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寻伊人

第42章 神圣与堕落的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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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寻伊人
作者:
单机很苦钱
本章字数:
3914
更新时间:
2025-05-24

周三上午十点,王天坐在 "新月心理诊疗所" 的真皮沙发上,盯着江月白医生胸前晃动的水晶吊坠。吊坠内部封着半片蝶翼,幽蓝荧光在她俯身时掠过锁骨,那里有枚极小的倒十字纹身,像被精心修剪过的玫瑰刺。

"威廉少爷最近会对特定的扭曲形态产生生理反应?" 江月白的笔尖划过记录本,红色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比如... 衰老的躯体与机械部件的结合,或者宗教符号与血肉的共生?"

她说话时膝盖有意无意蹭过王天的皮鞋,羊绒裙料摩擦的窸窣声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 和他在薇拉夫人更衣室闻到的防腐剂气息诡异地相似。王天注意到诊疗室的窗帘是遮光的血红色,窗台上摆着七个陶瓷娃娃,每个都睁着玻璃眼珠,嘴角用金线缝成微笑弧度。

"当我面对矛盾的美学时,会感到神经突触在燃烧。" 王天故意用晦涩的术语回应,余光瞥见医生大腿内侧露出半截吊袜带,黑色蕾丝边缘绣着细小的骷髅头,"就像看见修女在十字架前自慰,或者婴儿标本戴着珍珠项链。"

江月白的笔突然划破纸页,抬头时瞳孔微微收缩:"这种快感是否伴随自我厌恶?" 她突然起身,丝绸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左侧白晕上方的条形码纹身,"还是说,您享受这种神圣与堕落的镜像?"

诊疗椅的皮面发出吱呀声响,王天看见医生绕过办公桌时,臀部在包臀裙下绷出完美的弧线。她的手指划过他肩膀,在锁骨凹陷处轻轻按压:"其实不必抗拒,人的原始欲望本就扎根于恐惧与禁忌的交界..."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别信穿白大褂的女人,她们口袋里装着《所罗门之钥》。" 王天突然想起昨夜在第三仓库,薇拉夫人的木偶咬开他指尖时,老太太用他的血在墙上画的正是倒十字与条形码的组合。

下午三点,圣三一教堂的彩绘玻璃滤下七彩光斑,王天跪在忏悔室前,听着格蕾丝牧师整理圣服的窸窣声。檀香混着玫瑰经水的气味里,他看见牧师黑色长袍下露出的脚踝戴着银脚链,十字架吊坠正晃荡在静脉凸起的内侧。

"主说,看见妇人就动念的,这人心里己经与她犯了。" 格蕾丝的声音从雕花木板后传来,却带着某种潮湿的颤音,"但威廉少爷,您的念是否包裹着更虔诚的救赎?"

忏悔室的木门突然打开三寸,牧师的侧脸映在阴影里,右眼角的泪痣像滴凝固的血。她手中握着镀金的圣餐杯,杯沿残留着口红印,王天认出那是母亲昨天落在化妆台上的限量款色号 ——"堕天使之吻"。

"上周您捐给教会的十五幅中世纪油画," 格蕾丝的手指划过杯沿,目光落在王天手腕的银表上,那是他今早刚从保险柜取出的百达翡丽,"主说,富人进天国比骆驼穿针眼还难,但..." 她突然贴近,长袍领口露出的沟间夹着张支票,正是他昨夜签给 "裂唇艺术基金会" 的那张,"如果您愿意用身体侍奉主的使者..."

彩绘玻璃上的圣徒突然裂成两半,王天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管风琴声。格蕾丝牧师的长袍滑落在地,露出裹着黑色蕾丝的躯体,腰间缠着与薇拉夫人同款的皮绳,绳结处的铁钉正在渗出鲜血。更诡异的是,她左肩胛骨上的胎记,分明是《闪灵》里双胞胎姐妹的剪影。

"你们... 都是同一个组织的?" 王天后退半步,撞在忏悔室的木门上。诊疗所的陶瓷娃娃、教堂的圣餐杯、薇拉夫人的木偶,此刻在他脑海中拼成完整的图腾 —— 那是他在出租屋电脑里见过的,某个邪典论坛的 logo。

格蕾丝牧师突然笑了,捡起地上的长袍:"威廉少爷,您以为看心理医生是为了治愈,找牧师是为了忏悔?" 她戴上十字架项链,指尖划过他手背,"其实您潜意识里,是想在神圣场所重演最极致的禁忌 —— 在白大褂下发现骷髅,在圣袍里摸到腐肉,这样的反差才让您兴奋,不是吗?"

离开教堂时,夕阳把十字架的影子拉得老长。王天摸着口袋里两张名片:江月白的背面画着裂开的嘴唇,格蕾丝的印着齿轮与木偶的图案。手机弹出银行通知,他上午转给 "心理健康研究基金" 的三百万,此刻正在五个离岸账户间流转,最终汇入的,是薇拉夫人名下的艺术公司。

深夜,王天站在衣帽间镜子前,解开衬衫。胸口的裂唇木偶刺青正在蠕动,每个木偶的眼睛都变成了江月白的瞳孔,嘴唇开合间吐出格蕾丝的声音:"来第三仓库吧,我们准备了新的祭台..."

他望着镜中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扯下领带。当指尖划过裤链时,他发现这种被美女觊觎钱财与肉体的感觉,竟比看《困惑的浪漫》时更让他战栗 —— 尤其是当他知道,这些女人的欲望背后,藏着与他脑内幻境相同的图腾时。

或许从他在出租屋点开第一部恐怖片开始,命运就早己写在那些扭曲的镜头里。王天抓起车钥匙,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的嘴角咧出木偶般的弧度。今夜的第三仓库,究竟是欲望的陷阱,还是揭开幻境真相的钥匙?而当心理医生的红唇与牧师的十字架同时贴上他的皮肤时,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己不是寻找救赎的病人,而是这场邪典盛宴中,最渴望堕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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