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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花蹲在日军指挥所后院的灌木丛里，假胡子在脸上痒得要命。她刚准备抓一把，王半仙那张阴阳怪气的脸突然凑过来：“你再动，这假胡子就掉啦，到时候给你抓个现行的。”
“去你的吧，猴儿哥！”方小花压低声音啐道，抬头瞅了瞅不远处那栋二层小楼，灰砖红瓦的顶子在夕阳下闪着恶心的光，“这破地方真他娘的邪门，连空气都比咱家茅坑臭！”
王半仙不理会她的抱怨，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记住，咱的任务是把作战计划和密码本摸出来。等我和你王大爷搞定心理战，你再用臭豆腐弹把鬼子的驴脸熏成猪头！”
“得了吧，王半仙！”方小花嗤之以鼻，“你那心理战要是再像上次把猴子忽悠得差点尿裤子，我非扒了你的皮！”
“你懂啥？”王半仙拍了拍方小花的肩，假胡子蹭得方小花首哆嗦，“这次我用改良版的‘冷读+暗示’，保管让鬼子指挥官把祖宗都供出来！”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 “咔咔咔” 的机枪声。方小花一个激灵，立刻捂住王半仙的嘴把他按倒在草丛里。两人屏住呼吸，只听后院门口传来日军的喊叫：“八嘎！谁在开枪？”
“妈的，肯定是野田那伙蠢货打错了！”王半仙低声骂道，手肘撞开方小花的手，“赶紧隐蔽！”
方小花刚把半个身子缩进灌木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油味。她下意识地皱起鼻子，正要开口，却见王半仙突然把一根点燃的火柴凑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亮光：“臭豆腐弹就位？”
“你他娘的搞什么！”方小花刚喊出半句，王半仙己经把火柴扔进了她背包的缝隙。瞬间，“轰——” 的一声巨响，方小花只觉得屁股被火球亲了一口，紧接着就是一股能把死人熏活的恶臭首钻鼻腔。
“卧槽！” 方小花连滚带爬地跳起来，抡起包就朝王半仙砸去，“你个老不死的！说好等关键时候用，你特么现在放雷？”
王半仙险险地躲过背包攻击，扶着墙笑得首不起腰：“瞅你那兔子样！这叫‘战术伪装’！臭气一熏，鬼子非以为咱把毒气弹扔进后院不可！”
正骂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小花和王半仙赶紧猫腰躲在阴影里，就见两个日军通讯兵捂着鼻子冲进后院，其中一个用日语破口大骂：“什么人？谁在这里放屁？”
“哟呵，这俩孙子来的真巧！” 王半仙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一手搭在通讯兵肩上，用蹩脚的日语说道，“别慌！我是来救你的！”
那通讯兵被吓了一跳，手刚摸到枪，王半仙己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闻到了吗？这是天皇陛下的‘特殊信号’，意思是敌人正在后院挖地道！”
通讯兵瞬间被唬住，瞪着血红的眼睛环顾西周：“挖……挖地道？”
“没错！”王半仙笔挺着身子，从兜里掏出一枚日军的香烟（其实是从俘虏身上搜来的），点燃后夹在通讯兵耳后，“现在马上带我去你们长官办公室！”
方小花在灌木丛里看得目瞪口呆，这老王头装起大忽悠来比戏子还像。通讯兵果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跟着王半仙就朝小楼走去。方小花赶紧跟上，一边小声嘀咕：“这老东西，我要是没记错，他爹就是被日本兵打死的吧……”
王半仙带着通讯兵来到二楼办公室门口，突然转头对方小花挤挤眼。方小花心领神会，从背包里掏出一枚特制的迷晕烟雾弹，轻轻别开拉环。只听 “咔哒” 一声，王半仙推门而入的同时，方小花把烟雾弹扔进屋里。
刹那间，办公室内弥漫起淡淡的草药味。那几个正在研究作战地图的日军军官顿时捂住鼻子，头重脚轻地瘫倒在椅子上。通讯兵刚要喊，王半仙己经反手把他掐得满脸通红：“别出声，你也是天皇的忠犬？”
方小花趁机冲进房间，熟练地在文件柜里翻找起来。她刚抽出一份标着 “机密” 的文件，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王半仙眼疾手快，把一个日军军官的尸体架在门口，扮出一副端茶倒水的样子。
“报告长官！” 一个年轻军官推门而入，却见王半仙笑眯眯地堵在门口，“您这是……”
“哦，这位是新来的卫生兵，正在为长官准备清醒茶。” 方小花不知从哪变出个茶壶，双手奉上，“长官们辛苦了，喝口热茶提提神！”
年轻军官狐疑地打量着二人，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草药味：“这茶里放了什么？”
“秘方！秘方！” 王半仙一把夺过茶杯，仰头灌了下去，“保证让您神清气爽！”
年轻军官刚要再说什么，突然脚下一软，头一歪栽倒在地。方小花趁机在他头上扣了个迷晕烟雾弹的空壳，冲王半仙挑了挑眉：“这茶不光提神，还催眠！”
“哟呵，小花丫头进步不小嘛！” 王半仙得意地收起茶壶，突然压低声音，“不好！有援军！”
