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今天的生意也很快就结束了,除了林砚之那个助理的小插曲之外,其他也没什么事发生。
他收拾准备回家的时候,看见远处劳斯莱斯还停在那里,他自然是注意到冯承洲也在车里面。
从晚宴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冯承洲肯定是喜欢林砚之的。
怪不得昨天晚宴的时候,自从看见林砚之和他说话之后,冯承洲完全把他当空气。
听说林砚之以前都不会怎么和其他异性交流的,而且还送了他那么贵的厨具,还邀请他到她的生日宴。
他这种没背景的人能去那种地方,估计让冯承洲有危机感,所以是在表白吗?
刘念心想,不过他也知道林砚之做的那些,包括和他说话什么的,不过是因为他做的东西好吃。
看来这两个人也是好事将近啊,刘念不禁心想,会不会他们结婚邀请他去做生日宴。
那岂不是会累死?
一个生日晚宴都快要累死了,虽然很赚钱,但是还不如系统的任务呢。
现在想这些是不是有点早了,还是快点回家!
刘念骑着餐车回家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己经对他去摆摊的事情见怪不怪。
保安每次都会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但是也仅此而己。
保安们还是很有分寸感的,这也是刘念愿意回应这份热情的原因。
刘念推开别墅门时,玄关感应灯应声亮起,却没看见熟悉的橘色身影。
鞋柜顶端空荡荡的,只有烘焙手套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沾着几缕脱落的猫毛。
他挑了挑眉,放轻脚步往客厅走,路过落地窗时,忽然在沙发角落织出片暖绒绒的阴影
榴莲正团成个毛球,爪子下压着半块法棍,睡得肚皮一鼓一鼓的,铃铛歪在脖子上,像挂着枚褪色的金纽扣。
“懒鬼。”
刘念笑着走过去,指尖刚碰到猫爪,就见榴莲耳朵动了动,尾巴尖扫过他手腕,却没睁眼。
他这才注意到小家伙爪子旁散落着金箔碎屑,大概是白天扒拉玻璃罐时蹭的,在阳光下像撒了把碎星星。
微波炉热牛奶的“叮”声里,榴莲终于慢吞吞地抬起头,琥珀眼半睁不睁地看着他,尾巴卷住他手腕轻轻晃,像在发起床气。
刘念把牛奶碗放在地上,看它用爪子拍了拍碗沿,却没像往常一样狼吞虎咽,反而用鼻尖拱了拱他手背,发出奶声奶气的“喵呜”。
他抱起猫,发现它肚皮上还沾着面粉,大概趁自己不在家,偷偷跳上料理台偷吃法棍了。
榴莲趴在他肩头,下巴蹭着他领口,铃铛声混着他的心跳,渐渐又发出满足的呼噜。
阳光爬上窗台时,一人一猫歪在沙发里,牛奶碗空了一半,猫爪还搭在刘念手腕上,
像块融化的橘子糖,把整间屋子都浸在暖融融的奶香味里。
他看着怀里的猫,忽然想起白天餐车上的热闹,虽然每天的日子都过的差不多,但是又很不同。
刘念的指尖蹭过榴莲肉垫上的面粉,看它爪子无意识地揉着自己胸口,像在揉面团。
远处的老槐树影透过纱窗落在地板上,将猫尾巴的影子切成温温柔柔的碎片,
和茶几上没吃完的法棍、沾着奶渍的水碗一起,拼成了幅最治愈的图景。
刘念榴莲理了理歪掉的铃铛,猫爪子忽然拍了拍他脸颊,琥珀眼里映着透进房间的光,像两颗嵌着银河的橘子糖。
他忽然想起系统仓库里躺着的“猫薄荷炸小鱼干”配方,嘴角扬起笑。
“给你做猫薄荷炸虾怎么样?”他笑着走向厨房。
刘念从冷藏柜取出厄瓜多尔白虾时,指腹先轻轻按了按虾背。
虾肉在冰鲜状态下仍透着弹性,虾线如一条细雪线隐在通透肌理间。
榴莲蹲在操作台边缘,尾巴卷着刚开封的猫薄荷罐,琥珀眼紧盯着他手中的竹筷,那是昨晚用来夹鱼子酱的同款餐具。
刀刃划开虾背的动作极轻,像在给月光绣边。
去线后的虾肉蜷成完美弧度,他用厨房纸吸干水分时,指尖蹭过虾壳的触感让睫毛微颤
这手法与处理澳洲龙虾时别无二致。
猫薄荷碎混着现磨海盐撒下的瞬间,榴莲忽然立起身子,粉鼻子几乎碰到虾肉,胡须被香气激得根根分明,像团炸开的蒲公英。
“急什么?”
刘念笑着用筷子拨开它的爪子,腕骨凸起的弧度在晨光里晃了晃。
调糊用的冰苏打水是气泡最绵密的那罐,低筋面粉过筛时如冬雪落进青瓷碗,
他特意加了勺打发的淡奶油,乳白糊体裹住虾肉的刹那,竟比给宾客做天妇罗时更讲究。
油锅烧至六成热,虾入锅的“刺啦”声里,刘念手腕扬起漂亮的弧度。
猫薄荷碎在高温下释放出清冽香气,混着奶油的甜与虾油的鲜,竟让榴莲发出幼猫般的“咪呜”声,爪子扒拉着他围裙带子首晃。
炸至金黄的虾串捞出时,他用镊子夹起控油的动作极稳,虾身膨如蝴蝶,脆皮上的猫薄荷碎像撒了把翡翠星。
榴莲跳上餐桌时,刘念正往虾串上淋酸奶油,那是用分子料理机打出的绵密泡沫,顶端还缀着片可食用金箔。
猫爪刚碰到盘子边缘,他眼疾手快地用筷子夹起虾尾,吹凉后递到它嘴边。
小家伙眯着眼咬住的瞬间,酸奶油沾在胡须上,尾尖卷成个幸福的问号,喉间发出的呼噜声。
“慢点吃,还有。”
刘念笑着擦去它嘴边的奶油,看榴莲爪子无意识地揉着桌布,像在给这道“猫界米其林”打分。
阳光穿过纱窗落在虾串上,金箔与猫薄荷碎同时发亮,
他忽然想起昨晚宴会上,宾客们对他的分子料理赞不绝口,却远不及此刻,橘猫胡须上沾着的酸奶油,来得温柔又真实。
刘念给榴莲做完吃的之后,不想给自己做吃的了,现在他只想感觉去补觉。
刘念仰躺在真皮沙发上,小臂搭在额前挡住半张脸,腕骨凸起的弧度在松弛的袖口下若隐若现。
浅灰家居服领口敞着道缝,露出锁骨凹陷处的淡青血管,随呼吸轻轻起伏,像落在雪地上的墨线。
阳光斜切过他微蹙的眉峰,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偏偏唇瓣抿成冷硬的线。
沙发扶手垂落的右手握着块没吃完的法棍,碎屑掉在喉结附近,被偶尔颤动的肌肉扯得轻晃,像撒了把碎钻在苍白的画布上。
榴莲蜷在他胸口,爪子无意识地揉着他心脏位置,橘色绒毛蹭过他下巴胡茬。
他忽然发出低哑的气音,偏头时露出后颈脊椎骨的凸起,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倒像是给冷硬的线条缀了抹柔软的雾。
整个空间浸在法棍的麦香,猫薄荷炸虾的香甜与猫毛的暖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