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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天际，金红色的夕阳如同一幅正在缓缓收拢的画卷，燃烧着最后的壮丽。
御剑而行的两个人目送着灵舟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烟尘燃烧的轨迹，然后哀嚎着坠向地面。
陆尘看在眼里，却总感觉这一幕有一种奇怪的美感。
“没事吧？疼得厉害吗？” 沈玥的声音带着关切从斜前方传来。她控制着雪吻，不敢飞得太快太急，大部分心神都牵系在身后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
少年悄悄打开地图，寻了个距离最近的城镇后，指引着沈玥向那边飞去。少女一边仔细的控制着脚下的雪吻，一边伸手向后将他揽住，像是怕他一个不小心从天上掉下去。两个人又飞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在太阳落山前看到了城市的轮廓。
沈玥小心的降落下来，收起剑后非常自然的将陆尘扶在怀里，少年身体一僵，这点小小的动作自然不会逃出沈玥的眼睛。
“你怎么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少女带着馨香的呼吸擦过耳畔，澄澈的眸子里是毫无掩饰的担忧。
“没有啦……都好着呢。”陆尘眨眨眼，好像身体也不像先前那么疼了，于是便向着少女温柔的笑笑。
他的修为因为最后气海破损的缘故，从元婴八重又向下滑落了一些，目前大概停在元婴七重多一点的位置，总算又比沈玥弱一头了。
有的时候陆尘也在想，自己要不然干脆多装一会儿病弱算了，以前在太虚谷和师尊一起当躺平怪人的日子多舒服啊。
陆尘又像上次一样，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两个发簪，一个给了沈玥，一个自己别上，以此来屏蔽凡人的感官。
二人踏入被暮色与灯火点亮的巨大城门，仿佛瞬间从一个寂静的世界坠入了另一片沸腾的海洋。
这是一座雄踞边陲的巨城，名副其实的枢纽之地。高大的城门吞吐着形态各异的商队与车马，来自远方的商人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与本地行色匆匆的居民摩肩接踵，甚至还有不少和他们一样的修行者在附近活动。
“小心些，人多眼杂。”
陆尘小声的提醒着，反手也将少女的小手牢牢扣在手心。两人现在的状态都不怎么样，他自己气海受损、灵力流转不畅，在这龙蛇混杂之地，低调行事当为上策。
但是他却忽略了这五彩缤纷的一切，对于不常下山在凡世游玩的沈玥到底有多么大的魅力。
少女牵着他的手在街道里来回穿梭，陆尘被她带着，从一个摊子到另一个摊子。看热闹的表演，听街边盲眼老者的胡琴呜咽，少女的脚步轻快，眼神晶亮，嘴角那抹浅笑一直柔柔地挂着，在喧闹的市井灯火中，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白花。
陆尘记得沈玥说过，在她被慕清岚带上沧悯剑宗后，便在那里与古卷、星辰、剑光为伴。山下的凡尘于她而言，大概只意味着某个需要降妖除魔才能踏足的偏远小镇，又或者不过几间瓦舍，几缕人间烟火，何曾见识过眼前这般五彩琉璃的世界？
陆尘总觉得这世界上的修行者的生活其实也就那样，虽然不至于说极度枯燥，但至少算不上精彩。
可是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会感受到一年四季冷暖，会有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虽说修行者中总会有人推崇摈弃欲念，断情绝爱，搞什么无情道，以此摆脱痛苦以求长生。
但是反过来想，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逃避呢？因为没有办法面对产生的情感，因为不会处理情感，要么就是天天念叨为了大爱为了世人摈弃小爱之类的鬼话。
陆尘每次一想到这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撇嘴……要不怎么说修士心魔除不尽呢，天天这样念经，不变神经才怪。
城市的风貌倒是和陆尘记忆中的大差不差，带着西凉人特有的豪爽。
男人多披着毛皮坎肩，腰间挂着形制粗犷的弯刀，眼神爽利，女子的裙装色彩艳丽大胆，毫不避讳地展示着柔韧的身段，腰间银饰随着走动叮当作响，嗓音也格外清亮。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寻常饭香，更交织着一种浓郁而独特的甜腻气息，那应该是边城所特有的一种浆果酿造的果酒芬芳。直到二人嗅到街边烧烤摊上传来的四溢香气之后，才反应过来肚子已经抗议好久了。
陆尘的储物戒指里其实还有许多准备的食材，但既然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好好领略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才是。
于是少年便牵着沈玥的手径直穿过熙攘长街，来到城中最为气派的一间酒楼前。楼高数层，飞檐翘角，大红灯笼映着琉璃瓦片，显出一股非凡的富贵气象。
少年相当阔绰的给了引路的伙计一小颗金豆子，伙计瞬间眉开眼笑，一边念叨着贵客，一边殷勤地将他们引到了酒楼顶层一个临街的雅致包厢。
桌子上放着的都是西凉的特色菜，陆尘一边和沈玥吃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少年默默记下她哪一道菜吃得更多，尝哪一道时眼神更亮，以此判断她对菜肴的喜好程度，好以后做给她吃。
离开酒楼，陆尘又带着心满意足的沈玥重新汇入夜市的人流。这一次，二人的步伐都变得惬意悠闲了许多。
