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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姐妹俩又去百货商店转了转，可没有工业券，水壶、搪瓷盆这些必需品根本买不了。最后只买了两张炕席，林悦无奈地想：“看来只能用积分换了。”
走到牛车停靠点，王婶和李二嫂己经在树下坐着唠家常了。林悦把林慧安顿好，小声叮嘱：“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别乱跑。我去买点零碎东西，很快回来。”
林慧懂事地点头：“姐放心，我哪也不去。”
林悦在镇子里绕了好几个弯，确认没人注意后，闪身躲进一处废弃的砖窑。“小白，我要兑换东西。” 她在心里默念。
“叮！兑换成功！扣除 520 积分！”
随着一道微光闪过，2个毛巾、2个脸盆、3个热水瓶，4个暖手袋、5斤细粮、5斤白面、10斤玉米面，5斤菜籽油、10斤粉条、10斤棉花，酱油、醋、盐等调味品堆了满地。林悦把大部分重物收进系统空间，只把炕席、粉条和2个脸盆装进背篓。刚背起背篓，她就踉跄了一下 —— 剩下的东西也沉得要命！
“小白！这空间也太小了！再不给扩容我真要累死了！” 林悦咬牙往牛车方向走，额角的汗珠滴在衣襟上。
“本人己屎，有事烧制。” 小白的声音懒洋洋的。
林悦气得首跺脚：“等我攒够积分，看我不把你这系统好好升级一番！”
等她气喘吁吁地回到牛车旁，刘大爷正扬鞭催牛。王婶眼尖，看到她背上沉甸甸的背篓：“哎哟悦丫头，买这么多东西！”
林悦抹了把汗，笑着说：“婶，我干爹干妈心疼我们，给了钱和票，让把屋里拾掇齐整。”
“啧啧，也就建军家把你们当亲闺女疼。” 李二嫂感叹道，“换了旁人，哪舍得花这么多票！”?牛车刚要启程，一道尖锐的嗓音突然刺破黄昏的宁静。戴着灰布头巾的婆子拄着枣木拐杖，摇摇晃晃地凑到车旁，浑浊的眼珠在林悦身上转了两圈，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建军媳妇吗？怎么三两天不见，就成干闺女了？莫不是被赵家扫地出门，臊得改了称呼？”
林悦攥紧背篓的手指节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还没等她开口，坐在身旁的李二嫂 “嚯” 地站起身，把竹筐重重往车板上一放，震得满筐鸡蛋首晃悠：“关你屁事！媳妇还是闺女，碍着你喝西北风了？管好你自家那摊子烂事吧！谁不知道你儿子把新媳妇彩礼钱拿去赌，现在闹得鸡飞狗跳？”
婆子的脸 “腾” 地涨成猪肝色，举起拐杖就要往车上戳：“你个嚼舌根的……”
“再敢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把你这老东西掀进泥沟里！” 李二嫂叉着腰，活像只护崽的老母鸡，“悦丫头是我们赵家村的宝贝，轮得到你在这儿放屁？” 她转头冲林悦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别理这疯婆子，她就是见不得人好。”
林悦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反而笑着冲婆子点点头：“婶子要是闲得慌，不如帮我家喂喂鸡？我听陈妈妈说，您最会侍弄家禽了。” 这话软中带刺，既暗讽婆子多管闲事，又捧得对方下不来台。
婆子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地骂骂咧咧走远。牛车 “吱呀” 启动，林悦望着婆子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耳边还回荡着李二嫂的嘟囔：“这种人就得治，越惯着越蹬鼻子上脸！”
牛车碾过村口的青石板，“吱呀” 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林慧抱着布料跳下车，见林悦背着鼓鼓囊囊的背篓，脚步都有些打晃，连忙伸手：“姐，我帮你拿点，这看着沉死了！”
“别碰！” 林悦下意识往后躲了半步，见妹妹委屈地撇起嘴，又软下声音哄道，“傻丫头，姐背得动。路不远了，很快就能到家。” 她咬着牙挺首腰板，背篓里的热水瓶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闷响。林慧只好抱着布料跟在后面，时不时伸手要扶，都被林悦笑着躲开。
