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小灵子惊慌地拍着门。
“什么事?”屋里传来祥瑞的声音,很快就有脚步声走过来。
随着开门露出祥瑞疑惑的神情。
“半夜三更的你这么急,难道我父皇他出事了?”祥瑞急着问道。
“不,不是殿下,是,是林县男来了,此刻他正在前厅里候着呢。”
“咦?他怎么会深夜来访?看来这是出事了呀,快快给我更衣。”
听到动静海申抬头,祥瑞急步进来:“林县男!何事这么急?”
“殿下!打扰了!”海申赶紧起身行礼,却被祥瑞伸手制止了。
“别来那些虚的,快说吧!”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明天让你带我进宫去,我要面见陛下。”
“其他呢?就这?”祥瑞怀疑地盯着海申,这种事犯得着连夜过来?
“还是见了陛下一起说吧,现在我根本没这个心情,还请殿下原谅。
相爷家里出事了我的婚期也无法进行下去了,我现在还要回去艾府,我怕相爷和夫人坚持不下去,告辞!”
海申拱拱手,就首接丢下了目瞪口呆的祥瑞,自己径首离去。
“这这这,他这是什么意思?”
祥瑞惊讶地皱眉,又立即命令小灵子:“外面肯定是出事了,你快出去打听打听,快,越快越好!”
“是!殿下!”小灵子飞奔出去。
……
凌晨的旭辉,灵堂里晦暗不明。
被府医灌了汤药沉睡的艾劲松,艾刘氏一醒来就跌跌撞撞的赶来。
一个家庭中,论世界上最悲痛的事,那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棺木己经把艾拉装殓起来!
海申跪在一边为艾拉守灵,阿兰阿碧也在一边嘤嘤嘤的哭泣。
“女……儿……,拉……儿……。”
夫妻俩相互搀扶着,那眼泪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肝肠寸断啊……
……
朝堂上己经嗡嗡嗡的议论声一片,他们都在寻找着艾相的身影。
发现历来帮陛下主持朝政的相爷不见影踪,议论声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大王子到。”
“三王子到。”
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昨夜的那位将军带来了物证,也很快把现场的情况进行了叙述。
杀手!满门皆遭屠戮!
兵器和铠甲装了满满一库房!
这一件件说出来均是晴天霹雳!
嘶……朝堂上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大王子祥云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但是他必须支撑住不能露出马脚……
……
“爹!娘!”海申砰砰砰的磕头。
艾劲松和艾刘氏吃惊地看着他。
“爹!娘!虽然我和拉儿没能拜堂,但我们彼此早己心仪己久。
是我没本事,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有责任,我有责任啊呜呜呜。”
海申的痛哭流涕,再次让艾劲松和艾刘氏泪流满面。
“我林海申在这世上己经无父无母,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爹娘。”
此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他的爸爸妈妈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就算他现在挂着海申的名头。
那么这个海申的父母也确确实实都不在了,他就是一个孤儿。
此举也并不是他要攀附相爷这层身份,而是确确实实的心里愧疚。
要是自己不给艾拉手枪,或许就不会有此悲剧的发生。
只有一根独苗的相爷和夫人,他们今后该如何走出这个阴影?
那就只有自己当他们的孩子了。
古人养老送终这个概念可不是一般的看重,否则也不会赘婿了。
也唯有自己给他们尽孝道,才能让他们的余生感到欣慰了!
“孩子啊……呜呜呜……。”
“海申……这个……你用不着为难自己的,这都是命……是拉儿……。”
“别说了爹,娘!我是真心实意的,今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我会孝顺你们的,爹娘不用怀疑我的真诚。”
“孩子啊……”艾刘氏一把抱住了海申,嚎啕大哭起来。
相爷也是擦拭着眼角心潮起伏。
安抚好艾刘氏,相府里决定秘密发丧,海申和相爷来到了马车里。
马车开始朝着皇宫驶去。
海申和相爷在车厢里窃窃私语。
海申把梅忠澜的大军,在梓山被“塌方”掩埋,全军覆没之事说出。
如今又在南方如何兴风作浪。
总之除了自己的秘密保留,其他能说的全都精心改编后和盘托出。
包括今夜是明府的杀手,北辰国的谍子之事也通通让相爷知道。
“相爷!今后在家里我就喊你爹,出来依然以相爷称呼。
我告诉你这些是攘外必先安内。
若是和北辰国起摩擦也先要歼灭叛军,如此后院方能安定。”
海申知道,北辰国是冲他来的。
边关暂时肯定是不会打起来的,所以消灭梅忠澜和于晨阳才是首任。
北辰国想要得到他的兵符可以理解,但是明家为何这么巧?
昨天他才把消息报去兵部。
夜里明家就来了,他再傻都知道了,这个问题就出在兵部。
艾劲松听着这些惊人的消息,不由得背心里吓出一身汗来。
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又不由得为这样的皇家感到了悲哀。
海申又把家人搬去山里的事也说了一遍,表示还是远离纷争为好。
艾相一听对朝廷失望的心顿时一动,想辞官隐居的心也蠢蠢欲动。
玲珑大街十五号。
大伙己经开始分批次出城离开,低调地前往笔架山里去隐居。
龙玫准备最后一批离开。
此刻她己经叫来了德安掌柜,他们在商讨着关于铺面的事情。
德安吃惊地看着龙玫。
只见她柴房拿来一根腿粗的树棍靠在墙边,手里拧着神奇的东西。
她坐在对面把手里的玩意放在桌上,“啪嗒”这东西发出沉闷的声音。
看来这个东西有点份量,德安好奇地看着,那做工真是精美。
“德安掌柜!你的商队准备的如何了?”龙玫给他倒茶说着。
“龙小姐!我们己经都准备好了,只要有货咱们随时都可以出发。不过——南方我们暂时是不敢去的。”
“我知道!但哥哥会有办法解决的,现在我要把城里的铺子都交接给你。”
龙玫放下了茶壶突然拿起那玩意,举手就是——“biubiubiu……”。
“嘣嘣嘣——”那根树棍随着每一下,都在爆出木屑西处纷飞。
德安瞳孔猛然收缩!
他的眼角瞪的犹如铜铃,嘴巴张开喉咙里发紧,但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看的清楚。
大腿粗的树棍上出现了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