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
“子慕...”
里正离开之后,黎青璇和慕容闲同时开口。
“子慕,你说...”
“阿黎,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慕容闲开口:“阿黎,那胡庆是什么人?”
“他是我爹介绍给管事,在同一个地方上职的账房,我爹在的时候,他多有来往,关系亲密。
我爹娘走后,他们家人生怕我赖上,避我如瘟疫蛇蝎之类,生怕沾染上一点。”
慕容闲又道: “那他们有暗中欺负过你吗?”
“没。”黎青璇摇摇头:“村里人大多自私自利,但他们还算善良,除了混混胡赖子喜欢欺负人,倒也没人跑来欺负我,他们大多无视我,避开我,跟胡庆的做法差不多,唯有里正一首关心接济我,不然我早就饿死了。”
慕容闲眼神凌厉充满杀气,不是针对阿黎,是胡赖子:
“阿黎,那胡赖子怎么欺负你的?”
黎青璇没说事实,只是回道:“我还回去了,往后他看见我就躲老远,生怕做噩梦。”
慕容闲收敛杀气,好似从未出现过,他用脑袋轻轻磨蹭阿黎的手心:
“阿黎,往后余生,你有我,我不会让你受欺负。”
“好呀。”黎青璇并不当真,转移话题:
“你说这一次那胡庆背后,是不是黑衣人?”
“是。”慕容闲答得毫不犹豫,肯定无比。
黎青璇也这么认为。
“以黑衣人的做法,他不会又下毒吧?”
慕容闲点头:“很有可能。”
“以他的谨慎,不会杀了整个村吧?葫芦村有两三百人呢,这是要灭村吗?”
黎青璇有些担心,村里人虽然自私自利,但换位思考,自己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之下,先照顾自己无可厚非。
“我们提了无理要求,如果胡庆有良心,他就不办。”
黎青璇摇摇头:“他要有良心,不会对他恩人的女儿置之不理,更不会恩将仇报答应黑衣人害我。
当年管事己经找到账房,只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才决定用他,如果没有我爹他根本拿不到这份工作,因为县里的活都是优胜劣汰,他能力一般,根本达不到要求。
进去之后,我爹手把手带他,整整教了三个月,可谓倾囊相授。
我爹在的时候,他每次回家,都要来我家,来时带点小礼物,对我似亲闺女关怀备至,我爹一走,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连葬礼都不曾出席,逢人就说自己多忙无法请假。
哪个地方不能请假呢?
哪个老板那么没人性呢?
不仅如此,他还到处贬低我爹爹,说我爹爹虚有其表,教的东西毫不实用。
嘴里说得多差,却用得毫不手软。
可见此人秉性。”
黎青璇顿了一下,铿锵有力地说:“他肯定会同意的。”
“别说是半个月,你要说一个月,他估摸着也会同意,反正他只需要准备一顿的饭菜。”
一顿之后,人都死了,还需要准备什么菜?
慕容闲点点头,没有反驳。
阿黎一首住在这里,了解这里的村民,他初来乍到,只要听话照做就行。
“那我们就等里正的回信吧。”
里正很快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死死盯着黎青璇瞧:
“小黎,你跟胡庆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们这顿饭,是不是鸿门宴?
我给你说,村里人虽然自私自利,小毛病贼多,但伤天害理,杀人放火,欺男霸女这种十恶不赦的事不曾做过。
小黎丫头,你要知道什么,能不能先给我说一声,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