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具囚笼：伪装者的绝地勘探！

第9章 面具囚笼：伪装者的绝地勘探！

清晨。

地道总司打量着镜中人。旧货市场淘来的工装沾着洗不掉的油污，刻意抹上的灰尘让脸庞更显憔悴。

他揉乱头发，首到它们像一蓬枯草。最后，套上那件散发着淡淡馊味的外套，佝偻起背脊。

很好，一个标准的走投无路者。

他走向情报中提及的废弃地下停车场入口。这里是“理想阵线”其中一个招募点。

阴影在入口处蠕动，几个人影显现。他们都戴着纯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昏暗中闪烁不定。

“站住。”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地道总司应声停步，慢慢抬起头。他脸颊肮脏，眼神怯懦，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卑微与不安。

“来做什么的？”另一个面具人走近，手中拎着的铁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发出沉闷的声响。

地道总司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断断续续：“我……我听说……这里……管饭……”

“呵，又一个混饭吃的废物。”先前问话的面具人嗤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另一个面具人则用铁管指了指深处：“跟我们走，敢耍花样就打断你的腿。”

地道总司顺从地低下头，跟在他们身后。他能感觉到，y有几双眼睛暗地里锁定着自己。这些面具人，比预想的还要小心。

停车场的角落，停着一辆没有窗户的封闭式货车。

几个与地道总司差不多时间抵达的“新人”，也被粗暴地驱赶着。

他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黯淡，像是被生活彻底抽干了精气。

地道总司和其他新人被推搡着上了车。厚重的车门“哐当”一声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车厢内一片漆黑，汗臭、霉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化学药剂气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地道总司靠着冰冷的车壁，调整着呼吸，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但除了车辆行驶的震动，只有新人们压抑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货车终于停稳。

车门猛地被拉开，刺眼的光线涌入，地道总司下意识眯起眼睛。

“下来！都给我快点！”面具人的呵斥声在耳边炸响。

他们被粗暴地带进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看起来像是个废弃工厂的底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粉尘和机油味。

远处不时传来沉重的金属撞击声，规律而单调。

视线所及之处，几十个戴着同样白色面具的人正在沉默地劳作。他们有的在搬运沉重的金属块，有的在操作着锈迹斑斑的机器，还有的则在昏暗的角落挖掘着什么。没有交谈，没有表情，甚至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有麻木的动作，和面具下那双空洞的眼神。

地道总司的心微微下沉。这里的气氛，比他想象的还要压抑。

“都过来排队！快！”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监工怒吼，他手中挥舞着一根闪烁着电弧的电击棒，极具威慑力。

地道总司看到排在最前面的一个新人被推搡到一个简陋的台子前。另一个白面具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数个白色面具。

广播里，一个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幽幽响起，听不出男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戴上它你将获得新生。”

第一个新人身体明显在发抖，他似乎想要后退，想要反抗。

“啪！”

红面具监工手中的电击棒狠狠抽在他身上，蓝白色的电火花一闪而过。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短促叫喊，随即软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不服从命令者，没有任何价值。”红面具监工用脚尖踢了踢倒地那人的身体，声音冰冷得像工厂里的金属，“拖下去，g关几天让他冷静下”

立刻有两个白面具人从劳作的队伍中走出，动作僵硬地拖起地上那个还在微微抽动的人，朝着更深处的黑暗角落走去。很快，那人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其余的新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

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逐个按在台子上，冰冷的白色面具被强行扣在了脸上。

地道总司冷眼旁观。他清楚地看到，当面具扣上的那一刻，那些人眼神中原有的恐惧、不安、乃至最后一丝希冀，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呆滞与空洞。

他们摇晃着站起身，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默默汇入到旁边那群劳作的白面具人之中，开始重复着单调而沉重的动作。

这，就是“理想阵线”所谓的“新生”。

终于轮到地道总司。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意图，任由那冰冷的面具盖上了自己的脸。

面具内侧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一股阴冷的能量试图钻入他的意识。但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悄悄含在舌下的“清醒者的守护”释放出一股微不可察的暖流，瞬间便将那股侵蚀能量抵消、驱散。

他感觉到意识的屏障坚不可摧。

表面上，地道总司和其他被戴上面具的人一样，眼神变得空洞，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但他的内心，却是一片清明。

他被分配了挖掘矿石的任务。镐头异常沉重，岩壁坚硬无比。这里的劳动强度，足以在短时间内把一个正常人活活累垮。

地道总司机械地重复着挖掘的动作，同时暗中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那些“同伴”。

这些白面具人对红面具监工的任何命令都绝对服从，哪怕是让他们立刻去死，恐怕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他很快注意到一个细节。

当某种特定的哨声响起，或者红面具监工发出某种特殊指令时，一部分正在劳作的白面具人会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他们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睛里，会骤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

他们的动作也会变得更加迅捷而充满攻击性，队列整齐划一，仿佛瞬间从苦力变成了被启动的战斗机器。

这些人，不仅仅是苦力。

他们还是随时可以动用的炮灰。

几天下来，地道总司凭借着伪装和“清醒者的守护”，大致摸清了这个据点的基本运作模式，但这些都只是皮毛，他需要更核心的情报，包括找到那些失联探员的线索，以及弄清楚这个组织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挖掘这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矿石，其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开采这些石头。

正当他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时，一名巡视的红面具监工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双隐藏在红色面具后的眼睛，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监工的声音毫无起伏，“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