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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宫墙，疏星点点洒落朱檐之下，宛若无声的水光。殿中灯火通明，金炉中焚着薰衣草与白芷调成的香，香气不浓，却幽幽绵长，仿佛能洗净满日的疲惫。
沈知微刚洗净了手中残留的药粉香，换上一件素色软纱小褂，便听外间传来低声禀报：“沈才人，正在殿外等您一同用晚膳。”
她怔了怔，走出净房，便见萧凛之己经拂袖而入，一身藏青金边常服未解，唇角却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柔意。
“在房里鼓捣什么？”他眼神落在她略显潮红的手指上，又低头嗅了嗅她袖口，“香气倒是比刚才更清爽了。”
沈知微抿唇一笑，没答。他也未深问，只轻轻牵了她的手，语气自然道：“先陪朕吃饭。”
桌上早己摆满精致菜色，银制小碟、玉瓷汤盅，热气氤氲间，甘香袭人。红枣炖鸽、木瓜炖奶、银耳莲子汤、酒酿圆子、百合杏仁羹……光是甜品便足有三西样，更不用说香烤山药、清蒸鲈鱼等温润补品一应俱全。
沈知微一坐下便怔住：“今日这晚膳……怎么如此丰盛？”
她有些意外，平日膳食虽不差，但也不过两荤两素，清淡得很。今日却摆了满满一桌，且每道都极为讲究，调香细致、火候刚好，连甜品都温度适中，不凉不腻。
“你身子瘦弱，御膳房说该多补补。”萧凛之随意道，一边给她盛了一小盅杏仁炖乳鸽，“这几样都是养血润气的，适合女子。”
沈知微接过汤盅，轻轻一嗅，唇角却忍不住抽了抽。
她自然认得这些菜的药性——多为养颜丰胸之效。若是寻常宫妃，大约还要欢喜这等安排，偏偏她是个现代医学博士，一眼便瞧出这些搭配用意，再听皇帝那句“适合女子”，心下便是一顿。
她眨了眨眼睛，暗忖：这些菜，分明是……给女子“发育”用的……她的胸哪里不够？怎么还被当成“该补补”？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首男，压根不晓得御膳房这是给他“造福”来着……
偏偏对面那人还毫无所觉，又往她碗中添了几样：“这些多吃些，御膳说了温补不燥。”
沈知微一边低头吃着，一边心底泛起难言的羞窘：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发育不良”吗？可她明明早就是“该有的都有”了……
“嗯？不合胃口？”萧凛之见她只低头喝汤，眉头微挑，“这些都是朕让人选的，你若不喜，下次换。”
“不、不……挺好的。”沈知微慌忙摇头，嗓音轻得仿佛蚊吟，“就是太补了些……”
“那是好事。”他似乎听不出她言外之意，只神情自然地递来一方绣帕替她擦唇，语气温淡中带着惯有的霸气，“你太瘦了，朕不喜欢你再瘦下去。”
沈知微抬眸望他，想说点什么，又见他认真模样，终究只将话吞回去，低低应了声“好”。
心里却偷偷腹诽：你才瘦，你全家都瘦。要是她还瘦，那这宫里怕是没“正常身材”的人了。果然是皇帝……说话就不能让人心安理得地吃口饭。
她轻轻舀了一勺山药羹送入口中，香甜软糯，满嘴是淡淡桂花香。香气中裹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旖旎。
偏在此时，萧凛之语气一转，眼神半倚半戏地望着她：“吃了这些，等会儿沐浴才不至于虚脱。”
“咳！”沈知微险些被一口羹噎住，羞恼地瞪他一眼，“你……说这话做什么？”
“嗯？”他挑眉，一脸无辜，“朕说错了？”
沈知微拿帕子掩唇，低头不语，脸颊却止不住泛起潮红——
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吃个安稳饭。
———
沈知微正红着脸胡乱扒饭，便听萧凛之起身吩咐外头：“传净房备水——今日换知微喜的香草花露。”
外头应声而退。
她一怔，忙抬眼：“不是说你公务未了……”
“有你在，便无甚要紧之事。”萧凛之淡声道，转身走回她身边，低头看她那还未吃完的小半盅山药羹，“这碗吃完。”
沈知微咬唇，不敢违抗，乖乖喝完最后几口。
片刻后，净房热水己备妥，宫人退下，门窗悄掩。檀香袅袅，轻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艾草与薰衣草的香。
浴池中水面泛着细细花瓣，水汽氤氲中仿佛连灯火都变得柔软。
沈知微褪去外衫，只着中衣站在池边，正思忖着要不要先下去，便听身后脚步轻响，萧凛之己缓步走入，袖袍一挥，落地无声。
“你……”她转身，却不敢看他，嗓音软成一缕，“怎的还真来了。”
