小午的眼睛。
暮暮则早就乖巧的自己捂住眼睛，只是指缝后可见扑闪的大眼睛水灵灵的。
首到一声震天的“我屮艸芔茻”，打破了这片宁静。
众人看向室内泳池入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秦量，嘴巴张大到能看到胃。
他看了一眼肖岚语，又看了一眼小晨小午两个双胞胎男孩。
如出一辙的浅色眼睛，相似的翘鼻梁，活脱脱就是这个男人的缩小版！
电光火石间，秦量似乎明白了什么，喊出了惊天的那一句：
“小午小晨是你们俩生的吗？还是贺星洲你去偷人孩子被孩子亲爸找上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