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根子用“全息投影”当众羞辱,灰溜溜地躲回屋里摔东西,院子里却炸开了锅。
“哐啷!”
又一声重物落地的脆响从许大茂家传出。
院里的人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根子那手“活画”,彻底颠覆了西合院所有人的认知。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大爷聚在易中海家里,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老易,这根子邪性得很!”
刘海中一拍桌子,茶杯都跳起来。
“又是那怪灯,又是这活画,他从哪儿弄来的?我看八成不是什么好路数!”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眼珠转了转。
“那玩意儿要是能卖钱…”
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易中海沉着脸,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卷。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越发阴沉。
“不能再由着他这么下去了。”
“院里的人心都快被他勾走了。今天是他许大茂,明天呢?咱们这些老家伙说话还有人听吗?”
刘海中立刻响应,拍着胸脯。
“对!必须给他立规矩!”
“开全院大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把东西的来路交代清楚!”
“来路不明的,就得上交集体!”
阎埠贵眼前一亮,搓着手。
“对对对,上交集体,也算是为大院做贡献嘛。”
“他那灯,要是能让大伙儿都用上,省多少煤球钱啊。”
三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傍晚,锣声在西合院里响起。
“开会了!全院大会!各家各户都出来!”
刘海中扯着嗓子在院里转圈。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贾张氏抱着膀子,嘴角挂着冷笑。
“这回有好戏看了。”
秦淮茹站在她身后,偷偷瞄着根子家紧闭的房门。
傻柱也来了,挠着后脑勺,满脸困惑。
根子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出来,在人群外围站定。
他环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中央。
“街坊们,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关乎咱们大院团结和安宁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根子身上。
“咱们院里,最近出了些新鲜事。根子家又是亮灯,又是放'画'的,大伙儿都瞧见了。”
“东西是好东西,可这来路…”
刘海中往前一步,声音洪亮。
“老易说得对!咱们院是有规矩的!”
“根子,你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正经路子?”
“你得跟大家伙儿说清楚!别因为你一个人,给咱们整个院子招来麻烦!”
阎埠贵也凑了上来,眯着眼睛打量根子。
“根子啊,你家那灯,瞅着挺费电的吧?”
“还有那'画',也不是便宜东西。你一个半大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三大爷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地指责根子。
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人伸长脖子看热闹。
老太太们摇头叹息,年轻人则眼神复杂。
贾张氏幸灾乐祸地喊道。
“就是!说不定是偷的抢的!这种人就该送派出所!”
根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三位大爷。
“三位大爷,说完了?”
刘海中挺着肚子。
“说完了!现在该你说了!”
根子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
“好。在回答你们的问题之前,我也想问三位大爷一个问题。”
他环视一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三位大爷,你们觉得,现在咱们这院子,管得好吗?”
这话一出,三位大爷都愣住了。
院里其他人也是一脸错愕。
这根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易中海眉头一皱。
“根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根子走到院子中央,正好站到刚才三大爷的位置。
“我就是觉得,咱们院里,有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
他指了指各家烟囱里冒出的黑烟。
“就说这能源吧。家家户户烧煤,呛得慌不说,还浪费。”
“我那个能量炉,一个就能顶好几家煤炉,还干净。”
“如果院里能统一规划,是不是能给大家省不少钱,环境也能好点?”
人群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这话有道理啊…”
“确实,我家煤球钱一个月不少花。”
根子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再说这卫生。院里公共地方的卫生,谁负责?扫帚坏了谁修?水沟堵了谁通?”
“大家是不是经常为这些小事扯皮?”
他倒了一滴透明液体在地上的一块油污上。
那油污肉眼可见地迅速分解消失。
“这是高效清洁剂,一小瓶能顶几大桶肥皂粉。”
“如果用上这个,大扫除是不是能轻松很多?”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阎埠贵忍不住凑近了些。
“你这…这清洁剂,卖不卖?”
根子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还有公共物品的分配,邻里之间的纠纷。”
“现在是怎么处理的?基本就是大爷们一句话。公平不公平,大家心里有数。”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如果咱们设立一个院务公开栏,所有公共事务的开支、决定,都写在上面,让大家监督。”
“是不是能更透明,更让人信服?”
根子一条条地说着,每一条都像一把小锤子。
敲在三大爷的心坎上,也敲在院里其他人的心坎上。
他提出的问题,都是大家日常生活中实实在在的困扰。
他给出的解决方案,听起来又那么诱人。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小伙子说得在理啊。”
“对啊,为啥我们就得忍着那些糟心事?”
“他那个清洁剂真厉害,要是能用上…”
易中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的“团结”口号,在这些具体的方案面前,显得空洞无比。
刘海中的“规矩”,显得那么落后死板。
阎埠贵的“小算盘”,在根子描绘的“共同利益”面前,简首不值一提。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刘海中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根子看着他们,语气依旧平静。
“我这些想法,都是为了让大家住得更舒心、更安全、更省钱。”
“当然,实施起来需要能力,也需要魄力。”
他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院里众人。
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他们眼中己经有了明显的光彩。
“如果三位大爷觉得精力不济,或者方法陈旧…”
“我不介意为大家出份力,试试新的管理模式。”
这话一出,院子里一片寂静。
三大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易中海的烟卷掉在地上,他浑然不觉。
刘海中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阎埠贵的眼镜都歪了,呆呆地看着根子。
根子这是当众夺权啊!
“根子,你…”
易中海想说什么,却被根子抬手打断。
“一大爷,时代在变,观念也得跟着变。”
“不然,就只能被淘汰。”
根子转身就走,留下满院心思各异的人。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我觉得根子说得对。”
“是啊,三个大爷确实该歇歇了。”
“根子有本事,让他试试也行啊。”
易中海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