欣赏了一阵杂耍艺人的表演，又听了会儿说书人讲那百年前无妄海与剑气长城之战的惨烈。在听到关于自己的部分时，陆尘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沈玥小声问他，少年却只是摇头，告诉她或许故事里的主人公当时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就只是想那么做，于是便做了。
绕了圈逛的有些乏了，两个人便折回到酒家。
客房自然是一套顶好的上房，能俯瞰城市的美景，也能欣赏远处的朝阳落日，还能眺望更远处辽阔的戈壁。
陆尘将房间里的灯火点亮，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沈玥一下子扑倒在柔软的床铺里，两只调皮的小脚丫将步履踢的老远。少年见状只是温和的笑笑，随后给房间设下了几道结界，这才取下了自己与沈玥头上的簪子。
柔顺的青丝瞬间如同瀑布般倾泻在他手背上，带着微凉的触感和淡淡的花果甜香。
灯光流淌在沈玥粉白的肌肤上，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那两条随意搭在床沿的纤细小腿来回晃荡，小巧足弓弯着可爱的弧度，一双眼眸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她伸出手来将陆尘拽到床上，然后相当小心的将他扑到，然后趴在他胸口看着他的脸。
“你……还疼不疼啦。”
陆尘摇摇头，“比之前好多了。”
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说谎，因为对战陈寒岳的时候对方几乎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于体内的一片狼藉……就只能依靠丹药硬压了。
趁着沈玥去煮茶的空档，少年在意念中打开了系统商城，在“消耗品”那一栏中找到了丹药的分类，却只能无奈的盯着“九转玉清丹”的剩余刷新时间干瞪眼。
现在他这幅德行，也只有这种东西能够做到快速修复，至于破损的气海……反正只会影响灵力的储存量与运行效率，倒不算什么太致命的问题。
少女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他倒了一杯。两人肩并肩，挨着床沿，捧着温热的茶杯，一时都没有说话。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风穿过窗棂发出细小的呜咽，灯火微微摇曳，发出轻微的噼啪轻响。杯中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模糊了灯影，也模糊了界限。
气氛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暧昧。
何况沈玥已经不止一次的用那种幽怨的小眼神偷偷看他了。
“要不要……沐浴？”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水已经提前烧好了，就放在旁边的屏风后面，陆尘目送着沈玥慢悠悠的走到那边，然后再慢悠悠的脱下衣衫，褪下小衣。
微暖柔和的光辉将少女婀娜纤细的身子映在屏风上，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绮丽。
酒家准备的浴桶很大，大的足以容纳下四个人还多，这让当初烧水的陆尘不得不在心里猜测个中缘由。
沈玥轻轻抬起腿跨进浴桶，然后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让自己被温暖所包围。
泡了一会儿，少女开始清洗身子，动作轻柔舒缓……
等一等等一等。
陆尘用力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沈玥像是在故意放慢动作一样的。
又过了一会儿，沈玥发出一声小小地惊呼，少年眉尖一挑，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暗伤，没有多想便快步走了过去。
巨大的浴桶里，沈玥的大半个身体都没入温热清澈的水中，水面上漂浮着少年贴心撒上的淡粉色花瓣。
少女只露出了线条柔和圆润的肩头和脖颈，白皙的肌肤因热水浸润而透着醉人的粉色，如同上好的胭脂在水中晕开。原本挽起的长发此刻也柔顺地垂落水中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和光洁的背上，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
那双清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里面没有丝毫惊慌，只有春水般的柔和荡漾、波光粼粼的笑意……甚至还有一丝计划得逞的小小狡黠。
“你……没事儿吧？”虽然知道沈玥叫那一声八成只是为了逗自己玩，但他还是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应该是有事……还是没事呢？” 沈玥微微歪着头，水滴沿着凝脂般的锁骨滚落，少女眼神坦荡得仿佛刚才那声惊呼真的毫无预谋，“能拜托你帮我擦擦背吗，毕竟这里也没别人可以拜托了。”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拒绝，而是十分认真的从背包里挑选了一整套沐浴用的香露出来，然后小心又仔细的给沈玥搓泡泡。
少女肌肤瓷白嫩滑，又因为热水的缘故从内向外泛起了可爱的浅粉，只是陆尘在擦背的时候一直很规矩，使得沈玥不免又轻轻的抿着了唇瓣。
“手举起来一些。”
沈玥依言顺从地微微抬起如玉的藕臂，少年的声音很温柔，洗的也很仔细，他将香露先是倒在手心里搓成绵密的泡泡，然后才涂在了沈玥纤细柔软的腰肢与光滑的腋窝上。少女的肌肤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白瓷，此刻因为热水与情愫的双重蒸腾，从内里透出粉润的霞色。
