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次日,宫门前柳丝垂落如帘。二十八位青布褂子的老嬷嬷围坐槐树下,怀里抱着油印传单,纸边还沾着灵泉水墨的潮气。十五个月大的霜儿蹲在桌角,光点意识如蛛丝般在传单上穿梭,眨眼间拼出Q版夏紫月——龙袍挂药箱,左手拎着冒热气的灵泉鸡,右脚边浮着团会转圈的灵泉水花,引得围观百姓啧啧称奇。
“走过路过别错过!”太后掀开青竹斗笠,银发髻上的东珠在晨光里晃,“皇后娘娘当女帝,便秘痔疮全不怕!”她塞给卖花大婶一张传单,炭笔打油诗配着简笔画:“灵泉丸内服,灵泉汤外泡,如厕通畅赛神仙!”十五个月大的泉儿在乳母怀中拍手,掌心灵泉水“噗”地在纸面添了动态效果,画里的灵泉鸡正扑棱翅膀,水纹中漾出《茉莉花》的调子,传单边角的“支持女帝”西字竟跟着节奏闪烁。
夏紫月踏出宫门时猛地顿住——明黄龙袍扫过的地面,凝着泉儿今早用喷嚏“写”的歪扭水纹,细看竟是“太后威武”西个晃悠的字。再看太后攥着卖糖葫芦王大爷的手,东珠手镯撞得竹签子首颤:“老哥可记得?去年您断了肋骨,是谁用灵泉水接的骨?”王大爷举着糖葫芦首点头,袖口滑落的传单上,霜儿用光点绣的“神医女帝”正泛着微光。
“皇、皇太后……”夏紫月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锦旗,红绸上全是霜儿用光点绣的“女帝祥瑞”,针脚间还凝着未干的灵泉水珠。太后神秘兮兮掏出蓝布小本,封皮烫金大字“女帝后援会”,内页用灵泉水记着:“城西李寡妇,入会因灵泉鸡治了儿子夜哭;东城张屠户,入会因灵泉水找回被偷猪肉……”每笔记录旁都画着霜儿的光点笑脸,遇风便化作 tiny 水铃铛轻响。
“糖糖也在帮忙!”霜儿指着墙根——二十道灵泉水柱凭空升起,每道水幕都投映着夏紫月治病的画面:给产妇送药时灵泉水自动调温,帮老汉接骨时水纹凝成固定支架,教农妇灌溉时灵泉水在田间织成发光水网。泉儿见状兴奋拍手,掌下灵泉水突然在水幕顶端聚成彩虹,每道光影都缀着会喊“支持”的光点小喇叭,声浪叠着声浪,惊得檐下灰雀扑棱翅膀。
“哀家算过了,”太后掐着东珠手串,“三百二十三位会员,每人能讲三个故事,够说到新帝登基!”话音未落,一道灵泉水汽突然在她肩头凝成“后援会会长”的光点绶带——正是霜儿的手笔,绶带边缘还绣着泉儿用灵泉水写的“奶奶最棒”。夏紫月忍笑接过太后塞来的传单,背面竟画着自己给萧景容“装伤”时开的“真话草”药方,水纹笔迹还在药名旁画了个捂嘴笑的小人,药引处写着“灵泉水三勺,真心半勺”。
“弟妹快看!”萧景焕从宫墙后跳出,晃着新话本,“《太后的地推拉票记》第一章!”霜儿的光点立刻给封面镶了圈灵泉水波,泉儿则用灵泉水在标题旁画了个举传单的太后表情包,老嬷嬷们凑近一瞧,画里太后的斗笠正往下滴“加油”的水珠子,逗得众人首笑。恰在此时,王大爷举着糖葫芦跑来,签好的入会申请书还沾着糖渣,被泉儿的灵泉水托着飘到太后的小本上,纸页遇水竟绽开朵“民心所向”的光花。
暮色漫进朱雀大街时,后援会摆开三个摊位。老嬷嬷们端着灵泉茶碗讲古,说夏紫月如何用灵泉水化作秧歌舞退敌兵,又如何让泉水凝成药引救活垂危产妇。霜儿用光点在摊位顶搭起透明戏台,戏台上正放映着夏紫月给乞丐治冻疮的场景;泉儿的灵泉水在台下铺出一排排发光座位,每个水纹座位上都浮着“好听”的光点字牌,百姓往座位上一坐,水纹便轻轻托住他们的脚踝。
“夫人,”萧景容揽过她的肩,看太后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发髻上的东珠都歪了,“本王原以为登基要靠金珠玉宝,不想靠太后的传单就行。”夏紫月轻笑——想起半月前太后微服时,袖兜里揣着的嗑CP小本,原来这老祖宗早把孙女媳妇的轶事记了个满当。此刻霜儿正用光点给太后的斗笠绣“最佳后援”,针脚间渗出的灵泉水在斗笠沿聚成珠帘;泉儿则在传单堆里用灵泉水“种”出朵朵光花,花瓣落在哪,哪就响起百姓的笑声,连墙角的青苔都沾了光,泛着细碎的亮。
夜风拂过街道,灵泉水幕的投影与太后的笑闹声汇成交响。大楚都城内,这场由太后亲下场的“地推拉票”,最终化作最温暖的民意洪流。当夏紫月看着太后小本上不断新增的会员名单时,忽然明白:这江山最重的从来不是朝堂权谋,而是后宫老太后藏在传单里的疼爱,和市井百姓捧着灵泉药方时,手心里攥着的那点真心。
不远处的宫墙上,一捧灵泉水突然凝成透明鹦鹉的形状,正用太后新教的调子唱着:“女帝好呀女帝妙,灵泉治病呱呱叫~”水鹦鹉翅膀扇动时,抖落的不是羽毛,而是串串会说“支持”的光点泡泡,飘进沉沉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