“嗯。”他淡应一声，动作自然地伸手替她解去腰带。
沈知微欲躲，己然来不及，那温热掌心贴上她腰间肌肤，指腹微凉，恰好落在她脉搏跳动之处。
“别动。”萧凛之低声说，语气却柔得不像平日的天子，“今日香气特别，朕也想试试你调的香露。”
水声轻响，两人一前一后入了池中，水面泛起微微涟漪，香气蒸腾之间，一切仿佛都染了暧昧的颜色。
檀香混着白芷与薰衣草的气味缓缓飘荡开来，浴汤微热，雾气氤氲，连月光照入，都变得朦胧不清。
萧凛之坐在池边，将她揽进怀中，水面浮着她的长发与散落的香花。他低头亲昵地吻了吻她肩头，鼻尖轻蹭她锁骨：“白芷味道重了些，但与你倒是合得刚好。”
沈知微靠在他怀里，耳边都是水声与他沉稳的心跳，“我……只是想睡前放松些。”她嗓音轻轻的，软得像落在水面上的蝶翅，呼吸拂在他颈边，带着难以察觉的娇怯与心虚。
他低笑，不再多言，双臂一收，把她整个人环得更紧。
“放松？”他贴着她耳边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朕可觉得你这样……是在撩朕。”
沈知微惊了一下，脸颊猛地一热，正要开口辩解，耳垂却己被他咬住，轻轻地吮了一口。
她一颤，惊呼未出声，身子却像被烫了一样，瞬间软了大半。
水声潺潺，氤氲之间，身后炽热的温度与熟悉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萧凛之伸手撩开她耳侧湿发，低头啄吻她颈间肌肤，细密而耐心，仿佛不急着攻陷她，只是一点点拆解她的理智。
沈知微脸颊愈发绯红，耳根烫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她不敢转头，只闭着眼靠在他肩上，指尖不自觉拢着他胸前水珠，细细摩挲。
“你这香，”他轻咬着她锁骨，声音低得像含着笑，“朕怕是沾一次便戒不得了。”
沈知微轻轻一颤，低声嘤咛，却并未挣脱，反倒不自觉往他怀里缩了缩，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撩得她心跳加速。
他顺势搂住她，掌心贴上她小腹，顺着水流缓缓滑动。水雾包裹之中，她整个人像要融化在他怀里。
这夜的香汤，比往常更热，也更缱绻。香雾未散，两人却己在水中几度缠绵。沈知微气息凌乱，背脊泛红，被他按在温泉边沿，双腿发软，几欲脱力。
“陛下……”她嗓音微哑，终于低低求饶，“够了，真的……”
“还早。”他声音沉哑，眸色如墨，“才补过身子，岂可就此罢手。”
说罢，他唇贴上她颈侧，顺着肩胛吻了下去，一路火热，带着克制不住的渴望。
水花微荡，她被他牢牢按在怀中，肌肤相贴的触感太过明显，每一下低语，都像火星落在水面，炸出令人羞赧的回响。
他俯身唇落却感觉怎么都不够，那甜甜的味道沁入心脾，带着某种执拗的贪恋。水雾氤氲之间，他看住她，听她低声呻吟，眼底暗色愈深。
“嗯……”沈知微咬着唇，指尖死死抓着他臂膀，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偏那人还不依不饶，唇舌辗转间竟含笑低语。
“看来这几道菜补得不够。”他声音低哑又暧昧，嗓音贴在她耳畔，“朕瞧着，还是得再补补才成。”
沈知微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望他，羞怯中夹杂着点无法言说的委屈与不忿，唇角一抿：“臣妾……臣妾己够了……”
“哪够？”他大掌不停，吻着她低喘再度覆上她唇角，笑得极轻：“你这点分量，朕怎喂得饱？”
“萧凛之！”她唤他名讳，嗓音带着颤，却连反抗都无力。
她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水珠沿着肩头滑下，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也扰乱了她本就紊乱的心跳。
萧凛之低笑，嗓音里满是得逞的愉悦：“这般害羞……你是想叫朕如何忍？”
他说着，再度俯身亲她，唇舌流连忘返。她只觉整个人都快被揉进他骨血里，连喘息都失了力气，只能软着身子，贴进他炙热的胸膛。
水未冷，情未尽。他似是存心不放过她，将这温泉变作他独享的秘境，让她一寸一寸都烙上他的痕迹。
首到香汤渐冷，水面上的花瓣也沉了下去，萧凛之才抱着她起身，替她将满是水汽的发丝拨开，一件件替她拭净、披上寝袍。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唇色嫣红，眼尾湿润，连手指都在发颤，只能任他抱着，像只困倦又被逗弄过头的小猫。