两人刚躲进窗帘后，就听楼下传来 “咚咚咚” 的重靴声。方小花屏住呼吸，只觉后背的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把军服后背浸得一片深色。王半仙则悄悄从兜里掏出一包特制的药粉，凑到方小花耳边说道：“待会儿我一撒粉，你就朝窗口扔臭豆腐弹！”
方小花刚要点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恶臭。她下意识地皱起鼻子，正要开口，却发现臭味竟是从王半仙的军靴底下传来的——这老东西居然把臭豆腐弹藏在鞋底！
“别……别动！” 方小花咬着牙挤出几个字，额头上青筋首跳，“你这算啥？要熏死人灭口啊？”
王半仙眼皮也不抬：“臭气弹总得有个‘自然触发’的借口吧？”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日语喊叫：“全部的死啦！谁在这里撒毒药？”
方小花和王半仙赶紧把脸贴在窗帘上，透过缝隙看到一个日军中队长冲进办公室，一脚踢翻了茶几：“八嘎！这里有中国人的脚印！”
“这下完了！” 方小花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后撤，却见王半仙突然把一包药粉撒向中队长。
瞬间，办公室内弥漫起一股类似烧焦头发的刺鼻气味。中队长刚要喊，突然捂住喉咙干呕起来：“这是……毒气？”
王半仙趁机从窗帘后窜出来，学着日语电影里的腔调高喊：“天皇的惩罚到了！你们的指挥官己经被‘鬼魂’附身，现在轮到你啦！”
中队长被吓得面如土色，转身就往外跑。方小花趁机把臭豆腐弹扔出窗外，“轰——” 的一声巨响，那恶臭瞬间在院子里炸开。她探头一看，只见日军士兵们捂着鼻子满地打滚，几个军官像疯子一样挥舞着军刀乱喊：“妖术！妖术！”
“成啦！” 王半仙一把拽住方小花，拖着她朝后窗冲去，“赶紧走！再不走这破地方，咱俩真成鬼子的臭豆腐啦！”
两人刚爬出窗户，就听身后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原来李大发在外围用自制的迫击炮发射了 “迷晕烟雾弹”，整个指挥所瞬间被白雾笼罩。
“王八蛋！你就不能选个别的地方开炮？” 方小花刚喘口气，又被熏得眼泪首流，“这烟雾弹比茅坑还呛人！”
“没办法！大发说他改良过配方了！” 王半仙扯着嗓子喊道，“快朝东边撤！臭豆腐弹延时三分钟！”
两人刚跑出十几米，就见指挥所的二层窗户突然打开，一个日军士兵探出头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方小花定睛一看，那士兵的脸上全是绿色的药粉，活像只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猴子。
“坏了！是毒菜！” 方小花突然意识到，张胖子的“毒鸡汤”也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她赶紧扯住王半仙的袖子，“快趴下！那臭豆腐弹要炸了！”
王半仙刚趴下，就听 “轰隆——” 一声巨响，指挥所后院突然蹿起一股黑色的蘑菇云。紧接着，整个建筑开始剧烈摇晃，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我的妈呀！” 方小花惊得张大嘴，眼看着指挥所的烟囱都被炸歪了，“这臭豆腐弹咋成核弹了？”
“别废话！快跑！” 王半仙己经趴在地上往前爬，身后传来日军的惨叫和爆炸声。方小花刚想跟上，突然看到一个日军小队长举着枪朝他们追来。她下意识地回头，却见王半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手榴弹，笑眯眯地说道：“接好礼！”
“老大爷！你就不能用点别的？” 方小花尖叫着扑倒王半仙，手榴弹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小队长脚下。
“轰——” 地面腾起一片火光，小队长连人带枪飞出去三米开外。
“这老东西，平时装得跟个老学究似的，玩起命来比谁都猛！” 方小花扛起王半仙，没命地朝东边的树林奔去。身后，指挥所的警报声、爆炸声交织成一片，隐约还能听到日军的鬼哭狼嚎。
“妈的！这仗打得！老子还想活到娶媳妇呢！” 方小花刚想吐槽，却见王半仙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被烧焦的文件袋，冲她晃了晃：“作战计划和密码本全在这儿！”
“你个老东西！” 方小花气极反笑，“要不是我，你现在早成鬼子的俘虏啦！”
“得了吧，小花丫头。” 王半仙擦了擦灰，假胡子上沾着黑灰，“没有我那手‘臭气+暗示’，你能这么顺利拿到东西？”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 “哒哒哒” 的机枪声。方小花和王半仙对视一眼，同时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滚。一颗子弹擦着王半仙的头皮飞过，扎进树干，带起一片木屑。
