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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胡卫国的家属，他们是来感谢黄慧玲同志提供的消息，顺便想听听当年有关胡卫国同志的事情。”李大军和郑建国说话时，还不断地挤眉弄眼。
郑建国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正准备把客人迎接进门。
“胡伯伯，你这么快就赶来了。”楚红英在身后喊出了声。
“领导，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进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吩咐我！”李大军很少的表情严肃的对着来人敬了个礼。
老人和年轻人也还了个军礼，点了点头，跟着楚红英进了屋。
郑建国则陪着李大军在门外聊天。
“李叔，你刚才是不是中风了，挤眉弄眼的。”
“滚，那是给你打暗号呢。”刚吸了口烟的李大军差点被嘴里的烟憋死。
“那是领导，大领导，我是在暗示你态度要端正，不要吊儿郎当的，丢咱张垣的人。”
“我是那样没轻重的人吗？”
“是，就看和你玩的李乐泉，我就知道你是啥人。”
“叔，那是你侄子，看来你也不靠谱啊。”
两人在外面闲扯，屋里却是一问一答场面很是严肃。
“黄同志，请问你和我家卫国是什么关系？”老人表情严肃的问着黄慧玲。
“我们都是在那下乡的。”
“那你怎么能认识那块表？”
“我们那些人里面就他一个戴表的。”
“那也不能时隔这么多年，你一眼就能认出来吧。”
“那表的划痕是我弄的。”
“这位黄同志，我们不是犯人，您这语气有点过了。”黄慧珠看不过去了，小辣椒的脾气发作了。
“对不住啊，我爸在部队久了，习惯了命令式说话的语气。”年轻人连忙道歉。
老人却是沉浸在儿子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复杂心情里，很难自拔。
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抱歉，我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坏心情影响了情绪，我十年前，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卫国的消息，现在有了消息，确是物是人非了，哎。”
“胡伯伯，其实大家都不是外人，这姐妹俩的父亲是黄鹤鸣伯伯。”
“老黄家的啊，我还是年轻时和鹤鸣有过交集，回去时去拜访下他。”
“我们能单独聊聊吗？”老人的眼神有些迫切。
“好，我们到外面继续吃饭，小兰，走了。”郑援朝招呼着人离开了黄慧玲的房间。
老人的眼神在小兰的背影上盯着。
“冒昧的问下，小兰的爸爸是不是卫国。”老人的眼神里充满着希冀和迫切。
第一眼看到小兰，他就觉得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卫国，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在郑建国眼里，小兰和黄妈长的很像，那是因为他没见过胡卫国。
女孩像爸爸，小兰其实长的和胡卫国有8分像。
老人从黄慧玲慌乱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年轻人的脸上却是明显带着兴奋的笑容。
又谈了半个小时左右，老人留下了家里的地址和电话告别而去。
京城还有工作要做，老人带走了胡卫国的尸骨，连夜回京。
郑建国也要离去，却被黄慧玲叫住了。
等郑清兰睡着了，黄慧玲给郑建国讲了自己的故事。
楚红英听的唏嘘不己，郑建国听的拍桌而起，指着郑援朝道：
“你想做好人就做到底，现在这算什么，把自己儿子留给另一个年轻的母亲照顾和面对苦难的生活。”
“你看看妈现在的样子像是32岁的人吗，说50都有人信，你为了你所谓的理想和抱负，让你身边的人买单，你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建国，你不能这么说你爸。”黄慧玲出声制止了郑建国继续说下下去。
“妈，我先走了，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常来看你和小兰的。”
说完，郑建国摔门而去，留下了一屋子尴尬的众人。
楚红英也紧跟着郑建国跑了出去。
这一夜的郑建国又喝多了，第二天楚红英没有再借叫他起床之机看他的小帐篷。
下午的时候，郑建国收拾了心情，和张军一起骑着摩托赶到了东方红厂参加会议。
“可把你们盼来了，两位大老板。”吴大宝很热情的和郑建国两人打了招呼。
“吴科长，您都召唤了，我们能不能赶紧来吗？”张军现在也长了不少见识，成长很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水平见涨。
他和家里摊牌了，不去当兵了，家里人在他拿出了一沓大团结后妥协了。
“吴科，都是什么人参加啊。”
“上次，我们一起到京城，我拜访了发动机研究所和汽车研究所、机械所几个部门的领导和专家，来的主要是他们，还有我们上级部门领导。”
“那我们是来凑数的？”郑建国问的很首接。
“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可是听说了你们那设计的活塞很牛的，来给我们提些参考意见哈。”
几人聊着，会议的时间到了。
会议在东方红厂民品这边的张厂长主持下开始了。
先是张厂长介绍了厂子的情况以及对这次会议的期望，下面便是各家来的代表发言了。
“大家都知道，我国的发动机技术起步较晚，和国外同行差距较大，我的意见是你们引进国外技术，合资生产。”一位专家喝了口茶水，摇头晃脑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引进来，尤其是小日子的技术比较不错，适合我国国情，节能，见效快！”
“是啊，我们的技术达不到，老百姓生活越来越好，对汽车品质要求也会很高。”
专家们的意见很统一，都是建议东方红机械厂引进国外技术。
本就因为父亲的事一肚子气的郑建国越听越生气，其中一个发言的还是机械所上辈子同事，虽然交集不多，但联想起了贾建国，郑建国实在憋不住了，开始炮轰专家。
“咳咳，我们这会议的主题是技术革新的方向探讨吧。”
“我们是不是探讨下如何提高加工技术和装配技术。”
“至少也解决下发动机漏油、抖动的问题吧。”
“提高下加速性能和爬坡性能也行啊，国产发动机问题多不怕，一点点解决。”
“你们这些专家都是国外企业的销售代表吧。”
“另外，你们不知道，我们这座城市的属性吗，军事重镇，外资是不允许进来的。”
“你是哪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个专家被说的面子上挂不住了，站了起来，怒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