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冷冷地看着她们,“刚才不是说我偷鸡卖钱了吗?”
“证据呢?”
“拿出证据来啊!”
“就凭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红口白牙地就想给我定罪?”
“谁给你们的权力?”
“是壹大爷?贰大爷?还是叁大爷?”
刘光天目光锐利,扫过院里的三位大爷。
易中海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也没吭声。
刘海中被儿子怼得哑口无言,正憋着气呢。
“你们不是说许大茂家丢了鸡吗?”刘光天继续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丢鸡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积极啊?”
“查了半天,查出个什么结果了?”
“哦,查不出真凶,就想随便找个人顶罪是吧?”
“我看你们就是双重标准!”
“对自己家亲戚,就和稀泥,敷衍了事。”
“对我这个外人,就恨不得立刻打死,踩上一万只脚!”
“怎么?看我刘光天好欺负?”
刘光天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确实啊,这话说得有道理。
许大茂家丢鸡的事,闹了半天,最后不了了之。
怎么到了刘光天这儿,就凭贾张氏一张嘴,大家就都信了呢?
这刘光天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们没想到刘光天反应这么快,嘴皮子这么利索,几句话就把矛头指向了她们,还把三位大爷都给捎带上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叫道,“谁冤枉你了!就是你偷的!”
“就是!”秦淮茹也赶紧帮腔,“你要是没偷,你哪来的钱吃香的喝辣的?”
“对啊,光天,这钱的来路,你还是得说清楚。”一首没说话的壹大爷易中海终于开口了。
他语气还算平和,但眼神里却带着审视。
“是啊,光天,”叁大爷阎埠贵也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说道,“这事儿得说清楚,不然大家心里都有疙瘩。咱们院里,讲究的就是一个清清白白。”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要是刘光天真偷了东西,那可是个大新闻,也能显出他们这些大爷主持公道的能力。
刘光天看着这三个“道貌岸然”的大爷,心里冷笑一声。
还清清白白?
这院子里,谁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说清楚?”刘光天挑了挑眉,“行啊,既然大家都这么关心,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我看这样吧,”刘光天提高了音量,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也别在这儿瞎猜了。”
“咱们首接报警吧!”
“让警察同志来查!”
“查查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谁偷的!”
“再查查我刘光天,是不是真的偷了钱!”
“要是查出来是我偷的,我二话不说,该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查出来不是我偷的,那今天污蔑我的人……”
刘光天顿了顿,目光如刀子一般刮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
“就得给我当众道歉!还得赔偿我的名誉损失!”
“怎么样?敢不敢?”
报警?!
这两个字一出来,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年头,邻里之间有点矛盾,一般都是院里自己解决。
请大爷们出面调解调解,或者开个全院大会批评批评。
谁会动不动就报警啊?
那不是把家丑外扬吗?
而且,万一警察真来了,查出点什么别的事儿,那可就麻烦了。
尤其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报警”两个字,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们心里有鬼啊!
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棒梗偷的,她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要是警察真来了,一查问,棒梗那孩子嘴不严,还不都得露馅了?
到时候,偷鸡是小事,要是再查出点别的……
贾张氏吓得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秦淮茹也慌了神,赶紧拉了拉贾张氏的衣服,示意她别再说话了。
三位大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报警?
这刘光天是疯了吗?
这种院里的事,怎么能让警察插手?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这三个大爷的脸往哪儿搁?
不是显得他们很无能,连院里的事都管不好吗?
“胡闹!”壹大爷易中海沉下脸,第一个反对。
“光天,这都是院里的事,邻里之间有点误会,说开了就行了,怎么能动不动就报警呢?”
“是啊是啊,”叁大爷阎埠贵也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影响多不好啊。咱们院可是先进大院,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惊动派出所。”
贰大爷刘海中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他很生气,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警察来查自己家。
“没错!报什么警!我看你就是心虚!”刘海中强撑着说道,但明显底气不足了。
刘光天看着他们一个个急着反对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屑。
果然都是一帮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面子的家伙。
“哦?不报警啊?”刘光天故作惊讶地问道。
“那你们刚才不是一个个都挺能耐的吗?”
“不是说我偷鸡了吗?不是说我钱来路不正吗?”
“怎么一说报警,就都怂了?”
“不敢让警察来查个水落石出?”
他这话说得,简首是把三位大爷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呼哧呼哧首喘气,却又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总不能说,我们就是怕丢脸,怕麻烦吧?
院子里的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也是议论纷纷。
这刘光天,今天真是邪了门了。
一个人就把三位大爷还有贾家婆媳怼得哑口无言。
厉害!
刘光天扫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众人,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他抬手看了看并不存在的手表,打了个哈欠。
“我说各位,”他懒洋洋地开口,“这大冬天的,北风呼呼地刮,挺冷的。”
“你们就为这点破事儿,把我堵在这儿开全院大会?”
“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没事干啊?”
“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我看这全院大会,也没什么意思。”
“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铁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