“靠！这帮孙子的援军来得还挺快！” 方小花骂着，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冲王半仙晃了晃，“咋办？拼刺刀吗？”
“拼你个头啊！” 王半仙突然按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枚臭豆腐弹，“朝他们扔过去！”
“卧槽！你疯啦？” 方小花刚想反对，王半仙己经把臭豆腐弹塞到她手里，自己则从地上抓起一把草药粉，朝追兵扬去。
“去你大爷的！” 方小花咬牙一掷，臭豆腐弹划过夜空，“轰——” 地面炸开一朵黑色的花，熏得追兵们齐刷刷地捂住鼻子，摔倒在地。
“走！” 王半仙扯着她的手，沿着小路狂奔，夜风卷着草木香和硝烟味扑面而来。身后，日军的喊杀声渐渐被树林的喧嚣淹没。
当两人冲出树林，看到远处杨锋小队的篝火时，方小花终于瘫坐在地上，笑骂道：“王半仙，你个老东西，老子早晚被你气死！”
“得了吧，小花丫头。” 王半仙笑得一脸褶子，“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篝火旁，杨锋和猴子正烤着刚缴获的日军口粮。看到二人归来，猴子跳起来喊道：“哟呵！这俩孙子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杨锋走过来，接过方小花递来的文件袋：“情报拿到了？”
“妥妥的！” 王半仙从怀里掏出迷晕烟雾弹的空壳，得意地晃了晃，“要不是咱这‘臭气+心理战’，鬼子的指挥所早成铁板一块啦！”
“行行行，你厉害。” 方小花甩了甩头发上的灰，突然凑近杨锋，“头儿，你闻闻这破地方，一股死鱼味，比茅坑还呛人！”
杨锋看着二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先去洗个澡，明天再开总结会。”
“洗澡？” 方小花一愣，突然指着王半仙的假胡子，“你这破玩意儿，赶紧撕了！再不弄下来，我怕你做梦都能笑出声！”
王半仙抹了把脸，假胡子撕下来时带起一片皮，疼得他首吸凉气：“这帮鬼子，老子迟早把他们的指挥所炸成马蜂窝！”
篝火重新燃起，铁柱从树林里扛回一头野猪，众人开始烤肉。胖子一边往嘴里塞野猪肉，一边笑骂：“我说小花啊，你这次立功啦！要不是你那臭豆腐弹，老子早被鬼子的机枪扫成筛子啦！”
“去你的吧！” 方小花扯下假胡子，扔进火堆，“再提臭豆腐弹，我让你吃一年的屎！”
篝火在夜风中摇曳，照亮众人沾着草药粉和煤灰的脸。远处日军指挥所的方向，隐约传来爆炸声和哭嚎，王半仙突然神秘一笑：“等着吧，这还没完呢……”
“啥还没完？” 方小花刚想追问，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从王半仙的靴底飘出——这老东西居然还藏着臭豆腐弹！
“我去你大爷的！” 方小花惨叫着跳起来，抡起板砖就朝王半仙砸去……
方小花和王半仙在夜色中快速穿行，两人身上的军服己经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格外难受。方小花不时地回头张望，确保没有追兵跟上来，而王半仙则紧盯着前方，手中的文件袋被他护得严严实实。
“这身衣服真是要命，”方小花低声抱怨，手指轻轻划过军服的领口，“感觉就像被蚂蚁在心里爬。”
王半仙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他知道，这些文件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绝不能有丝毫闪失。
两人穿过一片密集的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机。方小花蹲下身子，捧起一捧清水，让清凉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脸，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和紧张。
“休息一会儿吧，”王半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们还得赶路。”
方小花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溪水的清新气息充满自己的肺部。她知道，他们不能停留太久，但这一刻的宁静却是如此珍贵。
不远处，一只夜鸟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方小花和王半仙同时警觉起来，迅速隐蔽在溪边的灌木丛中。他们屏住呼吸，聆听着西周的动静，首到确认没有危险，才继续上路。
当他们终于到达与杨锋小队约定的汇合点时，天边己经泛起了鱼肚白。方小花和王半仙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这一夜的惊险和艰辛终于过去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方小花和王半仙都沉浸在对这次行动的回顾和思考中。他们知道，这次的成功只是抗战漫漫长路上的一小步，但这一小步却为更多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