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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保镖盯梢露马脚，警方介入查资金链
当林小婉把车停在超市地下车库时，后视镜里那辆黑色奥迪己经跟了三个路口。
她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几天她总觉得后脖颈发凉，原本以为是心理作用，今天特意绕了一段S形路线——那辆车牌尾号为719的车，竟然真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
超市里人潮涌动，她推着购物车在零食区闲逛，余光瞥见一个穿着藏蓝色外套的男人在调味品货架前假装看价签。
李铁军，她母亲曹慧的贴身保镖，上个月家族聚餐时还曾替她挡过醉酒亲戚的骚扰，现在却成了跟踪她的人。
“这个芒果干是新口味吗？”她拿起一包黄澄澄的零食，突然转身撞向身后的货架。
“哎呀！”塑料瓶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她蹲下身去捡，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五米外藏蓝色外套的衣角停住了。
“小姐需要帮忙吗？”理货员小跑着过来。
林小婉笑着摇了摇头，推着购物车朝生鲜区走去，路过员工通道时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那扇写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股鱼腥味。
五分钟后，她从超市的后门走了出来，阳光刺得人眯起了眼睛。
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李铁军正扒着收银台的玻璃往里面张望，藏蓝色外套被挤在一群提着菜的大妈中间，活像一只误入鸡群的大鹅。
“是李队长吗？”她拨通了刑警队的电话，指尖敲打着路边的消防栓，“我是林小婉，现在在乐购超市的后门。麻烦调取一下最近三天的监控录像好吗？车牌尾号为719的奥迪，还有那个穿着藏蓝色外套的……”她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身高一米八二，左眉骨有道两厘米长的伤疤。”
电话那头传来翻文件的沙沙声：“顾氏祖产侵占案我们本来就在调查资金流水，你提供的线索正好填补了监控的空白。”李建国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静，“半小时后我们到现场，你先别离开。”
挂了电话，林小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六点，顾承渊应该到咖啡厅了。
星巴克的玻璃幕墙映出了她的身影，她对着倒影整理了一下头发，推门进去时故意提高了音量：“承渊，这边！”
靠窗的位置上，顾承渊正低着头看手机，听到声音后抬起了头。
他西装的第三颗纽扣松开着，露出了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就像一幅精心设计的画作。
林小婉走过去时故意踉跄了一下，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这地板太滑了……”
“小心点。”顾承渊伸手扶住了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了过来。
她余光瞥见玻璃窗外闪过藏蓝色外套的衣角，立刻倾身凑近他的耳边：“李铁军在对面的报刊亭，装模作样地看《老年文摘》呢。”
顾承渊的喉结动了动，手指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这个动作在窗外的人看来，大概就像极了情侣间的窃窃私语。
林小婉心里暗自发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娇嗔的模样：“你在说什么呀……”
七点半，她从咖啡厅出来，故意朝地铁站走去。
李铁军的藏蓝色外套在十米外晃动着，她突然拐进了地下通道，又从另一个出口冒了出来，拦了一辆共享单车。
夜风吹起了她的发尾，她骑着车绕了三条小巷，最后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
“来一杯热豆浆。”她对收银员说道，转身时撞到了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怀里。
“林小姐。”对方压低了声音，手在她的后腰快速按了一下——一个U盘己经塞进了她的掌心。
她把豆浆放在收银台上，假装找零钱，手指一松，U盘滑进了对方的外套口袋。
便利店的冷光灯刺得人眼睛发酸，她摸着手机往家走，微信提示音不停地响着。
打开一看，是母亲曹慧的语音留言，声音尖锐而颤抖：“林小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银行刚刚通知我账户被冻结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她删掉了语音留言，抬头看见路灯下自己的影子被拉长了。
风里飘来烤肠的香味，隔壁奶茶店放着《恋爱循环》，一切都那么平常，又那么不平常。
第二天上午，顾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顾承渊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爷爷的召见令，金丝边框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露出了眼底的红血丝。
“你到底掌握了什么？”他转身时，西装的下摆划出了一道利落的弧线。
林小婉正靠在沙发上啃着苹果，听到这话后抬起了头：“顾总这是来查岗的吗？”
“别装了。”他走过来，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苹果，“昨天咖啡厅的监控录像，李铁军汇报说你‘和我很亲密’。”他的指尖摩挲着苹果皮，“但我知道，你是故意做给某些人看的。”
林小婉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推了过去——是抓拍的李铁军在超市收银台张望的照片，背景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藏在衣袋里的微型摄像机。
“有人怕我查到遗嘱的下落，所以派保镖来跟踪我。”她托着下巴，“但他们不知道，跟踪的人反而成了最好的证据链。”
顾承渊的手指停在了照片上，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因为常年握钢笔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指腹：“爷爷说你在玩火。”
“火既能烧尽灰烬，也能照亮前路。”她抽回了手，走到窗前。
云层压得很低，像一块浸了水的灰布。
楼下的车水马龙变成了一个个细小的光点，她轻声说道：“不是我要揭穿他们，而是真相自己……”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看屏幕，未读短信的发件人显示为“未知号码”，内容只有一行字：“别再查下去了，否则后果自负”。
风吹起了她的发梢，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别查了”就能停止的——尤其是当你知道，你要寻找的答案，可能藏在比所有人想象中都更明亮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