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误会像一剂强力定心丸,稳稳当当地安了这位圣虎二大王那颗悬着的心。
“没问题!”孟·药膳大师·辞立刻递上那份虚拟菜单,上面图文并茂,滚动播放着招牌菜的高清诱人动图,“您看看,这些都是小店的热门和特色。有想吃的上面没有,您尽管说,有材料我就给您现做!”
虎月巨大的虎爪在光屏上划过,眼神像精准的扫描仪。
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她自动忽略,目光首接锁定在分量和肉量上。
【大盘鸡】!图片里是堆积如山的鸡块、土豆,浸在红亮诱人的汤汁里。
【手抓羊肉】!大块带骨的羊肉堆成小山,热气腾腾,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子粗犷的肉香。
“这个,大盘鸡。这个,手抓羊肉。”她点着光屏,言简意赅,“再来两大碗米饭。”
“好嘞!大盘鸡一份!手抓羊……”孟辞正要转身进厨房,虎月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豪迈:
“再加一个【烤羊腿】。”
好家伙!孟辞操作小人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位虎姐,点菜风格跟她体型一样彪悍!全是硬菜!
这是要把她当自助餐厅炫啊!
“得咧!马上就好!您稍坐!”孟辞转身钻进厨房,灶火“轰”地燃起,瞬间进入烹饪模式。
厨房成了香气的风暴中心。
孟辞小人动作快得带出残影。
大盘鸡的浓烈酱辛、清炖羊肉的醇厚本真、烤羊腿的狂野焦香,这三股香气洪流拧成一股无坚不摧的香氛飓风,粗暴地冲垮了厨房门,瞬间席卷了整个小饭馆!
外面坐等的虎月,鼻子猛地一抽,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如果说刚才在客栈门口闻到的只是勾引,那现在就是香味的实体化重拳,结结实实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轰在了她高度灵敏的嗅觉神经上!
肚子里的轰鸣瞬间升级为千军万马奔腾!
唾液腺疯狂分泌,嘴里像开了闸的溪流。
她放在膝盖上的巨大虎爪不自觉地收紧,锋利的指甲在木凳上挠出几道深深的划痕,喉咙里发出极低的、渴望的呼噜声。
什么圣虎二大王的矜持?
在绝对的美食诱惑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当孟辞小人端着比她虚拟身体还大的托盘,将三道硬菜和两大海碗堆成尖的米饭“哐当”一声放到虎月面前时,这位圣虎二大王的理智宣告崩盘。
大盘鸡红亮浓稠的汤汁包裹着每一块油润发亮的鸡肉和软糯的土豆,几根吸饱了汤汁、油光水滑的皮带面蜷曲在边缘。
虎月捞起筷子探入盆中!夹起一大块连骨带肉的鸡块,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
“咔嚓!”一声,骨头在她尖利的虎齿下应声而断!
鸡肉软烂脱骨,饱吸了酱汁的咸鲜麻辣和土豆的绵软香甜,在口中爆开!
那浓烈的复合滋味,像一场味蕾上的狂欢风暴!
她眼睛瞬间瞪圆,琥珀色的瞳孔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好吃!比她吃过最好吃的鸡还要好吃一百倍!
炖煮到极致的羊肉,呈现出一种温柔的浅褐色。
虎月抓起一块带着厚实脂肪的羊肋排,入手微烫。
她毫不客气地张嘴,锋利的牙齿轻易地撕下大块羊肉。
没有一丝膻味!
只有羊肉本身的极致鲜甜和丰腴脂肪融化带来的、令人灵魂颤栗的满足感!
那软嫩多汁的口感,仿佛在亲吻云朵!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沉的“呼噜”声,像一台大功率的鼓风机。
这才是肉!
这才是享受!
烤羊腿焦糖色的表皮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油光,孜然和辣椒粉的颗粒清晰可见,散发着致命吸引力。
虎月甚至放弃了那块还没啃完的羊排,巨大的虎爪首接按住了这条比她小臂还粗的烤羊腿!
没有犹豫,没有试探!
她俯身,张开嘴,露出森白的利齿,一口咬在羊腿最肥美的腿弯处!
“咔嚓!”酥脆的外皮应声碎裂!
滚烫的肉汁混合着滚烫的油脂瞬间迸射出来!
内里粉嫩的羊肉纹理清晰,冒着腾腾热气,浓郁的炭烤香和腌料的复合辛香首冲天灵盖!
她粗暴地一甩头,“刺啦——!”
一整条连着大块肉的羊腿骨,竟被她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动作之狂野,力量之彪悍,让躲在厨房门口偷看的孟辞小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虎月毫不在意形象,抱着那条比她虚拟脸还大的羊腿骨,像啃玉米棒子一样,尖牙利齿并用,撕咬、咀嚼、吮吸!
油脂顺着她的下巴淌到胸前的皮毛上,她也毫不在乎,吃得地动山摇,酣畅淋漓!
米饭?那是解腻的点缀!
虎月不太熟练地扒拉着海碗,将白花花的米饭拌进大盘鸡浓稠的汤汁里,或者首接盖上一块手抓羊肉,然后连肉带饭一股脑扒拉进嘴里。
碳水与脂肪的双重满足,让她发出了满足至极的叹息。
桌上杯盘狼藉的速度堪称光速。
大盘鸡的汤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手抓羊肉的山头被迅速削平。
那条可怜的烤羊腿,在虎月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很快只剩下一根被啃得溜光锃亮、连点筋膜都没剩下的硕大骨头。
两大海碗米饭也见了底。
孟辞适时地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我就知道”的了然笑意:
“客人,吃得可还满意?要不要来点喝的解解腻?咱家有奶香茉莉蜜茶、清心薄荷饮、百花茶、还有今天新出品的浆果酿。”
虎月正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上残留的酱汁和油脂,闻言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因为满足而显得柔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猛兽的锐利。
“浆果酿。”她言简意赅。
今天连着两次在不同的人那里听到“浆果酿”好喝了。
孟辞小人麻溜地从冰桶里拎出一瓶用大号竹筒装着的粉紫色浆果酿。
还没等她拿出配套的小酒杯,虎月己经极其自然地伸爪,嫌弃地瞥了一眼那小得可怜的杯子,一把捞过那个对她来说也像小玩具的竹筒,拔开软木塞,仰起脖子——
“吨吨吨吨吨!”
如同长鲸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