大半身在水下的沈玥，随着他按摩后腰的动作，上半身微微前倾。湿透的几缕青丝黏在光洁的背脊和肩胛处，水滴蜿蜒滑落。从这个角度，陆尘的目光越过她圆润粉嫩的肩头，沿着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线条向下……水波之下，少女玲珑有致的胸膛轮廓微微显露出来。
并非属于成熟而是偏向于娇小可爱的类型，宛若玉碟倒扣，正随着细微的呼吸轻轻颤抖。
陆尘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滞涩，正当他准备看向别处以转移注意力时，却没想到沈玥已经用力揪住他的手腕，挪到身前。
“……那个，是我更好，还是……云曦……更好？”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水汽氤氲在两人之间，只余下那份滚烫的触感。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指尖下意识微微一紧，耳畔便迎来一声短促的嘤声出来。
“这种时候不应该问这个……等你洗白白之后再问。”
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的沈玥瞬间变的幽怨起来……她原本是想说些或者做些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心底的小小不满，可是从体内传来的酥麻却一瞬间让沈玥把这些东西全部抛之脑后。
少女的身体软得几乎支撑不住，羞愤的红晕瞬间从脖颈一直烧到耳根。什么质问，什么不满，都被这股突然爆发的感觉冲击得七零八落。
沈玥几乎是本能地并拢了双腿，脊背绷得死紧，试图对抗那令人腿软的战栗。涂抹香露所带来的温柔触感，此刻竟也像是火上浇油一般令她晕眩。
待到少女身上细密的泡泡都被冲洗干净，沈玥已经是半躺在浴桶中的姿势，她小口微张，呼吸也刚刚趋于平稳，只是脸颊上的红晕依然没有褪去。
“那个……接下来还要继续么？”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
沈玥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在他同样紧锁的目光注视下，扶着光滑浴桶的边缘，缓缓地从温热的水中站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如同碎裂的帘幕，挂在肌肤上的晶莹的水珠像是一颗颗碎钻，从圆润白皙的腿上缓缓滑下，激起更大的涟漪。
当视线再度上移，便是一朵浅樱色的光洁花苞。
少年微微一怔，他有些心虚的抬起眼眸，却发现红晕满面的沈玥也在低头望着他。
沈玥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海棠，连耳根、颈项都晕染着醉人的色彩。那澄澈如水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幽怨和委屈，而是盛满了湿漉漉的光。
于是陆尘便清了清嗓子，继续给她平坦紧致的小腹以及雪臀抹上泡泡。
当这个过程进行到大腿部分时，沈玥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一点点迈开凝脂雕琢的大腿，好让少年能继续涂泡泡。
要说此刻陆尘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那肯定是假的，他脑海里那些不可言说的、将她狠狠揉进身体里的想法，都被他的剑意一一斩杀。直到洗到少女的柔嫩雪足，并被她勾住腰肢差点拽进浴桶时，他的理智都还能保持一些清醒。
“我洗好啦。”沈玥狡黠的眨眨眼睛，陆尘的回合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她的回合！
沈玥解他衣服的速度要比他解沈玥衣服的速度快上许多，当陆尘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她那软若无骨的小手扶进浴桶，正温柔的安抚着每一寸肌肤。
所以陆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快对少女做出了应有的回答。
“要……要不然我自己来？”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沈玥亲密接触了，但是被照顾的陆尘总觉得还是有些奇怪。
沈玥也同样取了些香露过来，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短暂的思考后，仿佛找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香露并没有落在她的手上，而是手腕轻抬，带着一丝纯粹无垢的诱惑与几分绮丽，先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少女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眸，专注而认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尘，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娇软，还带着一些微妙的安抚。
“你现在受伤了……” 她软糯香甜的尾音拖得绵长，“不要动……然后闭上眼睛。”
意识如同沉没在无边温柔的深海，又被轻柔地托举上岸。
那好像是一场瓢泼大雨，雨点密集地从天而降，连成一条条雨线，就像是可以触碰到的丝线。少年张开双臂，雨滴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击打在一层极度拉伸的软胶上，荡起轻柔的涟漪，他能清晰地看见那些涟漪在肌肤上震动的轨迹。他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雨中，温热的暖流在体内划过。
