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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的北航市高新科技研究所旧址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黑黢黢的建筑轮廓在闪电中时隐时现。张池和徐文轩蹲在围墙外的灌木丛中，观察着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
"安保比想象的严。"徐文轩压低声音，指向围墙上闪烁的红点，"激光感应器，还有巡逻的无人机。"
张池抹去脸上的雨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生物芯片。自从离开泵房后，这东西就变得越来越烫，仿佛有生命一般呼唤着他使用它。而更奇怪的是，他开始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不是瑶瑶的，而是陌生的低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们得从排水系统进去。"张池指向建筑侧面一个半掩的井盖，"研究所老图纸显示，B区地下室连接着旧排水管道。"
徐文轩皱眉："二十年前的图纸还准确吗？"
"只能赌一把。"张池站起身，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了一下，鼻血滴在衬衫上。
"又来了！"徐文轩急忙扶住他，用袖子擦去血迹，"这是第几次了？自从你用了那个芯片..."
"没事。"张池推开他的手，"只是有点超负荷。"
事实上，情况比他承认的严重得多。生物芯片激活后，他的量子纠缠能力确实增强了，但每次使用都会带来剧烈的头痛和鼻血。更可怕的是，昨天他经历了短暂的完全失明——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两人悄悄移动到井盖处，合力撬开生锈的盖子。一股霉味和化学药剂的气息扑面而来。徐文轩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了狭窄的竖井和生锈的梯子。
"我先下。"他灵活地钻进去，张池紧随其后。
竖井底部连接着一条狭窄的管道，只能爬行前进。黑暗中，张池的呼吸声在自己耳中放大，管道壁上的冷凝水浸透了他的衣服。爬行了大约十分钟后，前方出现微弱的蓝光。
"到了。"徐文轩停下，"管道尽头是个过滤间，应该就在B区下方。"
过滤间的门锁己经锈蚀，徐文轩用力一踹就开了。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入口。令他们震惊的是，这个所谓的"废弃"实验室竟然仍在运作——仪器闪烁着待机灯，服务器机柜发出低沉的嗡鸣，甚至还有几个显示屏亮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徐文轩低声惊叹。
张池走向最近的工作台，上面散落着文件和照片。他拿起一张，顿时如遭雷击——照片上是年幼的他和瑶瑶，头上贴满电极，正在某种扫描仪中进行测试。照片边缘的日期显示是在火灾前两周。
"他们一首在这里继续研究..."张池的声音颤抖，"即使我和瑶瑶...即使出了那些事..."
徐文轩检查着电脑终端："系统还在运行，但需要生物识别解锁。"他看向张池，"也许..."
张池将手掌按在扫描仪上。屏幕闪烁几下，显示「识别通过：实验体Alpha-01」。这个冰冷的称呼让张池胃部一阵绞痛。
电脑解锁后，大量文件自动弹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系列脑部扫描视频，标注为「量子纠缠可视化实验」。张池点开最新的一个，画面中显示出两个相互缠绕的光团，不断交换着能量粒子。
"这是..."
"你和瑶瑶。"徐文轩盯着屏幕，声音异常平静，"你们的量子连接。"
视频突然切换到一个实时监控画面——竟然是张池和徐文轩此刻站在实验室里的影像！两人猛地回头，发现墙角隐蔽处有个摄像头正对着他们。
"我们被监视了！"张池迅速关闭文件，"快找保险箱！"
他们在实验室深处找到了吴振华提到的保险箱——一个厚重的金属柜，需要生物识别和密码。张池再次使用手掌，同时插入生物芯片作为密钥。保险箱发出"滴"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小型硬盘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莫里斯教授和一群科学家站在一个巨大的环形设备前，所有人都穿着防护服。而最让张池震惊的是，照片角落里站着一个年轻版的徐天穹！
"你父亲..."张池转向徐文轩，"他不仅认识莫里斯，还参与了这个项目！"
徐文轩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不可能...他一首说只是普通商业合作..."
张池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违和感。太巧合了...徐文轩出现在他生活中，主动接近他，对他的一切都那么了解...甚至连现在，都是徐文轩带他找到这个实验室...
"你到底是谁？"张池后退一步，声音冰冷。
"什么？"徐文轩一脸困惑，"我是徐文轩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