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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瑶妹妹，你怎么跟兰姨奶奶这种人走的这么近？这女人不是个好人。”
“表姐，你说的对。她确实不是个好人。可是我哪能跟姐姐比？”
“有什么比不得的？你这般才智，姐姐千万个也不及你一个。“
“妹妹当下这处境，冒了主家名分 17 年的奸邪婢子。能有几个正经人为我做事。有句话实在不瞒姐姐。当下妹子凡事都想开了，哪怕是遗臭万年的奸佞，他也没犯着我，我也不必为他咬牙切齿的。就是行修人行义的世代忠良，也不为我过五关斩六将。”
说着冯子云便把烟递给了表姐。
“这是什么？”
黄表姐显然不认识纸质的卷烟。冯子云便将弹簧枪当作打火机，给她点着烟。
“珊瑶，你竟然抽烟？”
“姐姐你呢？”
“我这辈子己经不再想着嫁人的事，可你不一样。”
“你觉得什么人会要一个能把别人拆骨扒皮的人？”
“我倒希望仁甫要有了你，这样可以把燕儿那贱蹄子的皮给扒了。”
“那燕儿竟如此不得人心？”
“无论从主子到奴才都恨她入骨。”
“也难为她了，论理，她应该同我是一样根底。像司琴秀珠，她们闹不好，也跟她是表姐妹。老辈人肯定还记着旧事。若是做的不好，哪个肯服她？”
“若是你，就没人不服。”
……………………………………
贺兰大人，还有兰姨奶奶奶奶，以及大贺兰。在运河边送走了冯子云坐的海船。
“大人，若是让这妮子这么做生意的话，怕是会把贺兰家的买卖挤垮。”
“汪太太多虑了，有些生意必须有人做。只是不该我贺兰家去做。”
“贺兰大人说的是那种生意！”
“无需说破。”
“爹爹，那种做洋药的生意实在是…”
“她不做会有人做的，这生意落她手里。比落歹人手里要强很多。若落在歹人手里，不仅要冒贺兰家的生意，还要贺兰家的命。”
“大人明鉴，只是这妮子野心勃勃。只怕会生出别的事来。”
“汪老夫人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老夫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依她这个身份，想做出点事情来。肯定是九死一生，权当是造化。”
“还是大小姐宅心仁厚，给这傻妮子指明路，奈何她不识好歹。”
“父亲，兰姨太太。依我看，此事也不能全怪珊瑶妹妹，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调包之事，非她之过。朝廷却例行严惩，而且当下世风日下，论理奴婢随息贱籍。也当有贞烈名节，当下世风日下。却被人无端羞辱。”
讲到这，大贺兰顿了顿。
“只是她万万不该走上这条觉路。指着做海盗被招安，当诰命夫人。往后天下的女子都群起而效仿，从此天下焉得太平？这珊瑶的罪过可就大喽。”
“那你说，他如何行事才是正道？”
“还是依父母之命，虽是奴籍，又可以以妾室之身服侍夫君，若贤良守德，凡事自有还转的余地，又何苦走上这条不归路。”
“大人，大小姐，老身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汪老太太尽管讲，你的话再不中听，也是对这孩子好。”
“那好，老身就得罪了。”
“兰姨奶奶有什么教训，小女子洗耳恭听便是。有什么得罪不得罪？”
“贺兰家的大小姐。老太太我做了多少年的妾室，你也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妻妾之间和睦相处的，虽说不是没有，却不是那么容易。恕老身之言，你若做了当家主母母，也未必能容得下你那两个妹子。何况她这个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