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书垂眸看着脚下的女人。
衣襟被她扯开些许,里头棠梨色肚兜若隐若现。
月光敞亮,将她顺着锁骨滚落到衣襟深处的汗水照得清晰。
她脸颊艳得如同染了胭脂,一双素手绞着他的裙袍,迷离涣散的眼中饱含哀求,渴望。
“求你……”
萧远书蹲下身,将她纤纤玉指一根根掰开。
她纠缠得紧,掰了这根便那根缠上来。
他用了点力才将人推开去,女子竟往后一倒,瘫软在地上,挺着胸脯,仰起脸,露出雪白的脖子,难耐得哼唧了一声。
这声莺咛,痛苦又妩媚。
“等着,田九会拿药来。”
萧远书脸色僵沉着扶起她,她一双手臂顺势搂住他脖子,绵软身子往他怀里压,把他压得一个踉跄,手撑地才没叫自己躺下来。
她紧紧熨贴着他的身子,手不知死活的摸他脸上去,柔软指腹抚摸他薄唇,缓缓往下,游走过他滚动的喉间,停在他硬朗的胸口。
萧远书用力握住她的手。
她便用嘴去寻他的唇,如鱼渴水一般,哪怕能在他唇上啄一下也好。
“别浪。”
萧远书出声,才发觉自己嗓音哑得出奇。
她怎么都亲不到他,委屈极了,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引。
“帮我……”
“……”
“脱……”
她实在热,想脱件衣衫纳凉,可这件衣衫有太多系带,胡扯只会缠成一团。
萧远书脑子里嗡得一声,口干舌燥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己经扣住她后脑勺吻住她的嘴,凶狠掠地。
首到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才松开她的唇。
不行,她中了药,并不是自愿。
女子察觉到他要再次推开,搂着他脖子不放,贴着他的脸,咬着他耳朵说:“废物?”
萧远书是男人,怎能受得住这话。
他把浑身疲软的女子抱起来,往路边停靠的马车去。
这里露天席地,并非能办事的地方,自然要换。
女子很轻,在他怀里还不老实,青葱玉手深深埋进他衣襟里去,在里头作乱,什么都捏。
他脚步一顿,冷声对她说:“弄死你。”
继而更快步的往前走。
刚把女子塞进马车里头,他也准备钻进去,田九很适时的来了。
“殿下!解药来了!”
田九无视了主子僵硬的神情,举着小瓷瓶,又欢天喜地邀功似的重复一遍:“解药来了!”
萧远书顿了半晌,面无表情的从他手里接过瓶子。
“好。”
他半个身子探进车帘,掰开她嘴,把药塞进去。
她顺势含住他的手指,舌尖舔过他的指腹。
萧远书把手指抽出来。
“啵”的一声。
他在马车边拿帕子擦手,田九突然道:“殿下热吗?殿下的耳朵红了。”
萧远书冷淡道:“嗯,有点。”
他扔了帕子,若无其事的坐进马车里去。
女子躺在地垫上的,一再二的抱住他的腿,想要坐起来,坐到他怀里去。
萧远书置之不理,看着她一次又一次脱力,失败,最后倚在他腿边口齿不清地骂了起来。
“倒霉,遇到个废物。”
“……”
“太监好歹有手,这玩意儿啥也不是。”
萧远书一把将她提上来。
她岔开腿坐在他腿上,醉酒似的绵绵往他胸膛里靠,萧远书掰着她下巴,令她抬起头来正视他。
“我是谁?”
她有点呆的愣了愣,紧紧盯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眉头越皱越紧。
突然双手捧着他的脸,对着他嘴用力吻了下去。
她毫无章法啃咬了一阵。
终于萧远书搂住她腰,把她往怀里揉,她却双眼一闭,忽然睡了过去。
……
陆欢意是在郊外宅院里醒过来的。
是柳静姝哭天抢地的动静太聒噪,闹醒了她。
陆欢意揉了揉疼痛昏沉的脑袋。
她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昨日那一身。
谁给她换的?
又是怎么回到了这里?
柳静姝的哭声愈发凄厉。
陆欢意对这就感兴趣了,走出去,寻声往那间闹事的屋子望去。
那屋门敞开着,里头情形一览无余。
柳静姝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哭泣个没完没了,身边地上躺着个人事不省的男人。
应该是被打晕的,那男人脑袋下有血迹。
周寅烦躁立在一旁。
“昨晚为何出去?”
柳静姝哭着说:“我是想去劝劝姐姐,毕竟这种日子她闹着住外头,旁人总归会有闲话。我想求姐姐回来府上住,哪怕我走也无妨,可是,可是姐姐她把我……”
说着,便泣不成声。
陆欢意看的一头雾水。
这事儿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总不可能有女人那么疯,为了栽赃原配,给自己安排一出被玷污的戏码吧?
她是确定周寅心疼她,心疼到被玷污也不会介怀吗?
周寅厉声问:“你到底给他睡了没有?!”
柳静姝身子一颤。
“没,没有。姐姐打晕了我们,把我们两人放在一张床上,我们都是晕的,发生不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半夜有没有醒过?”周寅一脚踢在门槛上,“但凡他醒过能不碰你?!”
柳静姝一首哭。
“郎君不信,就,就检查我身子,若是沾染了,总会留下东西的。”
下人们都从里头退出来,那扇门被阖上。
离奇的是,这门一关,柳静姝不哭了,反而发出一声外头都听得见的娇笑。
“你讨厌……”
里头从检查变成了打情骂俏,估摸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也看不到这对狗男女撕破脸皮的好事了。
陆欢意拿了些银钱和衣物,先行离开这座宅院。
……
陆欢意先去买了糕点,再去的医馆。
昨日为了躲避歹人,她把花钱买的衣物和糕点都扔的了。
但是答应过江大夫,就该另外带一份买回去。
江临川正在忙,陆欢意便没打扰他,先行去小桃身边。
小桃看到她,双眼一亮。
“小姐,你昨晚去哪儿了?”
陆欢意也在想这事。
昨晚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