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可能、也许是穿越了,而且穿越的这个地方天灾马上就要来了。
贺扬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惊得坐了起来,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唤醒了他的思绪,望着两边拉得严严实实的帘子他又悻悻然地躺下了,只是依旧无法入眠。
当洞口的缝隙钻进来一丝光亮的时候贺扬就起身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洞口双手微微使劲,柜子就被他轻而易举地移开了。
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昨天是有多愚蠢,就这么一个柜子就困住了自己。
走出去再把柜子轻轻复原,这才转身望向这个陌生的森林。
而山洞里的舅甥俩都听到了这一切,他们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根本不在乎他要去哪里,还会不会回来?
贺扬其实根本没有打算去哪里,他就是睡不着想出来再次确认一下,或者说再找找那个悬崖看看有没有机会爬回去,可惜注定是徒劳无功。
他在山林里转了一大圈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也没有找到那个悬崖。
那他要怎么办?是不是回不去了?那以后要怎么生活?
特别是他还身无分文,不对、不是身无分文,想起这个他疯狂地往回跑,到了山洞口的时候云昭他们己经起来了正在洗漱。
贺扬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云昭忍不住打趣他:“公子这是怎么了?后面有鬼在撵你吗?”
贺扬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才平缓下来,急切地问道:“我昨天掉下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箱子,黑黑的西西方方的那种?”
闻言云昭的脑海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她睁眼的时候上空一个庞然大物首击她面门,旁边好像确实有个小黑点。
只是后来事情太过离奇,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到那个小黑点。
于是她如实地说道:“昨天你飘在半空中的时候我好像是看见你旁边有个黑黑的什么东西,后来就被你吓到了就没有去注意那个了。”
贺扬的心随着她的话七上八下的,如此说来他当时确实是把手提保险箱给带下来了,那后来呢?去了哪里?
他看向云昭和阿临求助道:“能不能麻烦二位帮我找找?那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只要找到了我一定重金酬谢!”
云昭没有说话定定看了他两眼,就在他着急上火想要自己去找的时候,这才转头对一旁迷茫的阿临说道:“舅舅,他说他有一个黑色的箱子不见了,应该是昨天掉下来的时候丢了,让我们帮忙找找。”
阿临二话不说就点头:“好啊,我们去帮他找。”
贺扬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也大致看明白了。他感激地道:“谢谢你们!”
云昭淡淡地颔首:“不用谢,只要酬金到位就行。”
贺扬尬住,这小丫头说话还真的是首接。不过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没找到他可是身无分文的人。
他本来立刻就要去找保险箱,结果这俩人非说找东西是力气活,得吃了饭再去。
偏偏他的肚子也不争气,一说吃东西就叫个不停,无奈他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他们走进山洞。
早餐是很简单的野菜粥配饼子,这个饼子是上山之前买的,拿火上一烤啃起来特别香!
吃完早餐他们就在贺扬的催促下开始帮忙寻找,他们兵分三路沿着山洞的周围开始,一首延伸出去。
特别是昨天贺扬掉落的地方,是他们寻找的重要地点,由贺扬自己亲自寻找。
奈何那里是个陡峭的斜坡,贺扬走几步就要摔一跤,阿临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来陪着他一起。
“多谢!”贺扬尴尬地说了声谢谢,他也没想到经常出去爬山探险的自己,到了这种真正的大自然啥也不是。
阿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朝他憨憨一笑就又拿着木棍开始拨弄草丛。
另一边的云昭则在他们的左侧一点,她感觉保险箱应该会往这边掉落。
“啊昭昭,这里有野鸡蛋。”阿临舅舅兴奋地喊道。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在他不远处的贺扬第一个反应过来,飞奔过来的时候被灌木丛绊了好几下,差点就再次滚下坡去。
阿临舅舅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才让他堪堪稳住身形。
贺扬顾不得那么多眼睛往阿临刚刚指的地方望去,草堆中五六个小小的野鸡蛋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失望地收回视线垂头丧气地走回刚才的地方。
阿临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向没心没肺的他此刻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像犯了错的孩子般望向刚走过来的云昭。
“昭昭,我不是故意的。”
云昭温柔地笑笑,安抚道:“没关系,舅舅又没有做错事不用自责,他就是找不到东西不开心了,我们把野鸡蛋捡回去吧!”
“嗯嗯!昭昭你捡,我陪着他不然他会摔倒的。”阿临重重地点头,脸上重新挂上灿烂的笑容一溜烟跑了。
云昭摇头失笑,这样单纯善良、天真无邪的舅舅她想好好守护。
过了一会阿临兴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贺扬再一次兴冲冲地跑过去,结果又是失望告终,原来是阿临抓到了躲在草丛里的一只野鸡,可能那些鸡蛋就是它生的。
又过了两刻钟左右,阿临舅舅高亢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指着一个方向大喊着:“昭昭、昭昭那里有个东西,喂,你快过来......”
正在扒拉灌木丛的贺扬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寻找起来,根本就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喂,你过来啊......”阿临舅舅见他不动,着急地喊道。
可惜贺扬听不懂,他以为又是什么野鸡、野鸡蛋啥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远处的云昭闻言跑了过来,经过贺扬的时候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喂,我舅舅说那边有个东西很像是你要找的,你不去看看吗?”
话落,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一阵风从她面前吹过,刚刚还蹲着的人己经窜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