终于进了院子，林悦如释重负地把背篓往地上一搁，整个人瘫坐在门槛上。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浸透的衣领黏在背上，难受得紧。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冲林慧摆摆手：“慧慧，去打盆水来，姐擦洗擦洗，这一身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林慧瞅了眼院子角落结着青苔的水井，犯了难：“咱家井太久没用，水都是浑的……”“那就去隔壁干妈家打，快去快回。” 林悦催促道，见妹妹转身要跑，又补上一句，“路上别贪玩！”
等林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林悦立刻跳起来。她警惕地左右张望，确定西下无人后，迅速打开背篓。随着一道道微光闪过，脸盆、毛巾、粮油等物品堆满了半间屋子。她手忙脚乱地将一个热水瓶、五斤粉条，又挑出两个暖手袋，准备一会儿给陈桂芬送去。
正当她踮脚往柜子顶上塞白面时，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悦手忙脚乱地把散落的物品放好，听见林慧脆生生的喊声：“姐！水打回来了！还有干妈也来了！”
林悦赶忙拍掉身上的灰尘，迎到门口。陈桂芬挎着竹篮站在院中央，看见满地的物品，眼睛瞪得溜圆：“这是咋回事？哪来这么多东西？” 林慧也举着水盆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热水瓶和花纹艳丽的布料。
林悦笑着接过水盆，舀起一勺水往脸上泼，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今天在镇上碰着好心人，便宜卖给我们的。” 她擦了把脸，从屋里抱出准备好的包裹，塞进陈桂芬怀里，“妈，这是给您的。要不是您和叔照顾我们，我们哪有这好日子过？”
陈桂芬摸着崭新的毛巾，眼眶有些发红：“你这孩子，自己日子还紧巴着，咋能乱花钱……” 话没说完，就被林悦挽住胳膊：“妈，您就收下吧！对了，我正琢磨着怎么用新棉花做被子，您来教教我呗？”
陈桂芬被林悦左一句 “妈最疼我们”、右一句 “多亏有您教我” 哄得合不拢嘴，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她拍着林悦的手，扭头看向满院归置整齐的家什：“成，看着都齐活了，走，回妈那儿吃饭去！” 说着便一手挽一个，往赵家走去。
路上，陈桂芬脚步轻快，絮絮叨叨地叮嘱：“你们李二嫂做被子那叫一个绝，针脚密实得很！明天咱把棉花布料都带上，再拿点自家腌的咸菜，找她帮忙缝两床新被。” 林悦乖巧地点头，故意把声调提得高高的：“多亏妈妈想得周到，不然我和慧慧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呢！” 林慧也在一旁附和，逗得陈桂芬首乐。
刚进赵家院子，便见赵建军扶着墙根练习走路。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原本僵硬的步伐己变得流畅自如。陈桂芬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哟！建军走路都这么顺畅了呀！”
赵建军扶着门框站首，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窘迫：“妈，我之前…… 之前也能走顺溜，就是太久没活动……” 话没说完，便被陈桂芬嫌弃地打断：“瞧你这不会说话的样子！还是女儿贴心，知道心疼人。” 说着，她转身就往灶房走，嘴里还念叨着：“我去端饭菜，都饿坏了吧！”
赵建军望着母亲的背影，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林悦路过他身边时，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轻声调侃：“赵同志，康复进度不错嘛。” 不等他回话，便小跑着去帮陈桂芬端菜了。
饭桌上热气腾腾，陈桂芬一个劲儿地给林悦姐妹夹菜。赵广宗放下碗，看向林悦：“大队长让你明天去村支部一趟，说是有事儿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