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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措辞古雅的“道法论证邀请函”一出，整个华夏科学修真实验学院的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林凡看着光屏上萧然那副“我为大道代言”的头像，以及下面一众“传统道法研修社”成员的联名，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是……约辩还是约架？”黄梓萱凑过来看热闹，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林大神，人家都下战书了，你要不要先去P站开个首播，标题就叫《在线反驳玄学杠精，科学UP主今天就要锤爆老师傅的狗头》？”
沈浩然在一旁摩拳擦掌：“林哥，要不我替你上？我最近刚把‘镇狱’高斯拳套的输出功率调到最大，保证一拳下去，管他什么元神道心，统统打成基本粒子！”
林凡放下手里的枸杞菊花茶，慢悠悠地说：“急什么，人家礼数周全，我们也不能失了风度。不就是论道嘛，论论也无妨。”
他心里却在盘算：这萧然跳出来，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正好借此机会，把他那套“科学脑洞”理论，从“潘多拉”小组的内部研究，推向更广阔的平台，也算是在国神局内部，为“科学修真”这条路子，再添一把火。
周明轩那边也很快传来了消息，语气依旧沉稳：“林凡，邀请函的事情，你怎么看？”
“周主任，我觉得这是个好事。”林凡回答，“正好检验一下我那些猜想，在实际应用中的效果。也让学院里的年轻人看看，科学的力量，并非只能停留在书本上。”
周明轩那边沉默了几秒：“好。学院会提供场地和必要的安全保障。萧然那边，代表的是一部分传统势力的声音，他们对‘科学修真’的理念，始终抱有疑虑。这场论道，不仅仅是你和萧然的个人之争，某种程度上，也是新旧理念的一次碰撞。国神局内部，很多人都在看着。”
林凡明白，这不仅仅是学术辩论，更是未来话语权和资源分配的一次预演。他的地位，以及“科学脑洞”理论在国神局未来战略中的分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场“论道”的结果。
几天后，学院中央那座平日里用于大型集会和演练的“论道台”周围，人山人海。学员、教员，甚至还有一些通过特殊渠道获得旁观资格的外部人士，都将目光投向了台上。
萧然一身素色道袍，手持一柄古朴木剑，神情肃穆，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派头。
林凡则依旧是P站UP主日常的休闲装扮，手里甚至还拿了个平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临时记下的一些公式和模型。
“林讲师，”萧然先开口，声音清朗，“今日论道，非为争强好胜，实为探求真知。我青城一脉，传承千年，自有对天地法则的感悟。敢问林讲师，你所谓的‘科学’，如何能解释我这‘聚灵符’的效用？”
说着，他指尖轻点，一张黄符无火自燃，周围空气中，似乎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能量开始汇聚，形成淡淡的薄雾，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台下不少传统派学员发出一阵低呼。
林凡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点开平板上的一个程序，同时开口：“萧同学，你这‘聚灵符’，如果我没猜错，其核心原理，应该是通过特定材质（符纸朱砂）在燃烧时，产生一种能够暂时改变局部空间电磁场或量子场稳定性的‘催化效应’，从而使得环境中游离的、原本处于无序状态的某种高能粒子或能量波，更容易向该区域富集。类似于在过饱和溶液中投入晶核，诱导结晶。”
他一边说，一边在平板上飞快地勾勒出一个简易的能量场模型，屏幕上甚至出现了模拟的粒子流向图。
“至于让人精神一振的效果，可能是这些富集的能量，在一定浓度下，能够刺激人体神经元，或者促进特定激素的分泌。当然，具体机制还需要进一步的生物化学分析。”
萧然眉头微蹙：“一派胡言！此乃天地灵气，岂是尔等凡俗仪器所能揣度！”
林凡笑了笑：“是不是胡言，验证一下便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造型奇特的金属装置，上面有几个旋钮和一块小屏幕。这是他这几天在“潘多拉”实验室，根据自己对“圣光”和“多肉植物荧光”的解析经验，捣鼓出来的“局部能量场频率干扰器”的初级实验品。
“我这个小玩意儿，可以发出特定频率的脉冲波，理论上，如果你的‘聚灵符’确实是依赖于某种能量场的稳定共振来汇聚‘灵气’，那么我的干扰波，应该能让它的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失效。”
他按下一个按钮，干扰器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嗡鸣。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萧然身前那片由“聚灵符”汇聚起来的淡淡薄雾，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波动起来，随即迅速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萧然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己经失去光泽的符箓。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科学派”的学员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而传统派的学员们则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林凡收起干扰器，对目瞪口呆的萧然说：“看来，‘天地灵气’对特定频率的电磁脉冲，还是挺敏感的。萧同学，要不要再试试你的‘引雷诀’？我最近刚好在研究等离子体放电现象，或许我们可以探讨一下，如何通过改变大气电离层参数，来实现可控的人工引雷，甚至……反向屏蔽雷击。”
萧然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垂下了手臂。他引以为傲的道法，在对方面前，仿佛被剥去了神秘的外衣，露出了可以用冰冷公式计算的内核。
这场“论道”的结果，不言而喻。
林凡的名字，以及他那套“万物皆可科学解”的理论，在国神局内部，乃至整个华夏超凡领域，都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他的研究员权限被再次提升，正式成为国神局“科学修真理论体系构建”的核心顾问之一。
“潘多拉”小组也随之扩编，获得了更多资源倾斜，开始着手将林凡的“科学脑洞”转化为一系列可量产、可装备的“科学法宝”——比如升级版的“能量场频率干扰器”，能够定向瓦解神力护盾的“共振瓦解射线枪”，甚至还有基于信息熵原理，专门克制灵体和精神污染的“净化音响PLUS版”。
就在林凡忙于将他的“科学猜想”转化为“战斗力”的时候，周明轩带来了一个既让他兴奋，又让他感到一丝寒意的消息。
“林凡，根据我们最新截获的一些来自‘天庭’残余势力的加密通讯，以及对顾泽宇部分行动轨迹的分析，我们发现他们都在提及一个共同的概念——‘宇宙服务器’。”周明轩的表情异常凝重，“初步判断，这可能指向我们这个世界，乃至更高维度现实的某种底层运作机制。而你……你的能力，似乎触碰到了这个‘服务器’的某些‘管理员权限’。”
林凡心中一动，他想起了顾泽宇那句“普朗克常数在多元宇宙认知作战中的应用前景”。
“宇宙服务器……”他喃喃自语，一种前所未有的宏大感和危机感同时涌上心头，“所以，神话复苏，其实是服务器重启，或者……被植入了新的程序？”
周明轩点头：“有这个可能。而那些神明，或许就是这个‘服务器’上的高级用户，或者……不同版本的操作系统。我们人类，目前还只是普通用户，甚至是被动接受系统更新的‘小白’。但你，林凡，你正在尝试读懂，甚至修改这个‘系统’的源代码。”
林凡感到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如果世界真的是一个巨大的程序，那么他这个P站科普UP主，或许真的有机会，成为那个能够编写“宇宙级防火墙”，守护华夏文明这个“核心数据库”的“程序员”。
只是，这个“服务器”的“管理员”，还有那些同样觊觎“源代码”的“黑客”，恐怕不会轻易让他得逞。前方的道路，注定布满BUG，也充满了无限的“调试”乐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