荡漾的水面倒影似乎存在着两个人影，朦胧胧胧，交织在一起，如同水中模糊的日月。最终，在水银般混沌又璀璨的光辉里，人影融化，重归暖意与安宁。
待到陆尘再度睁开眼眸，沈玥正蜷缩在他的怀中，和他一起目送窗外的月亮远去。她缓缓抬起头，几缕发丝滑落下来，落在她微微红肿，却如同浸透晨露的花瓣般水光晶莹的唇瓣上。
“水脏了。”她低声的呢喃着，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我们去床上吧。”
少女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炽热，清亮的眼眸里似乎燃烧着火焰。
陆尘抱着她离开浴桶，沈玥懒洋洋的抬起手，用灵力将二人身上的水珠蒸干，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却被少女勾住腰肢反过来压在下面，然后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呢喃。
不要乱动。
闭上眼睛。
或许是之前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触底反弹，又或者是沈玥心底名为不安的大坝终于崩塌，又或者是灵舟上发生的一切使她下定决心撕开了那些毫无意义的纠缠。
在沈玥滚烫的泪滴砸在他胸口的时候，陆尘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女通红的眼尾和支撑在他腰际的雪腻双腿。
“没……没事的……”
沈玥紧紧抿着嘴，似乎因为好几次没对准而有些紧张，她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一只手将位置摆正，然后微微抬起柔软腰肢。
“云曦能做到的……我……我也能……”
“……那个……在这个地方较劲是不是有些奇怪？”
少年看着她这幅又委屈又拼命较劲的模样，心底仿佛被什么又酸又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温柔的笑了笑，他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然后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九转玉清丹已经刷新了，陆尘悄悄兑换了两颗，一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至于另一个……他俯下身子撬开她的唇瓣，亲口喂给了沈玥。
“你……你还有伤呢……”
“没关系，这不是在疗伤吗？”
沈玥一开始还有些不大明白他的话，不过随后她就不怎么在意了。
陆尘的动作很缓慢，也很温柔，他紧紧抱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少女的身子比他预想的还要单薄纤细，抱在怀中仿佛没有多少重量，然而其蕴含的温度却如同熔岩般炽热滚烫。任何一点微小的活动，都足以让她浑身颤抖，身体紧绷，箍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
“……要不然……缓缓？”
“不要。”她咬着牙却媚眼如丝，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一样，“你……你别动……我……我自己来。”
又过了一会儿，陆尘感觉到沈玥紧绷的雪背逐渐放松下来。
“歇一歇？”
“不……我还想要。”
“可是你都哭了耶。”
“哭了也想要。”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还有……不要你管……”
少年想了想，然后保持着现在的姿态将沈玥从床上抱了起来，如同抱起一只赖在他身上，不肯撒手的湿漉漉的小树袋熊。
“你！”
少女足趾紧绷，雪腿死死夹着他的腰不肯松开半分，可是那种炽热又让她的身体颤抖着失去力气。
两种状态的转换令沈玥的意识逐渐归于空白。
至于最后……
陆尘是如何耐心且细致温柔地为她清理满身的狼藉与汗渍粘腻，又是如何将她轻柔地放回床榻，最后静静躺在她身边的，已经无从知晓了。
只有一片沉沉的、温暖的、无边无际的安宁。
……
沈玥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一条细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垂落如雪的柔软幔帐，阳光透过细腻的纱料洒下，在房间内弥散开一片朦胧柔和的浅金色，像是少女散落的裙摆。
窗外朝阳灿烂，照的镶嵌着金线的地板熠熠生辉。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清雅恬淡的，带着晨露气息的花香，像是春日绽放的玉兰，却又混杂着一缕更为熟稔的气息。
那是一种暖融融、带着微潮感的、近乎慵懒的味道。
香汗淋漓的味道。
她下意识的在视野中寻找陆尘的影子，几乎是心念浮起的刹那，门轴发出了轻微的转动声。
陆尘正好带着借用酒家的厨房亲自做好的早餐走进来。
“饿了吗，来吃点东西吧。”
少年将盘子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看着她。
然而沈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起腿来，将陆尘勾了过去，把他像大型抱枕那样紧紧的楼抱在怀里。
“饿的确是饿了……”
在少女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渴望。晨光穿过帐幔落在她眼底，折射出炽热的光泽。
她轻轻凑近他近在咫尺的唇，声音又软又媚，带着一丝撒娇和挑衅。
“只是……我想吃的……不是那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