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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窥探——覆盖
“黛黛，放松。”
“难过了就哭出来。”
沈黛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侧脸。
宋岚枫的声音蛊惑般在她耳侧点火。
虽是哄着的，但将她拉入情天恨海中的意图却很霸道凶狠。
唇瓣刮擦着她的唇，牙齿轻轻咬一下，抿了抿，无限宠溺。
沈黛羞红了脸，下一刻，宋岚枫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就虚虚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那纤细的，柔弱的脖颈似乎被蛇缠绕上，只需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掐断。
宋岚枫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令沈黛无处可躲地更贴近自己，眼尾发红，漆黑的眼瞳里满是沈黛的倒影。
而沈黛根本没有发觉。
月色斑驳地洒进内室，将夫君的脸陷在模糊的黑暗里。
她娇弱的双臂搂着宋岚枫的肩，感知到对方要把她融进骨血里的拥抱，拼命地忍着耻骨似被绳索箍紧的疼，回吻住他。
宋岚枫愣了一瞬，身子发僵，而后亲昵地将右手从她脖颈处拿开。
“黛黛，你真好。”
沈黛不知人间几何，结束后被宋岚枫死死搂在怀里，她的夫君喜欢这样腻着她，汗越多越爱。
就像现在——
宋岚枫的鼻尖陷在她的锁骨，用力地嗅闻着，好似要记住她身上所有的味道。
沈黛刚开始觉得腻乎乎的不舒服。
但陷在宽厚温暖的胸膛里，是她一首所需要的安全。
久而久之，她也喜欢上了这种互相冒犯的感觉。
她也想腻着他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沈黛才被宋岚枫抱去了耳房。
冬日里泡在热汤中，让她常年体弱的身体得到慰藉，任凭宋岚枫帮她理好鬓发，擦干发尾，换上新的寝衣，再软条条被他托抱着出去。
贴身丫鬟紫嫣己经在主子们进入耳房之后进入内室，换下潮湿的软垫和被褥，又端着两碗茶在一旁侍奉。
尽管经历了许多次，紫嫣还是不免面红耳赤。
男主子高大俊美，因是异族与汉人女子所生，瞳眸很浅，呈琥珀色，高挺的鼻梁俊秀，脸又白，唇又红，连声音也很好听，整个人就像是最上好的瓷器，不愧是邻国最排的上号的美少年。
至于女主子，这位她从小便伺候的沈黛小姐，紫嫣更是赞不绝口，病若西子，美胜貂蝉。
紫嫣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岚枫抱着睡的迷迷糊糊的沈黛坐好，自紫嫣端着的托盘里拿过一杯参茶。
“黛黛，喝口水再睡。”
沈黛听话地张开唇，抿了一口温热的水，虚虚在他怀抱里缩了缩，就再不肯应他了。
宋岚枫失笑。
就着她喝过的茶，将里面的茶水饮尽，放回去。
一只手搂在沈黛腰后揉着，缓解她肌肉的酸痛，免她次日受苦，另一只手将沈黛纤细无骨的手放在手心把玩。
紫嫣屏息以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角余光落在捏着小姐指节的纤长手指上，她一点也没了方才小姐醒着时的放松，背后的凉汗一丝丝爬上来，这小半盏茶的时间，衣衫有千斤重。
“夫人今日去哪了？”
紫嫣脸色一白，心想终于来了，就把沈黛从早到晚的琐事一一说了。
“去了陆府一趟，大少爷眠花宿柳，在外头养的女子肚子大了，闹去了府上。小姐刚好在大少爷院中同嫂嫂喝茶，被那红豆推了一把，差点跌跤。闹哄哄了半日，小姐不好管娘家的闲事，就回府了。”
宋岚枫表情没变，指节陷在沈黛手心里，下一瞬，纠缠再纠缠，与之十指相握。
沉默的内室里，气氛冷凝，越加尴尬。
紫嫣咬咬牙，绝望交代，“小姐……小姐跌跤的时候被府上新来的夫子在暗处搀扶了一下，没有别人看到。若不是他扶住小姐，那后面就是池子，姑爷您也晓得小姐身体不好，万一跌进去可了不得。”
她替自家小姐辩白，何尝不是替自己辩白。
宋岚枫这才开口，却是问，“碰哪了？”
“右边……肘窝。”
“下去。”
紫嫣胆战心惊，在关上房门前，还是在内室看了一眼。
宋岚枫剥开小姐的寝衣袖口，眼神阴冷地在右胳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覆盖。
他那么温柔，令紫嫣不敢多想——
其实姑爷，是个很可怕的人。
而且，小姐她，根本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