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毒” 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随着时间的推移,幽痕猎豺与蚀骨狼的尸体铺满了地面。而反观毒牙魔狼一方,尽管身上也都挂了彩,但却没有一头倒下。它们依然威风凛凛地站在战场上,眼神中满是骄傲与不屑。
渐渐地,剩余的幽痕猎豺与蚀骨狼心中充满了恐惧,它们犹豫着,不敢再上前一步。魔狼王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它们,冷笑着说道:“怎么,不打了?不打我们可以就走了。”
那话语中满是嘲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两族的心。
幽痕猎豺一族头目和蚀骨狼一族长老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但它们深知,若是继续战斗下去,即便能将魔狼王碎尸万段,自己一方也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奈之下,它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牙魔狼准备离去。
就在魔狼王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腐骨鬣狗一族一群老幼颤抖着身躯站了出来。
它们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期盼,为首的老鬣狗声音颤抖地说道:“魔狼王大人,我等愿随您离去。” 魔狼王凝视着这群仅剩的血脉,微微点头,默许它们跟上。
幽痕猎豺一族和蚀骨狼一族见状,想要阻拦,却被魔狼王那如实质般的凶狠目光瞪了回去。它们愤恨地注视着毒牙魔狼一族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此时,一条条影纹蝰蟒缓缓抬起头,张开兜帽,上面的花纹仿佛一张张狰狞的笑脸,无情地嘲笑着战败者的狼狈与无能 。
暴血狂狼族地,血狼王王座之下秘密洞穴。
刚刚炼化完兽血的血狼王,周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恐怖气息。它傲然挺立在一座由各族兽族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之巅,那座小山仿佛是它用鲜血与杀戮铸就的王座。
血狼王右爪刚刚深深地插入银背碎岳魔的胸膛,利爪所到之处,血肉翻飞,鲜血喷涌而出,将它的利爪染得通红。
在它脚下,各族族长的尸骸堆叠成小山。狮王的头颅滚落在三步开外,脖颈处外翻的皮肉如绽开的血色蔷薇,森白骨刺刺破凝结的暗红血痂,焦土里浸透的紫黑色血斑如同地狱图腾;
两头狼王胸膛被利爪洞穿,空洞的胸腔还冒着丝丝热气,破碎的肋骨间,暴起的血管如蛛网缠绕,无声诉说着暴行。
鹰王的双翼被生生撕扯,断裂处参差不齐的骨骼泛着冷光,带着肉丝的羽毛散落一地。残缺的翅膀无力垂落,沾血的尾羽在风中微微颤动,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毒牙野猪庞大的身躯被剖开,扭曲的肠管如黑蛇般盘绕在碎石间,腐烂的脏器渗出黄绿色黏液,混合着血腥气。
岩脊恐蜥族长的脊骨被残忍抽出,扭曲的骨刺上还挂着半透明的筋膜,泛着阴森的白光,每一节椎骨断裂处都凝结着暗褐色血痂;
三大熊王伤痕累累地倒在一起,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纵横交错,凝固的血痂将毛发粘成硬块,深可见骨的爪痕里还残留着敌人的毛发,青灰色的躯体在月光下透着死寂。
血狼王猩红竖瞳扫过脚下尸骸,喉间溢出桀骜的低吼,腥风裹着腐臭掠过堆积的兽尸,将那些未干涸的血珠震得簌簌滚落。它抖落爪尖的碎肉,暗红血雾在半空凝成狰狞图腾,昭示着这片血腥炼狱的绝对主宰权。
就在这时,由千百具兽族尸体堆叠而成的尸山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堆积如山的腐肉与白骨开始簌簌震颤。
血狼王鬃毛倒竖的瞬间,一道覆盖着如星辰般如梦如幻鳞片的巨影从尸山深处破土而出 —— 璇玑星蟒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峦,蛇身缠绕间带起腥风血雨。
最后那无比巨大的蛇头悬停在血狼王正上方,竖瞳里翻涌着上古凶兽的冷漠,如同神祇俯瞰蝼蚁般投下充满蔑视的目光。
那股源自璇玑星蟒的威压如重锤般砸在血狼王脊梁上,让这头嗜血兽魔的西肢不受控制地发颤。
当它拼尽全身力气扬起头颅,试图与空中巨蟒对视时,一声撕裂洞穴的尖啸骤然炸响 —— 璇玑星蟒张开深渊般的巨口,两颗闪烁着幽绿毒光的獠牙如同淬毒的匕首,带着撕裂空气的锐鸣首刺它的面门,杀意如实质般凝成寒流,瞬间冻结了洞穴里的血腥气息。
"呼 —— 呼 ——"
洞穴深处传来粗重的喘息,血狼王猛地睁开泛着猩红的瞳孔,额间冷汗顺着狰狞的伤疤滑落。方才的梦境太过逼真,那蛇瞳里的轻蔑与毒牙上的寒意仿佛还残留在鼻尖,让它下意识地甩动狼首,胸腔里依然翻涌着劫后余生的悸栗。
它低头舔舐着前爪上尚未完全愈合的爪痕,感受着体内澎湃却又隐隐滞涩的力量,喉间溢出困兽般的低吼:
"不够 —— !这力量还不够 ——!还不够 ——!"
就在魔狼王率领腐骨鬣狗的老弱妇孺消失在视线尽头后,幽痕猎豺头目与蚀骨狼长老僵立原地,周身弥漫着压抑到近乎凝固的气息。
先前那场对峙带来的屈辱与愤怒,在它们胸腔中翻涌激荡,化作熊熊烈火。
幽痕猎豺浑身毛发炸起,利爪无意识地在地面抓挠,划出深深的沟壑;蚀骨狼长老则不断低吼,声音中满是不甘与烦躁。然而,随着天色渐暗,周遭的温度也仿佛被抽离,一丝寒意悄然爬上它们的脊背,躁动的情绪才慢慢冷却下来。
幽痕猎豺喉间发出干涩的呜咽,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狼兄,你说魔狼王那家伙嘴里的‘嗜血兽魔’,会不会是真的?” 它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忧虑,耳尖微微颤抖,似乎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蚀骨狼长老猛地甩头,鬃毛随之剧烈晃动,眼中满是不屑:“怎么可能?它还信口雌黄说我们两族的族长都丧生于血狼王之手,简首荒谬至极!” 它的声音高亢尖锐,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盖心底那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