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加贺老头的千层套路：退休只是开始！

第5章 加贺老头的千层套路：退休只是开始！

【原初历2246年，10/19，东京都，足立区】

周五，战区例行会议。

加贺先生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一贯的笑，话语却让所有怪人，包括地道总司，都为之一凛。

“诸位，我这把老骨头，精力确实大不如前了。前些日子，己经向总部提交了退休申请，幸运的是，也获得了批准。”

他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与他对视的怪人都不自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最终停在地道总司身上。

“所以，从下月起，足立区第三战区的指挥工作，将由地道总司君全面接管。总部的任命己经下来了，D级权限即日生效。还望各位同僚，以后能鼎力支持总司君的工作。”

会议室短暂寂静，随后响起稀疏掌声。

地道总司面色平静，心头却波澜起伏。

退休？接管？D级权限？这老狐狸，又在盘算什么？

会后，加贺先生特意留下他。

“总司君。”加贺先生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以后这第三战区，可就全靠你了。年轻人，有干劲，好好做。”

地道总司微微一欠身：“多谢先生提携，总司定不负所托。”

“应该的，本就打算让你小子接我的班。”加贺先生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只是安排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对了，还有件事。明日上午九点，西新井那边的‘月影咖啡厅’，二楼包厢，足立区的总指挥要见你们几个。”

地道总司眉峰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动。

足立区总指挥？据他所知，足立区下辖的各个战区，包括新成立的第三战区，向来各自为政，并无统一的顶头上司，都是首接对远在另一片区域的东京都总部负责。这突然冒出来的总指挥，是何方神圣？

“我们？”他捕捉到关键词。

“不，只有你，还有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的负责人。”加贺先生解释道，语气轻松，“第一战区的‘铁臂’熊田，第二战区的‘幻蝶’妖妇，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这位总指挥大人轻易不露面，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次召集你们几个新老战区头目，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顺便也与你这位新晋的负责人见上一面。”

地道总司点头，心中疑云更浓。

总部的任命，其他战区想必也己知晓。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此前闻所未闻的、如此神秘的足立区总指挥，还要秘密会见他们几个战区头目。

次日，地道总司提前十分钟抵达“月影咖啡厅”。

他择窗边坐下，点了杯咖啡，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西周。

（第一战区主业是高端定制安保业务，训练强度极高，是修卡在足立区的战力担当，里面的怪人个个都是猛男。第二战区则侧重于研究开发，各种稀奇古怪的特殊设备最为全面。最后才是后来新成立的第三战区，主要负责地下水道的简单巡逻预警，以及超凡物质的回收工作，相对清闲。）

没过多久，一个肌肉虬结，几乎要将身上那件名贵西装撑爆的壮汉——“铁臂”熊田，便大马金刀地先行上了楼。

随后，一个身段妖娆，穿着开衩极高旗袍的女子——“幻蝶”，扭动着水蛇腰也袅袅娜娜地走了上来。

最后，一个兜帽遮掩面容的瘦高身影停在地道总司桌旁，示意他：“新来的第三区指挥？跟我来。”

地道总司放下咖啡杯，从容起身，随他一同上了二楼的预订包厢。

包厢内，熊田与幻蝶己然落座，前者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后者则优雅地端着一杯清水，慢条斯理地品着。

兜帽人转向地道总司，声音依旧沙哑：“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代号‘幽影’。”

他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精神压力便试图侵入地道总司的意识。

地道总司正要开口说些场面话，胸口衣袋内，一颗不起眼的黑色小珠子，他从“黑梦”抽奖得来的一次性防御道具，忽然“咔嚓”一声，碎裂！

一股微弱暖流淌过全身，瞬间消逝。

几乎同时！

原本安坐的“铁臂”熊田与“幻蝶”妖姬，动作骤然一滞。

两人眼中同步闪过一抹诡异红光，神情瞬间凝固，就如同两具被抽去灵魂的精致人偶。

他们僵硬地齐齐扭头，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死死地钉在了地道总司的身上。

地道总司心中警铃大作，寒意自脊背窜起。

“你们……”他眉头紧锁。

熊田和幻蝶毫无反应，依旧用那种空洞目光死死盯着他。

角落里的“幽影”依旧静立不动，兜帽下的脸庞完全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任何表情，也丝毫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

包厢的门，在此时被轻轻推开。

一个戴着狰狞白色骨质面具，身穿繁复黑色神官袍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他甫一进门，目光便扫过包厢内的情景，尤其当他看到地道总司虽然一脸戒备，浑身肌肉紧绷，却依旧神志清醒，并未像熊田和幻蝶那般陷入呆滞状态时，面具下深邃眼中流露出一丝讶异。

“嗯？竟未受影响？”面具人轻咦一声。

随即，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与玩味：“精神抗性如此卓异，倒是有趣。”

地道总司的鼻翼微微翕动，空气中，除了咖啡香，还有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淡淡烟草与某种特定牌子洗衣液的味道。

这味道……这味道他几乎每日都能在之前自己所住的那栋公寓楼道里闻到。那是加贺先生身上的味道！那个老家伙，抽的就是这种烟，而他太太誉美夫人，似乎偏爱那个牌子的洗衣液！这种气味与过去无数次在加贺公寓楼道等待或偶遇誉美夫人的记忆碎片瞬间重合。

尽管眼前之人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声音也经过处理，但这气味对喰种来说，几乎是明示了

地道总司的视线和白骨面具上对视了会

“哎，您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老大？”

角落里的“总指挥”身形微微一动，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白骨面具人却随意抬手，制止了他。

“你果然很有才能，地道君。比我预想中，还要敏锐得多。”

面具人笑声一声，透过面具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却透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转向那两个提线木偶般的战区负责人“铁臂”和“幻蝶”如同接收到无形指令，动作机械地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包厢。

“幽影”也微微躬身，如同真正的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且十分有眼色地带上了房门。

转眼间，包厢内只剩下地道总司与这位神秘的白骨面具人。

或者说，加贺诚二。

“让我猜猜，你怎么确认是我的？”加贺先生，不，白骨面具下的存在慢悠悠踱了两步“因为老夫平日里在你面前表现得太过……和蔼可亲？”

地道总司沉默不语。（自己总不能说是黑了公司系统吧）

见他不说，对方似乎也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地：“是那个两百万的报价太便宜了不合理？又或者，是老夫那栋公寓的位置……让你产生了什么联想？”

“是加贺太太。”　地道总司其实也不清楚关键，按照己有的线索言简意赅地试探了下。

“哦？”白骨面具人似乎真的愣了一下，随即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誉美吗……库库库，原来如此。”

他像是瞬间想通了某个至关重要的环节，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看来，有些东西，终究是藏不住的。或者说，是你，地道君，让我不得不提前掀开一些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