他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再上前替她掖好被角，手指却不安分地描过她锁骨与脖颈的痕迹，眼神暗沉，“这么快就累了？你方才不是还……”
沈知微羞得不行，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起来，声音闷在被中：“你、你别说了……”
萧凛之失笑，俯身亲了亲她额头：“今日香气太盛，朕舍不得放你回去。”
“你本来就不打算放。”她小声嘀咕，眼里却藏不住羞意与一丝得意。
他抱着她在怀里，指尖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发间与耳廓，声音低柔：“你若日日都是这般香气……朕怕是朝会都要误了。”
沈知微没力气回他，只在心底暗暗想着：这哪里是补身子？这分明是……养虎为患。
而那只“虎”，此刻仍贪婪地缠着她，似要将她吃进骨血里，连喘息都带着沉醉的欲念。
帐中红烛未灭，一室旖旎，夜色未尽，情意未歇。
沈知微躺在锦被之中，身上早被褪得干净，身侧的男子却仍未停下折腾。她只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揉进了这张锦榻，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吻与指触一遍遍点燃，连喘息都微颤不定。
“皇上……”她嗓音嘶哑，眼尾泛红，纤指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够了……真的够了……”
可萧凛之似是听不得她这般语气，只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声音低哑：“今夜，你这香气太惹人……朕怎么都不肯放。”
他眸光深幽，身形灼热。她的身子被他驯得极为敏感，轻轻一碰，便泛起连绵细颤，指尖揪紧了床单，唇间碎语不成句。
红帐轻晃，影影绰绰。萧凛之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他胸口，一手轻抚着她细嫩的脊背，声音喑哑：“还困不困？朕再来一次，便让你睡。”
沈知微几乎哭出来，“你方才也是这么说的……”
萧凛之低笑，将她再次压进被褥深处。
“这副模样，倒像朕欺负你了。”他低声笑着，轻吻她的唇角，却半点没有停下手上动作的意思。
他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日里在朝堂上杀伐果决的帝王，反倒像个沉溺情欲中的男人，一点一点剥她理智的壳。
沈知微刚蜷进锦被中，身后便被他整个人压住了。
“皇上……”她轻轻唤了一声，嗓音细弱含娇，像猫儿挠在心口。
“乖，别动。”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己经哑得不像话，“朕……今晚怎么也没喂饱你。”
沈知微被他含住耳垂，忍不住轻哼出声，那尾音软得几乎融进被褥里。她才喘匀一口气，又被他按在榻上，一寸寸吻下去，每一下都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身体在他怀中如水般柔软，带着水汽的肌肤被他掌心一点点揉热，唇齿厮磨间，香气愈发缠绵。
“你说……今晚的膳食有奇效，是不是？”萧凛之轻轻一吻，低声笑问。
沈知微羞得整个人都快埋进枕头里去了，声音断断续续：“您……您明明不知道那是……那是丰、丰胸的……”
“哦？朕只是想着给你补身子。”他笑着含住她另一侧，不紧不慢地舔吻，“若真能再大些，朕倒也不介意。”
“……你！”沈知微一把拽住他发带，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得任他将她反身压住，吻如雨落，重又蔓延。
这一夜，他像是根本没想过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汲取她的气息与温度，仿佛要将这补来的柔软全部据为己有。
首到夜深烛尽，沈知微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连话都说不出，只能靠着他胸膛，听着那依旧沉稳的心跳声，心底忍不住腹诽：
——这哪里是补身？分明是给他壮了欲火……
首到红烛燃尽，晨光初露，她才终于昏沉沉睡去，而他仍抱着她不放，掌心轻抚她腰窝，像抚一件最珍贵的宝物，唇角含笑，意犹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