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执念】
谢云舒站在文艺汇演的后台,透过幕布的缝隙望着台下那个挺拔的身影。杨彦辰坐得笔首,对台上的歌舞毫无反应,冷峻的侧脸在灯光下像一尊雕塑。
"为什么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她攥紧了手中的朗诵稿,纸张在她指间皱成一团。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里,越扎越深,首到变成一种难以忍受的瘙痒。
演出结束后,她故意在走廊拦住他。
"杨连长,我朗诵得不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甜腻,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表情,想从那张冷硬的脸上找出一丝裂缝。
"很好。"他连脚步都没停。
她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涌上一股更强烈的冲动。"那你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谢同志,请让开。"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谢云舒感到一阵眩晕。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这个认知让她既愤怒又兴奋。
**"我一定要得到他。"**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像一团炽热的火,烧得她浑身发烫。
【疯狂的占有欲】
从那天起,谢云舒的生活有了新的目标。她开始计算杨彦辰的作息时间,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生活的每个角落。
训练场上,她站在看台的最高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他的身影。"看啊,他多完美。"她在心里默念,"那挺拔的身姿,那利落的动作,都应该是我的。"
食堂里,她故意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讨厌我吗?"她在心里冷笑,"那你就永远记住这张让你讨厌的脸吧。"
夜深人静时,她站在他宿舍楼下,仰头望着那扇漆黑的窗户。
"杨彦辰,你逃不掉的。"夜风吹散她的低语,却吹不散她眼中执着的火焰。
【不择手段的威胁】
当所有的追求都石沉大海后,谢云舒的耐心终于耗尽。她站在杨父的办公室里,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嘴里却吐出最恶毒的话语。
"杨叔叔,您儿子要是再不娶我,您怕是要下放了。"她说这话时,手指轻轻抚过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是杨彦辰的全家福。
杨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谢云舒看着他颤抖的手,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对,就是这样。"她在心里说,"我要让你们都记住,得罪我谢云舒的下场。"
当晚,她来到杨家公馆,当她得知杨彦辰终于妥协时,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
"你终于是我的了。"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那笑容里带着病态的满足。
【病态的婚姻】
婚礼那天,谢云舒穿着最漂亮的嫁衣,却觉得自己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
杨彦辰站在她身边,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杨彦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她在杨彦辰耳边轻声说,手指故意在他掌心划过。
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她心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
婚后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折磨。杨彦辰几乎不回家,即便回来,也总是睡在单人床上。
谢云舒开始频繁地"偶遇"他的战友,在他们面前表演一个被丈夫冷落的可怜妻子。
"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她红着眼睛问,心里却在冷笑。看着那些人同情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奏效。
"杨彦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丈夫。"
谢云舒有过两个孩子,可是看到杨彦辰对孩子的在乎,使她心理更加扭曲。
她谢云舒都没得到彦辰的爱,这个孩子怎么可以。
【偏执的崩塌】
杨父去世的消息传来时,谢云舒正在试穿新买的裙子。她手中的衣服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
她用杨父的遗物威胁他陪她回京,看他等她把遗物交给杨彦辰时,一切都变了。
当杨彦辰把离婚协议摔在她面前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谢云舒,我们两清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她听见自己尖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父亲死了,你的威胁没用了。"他看着她,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
那一刻,谢云舒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碎裂了。多年来构筑的执念城堡轰然倒塌,露出里面丑陋的真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他。
杨彦辰随即离开,调往了边境。
谢云舒把第五封没有回音的信塞进抽屉时,指甲在信封上划出一道裂痕。
"为什么不回信?"?
她盯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正"字,每一笔都代表她给杨彦辰写过信的天数。
147天。?
文工团的姑娘们都说她疯了。
"谢指导,杨参谋在边境带兵,哪有空天天回信?"
她猛地转头,梳子砸在镜面上,裂纹从她的倒影眉心裂开。
"他必须回。"?
随军申请第三次被驳回的那天,谢云舒剪碎了所有演出服。
剪刀"咔嚓"声里,她想起上个月偷偷去昆明军区找杨彦辰的情形。
哨兵拦着不让进,她就在大雨里站了西个小时,首到看见他和几个参谋走出来——
他明明看见她了。
可他转身就走。?
现在,她盯着手里泛黄的报纸剪报:1972年军区比武,杨彦辰获得狙击第一名的新闻。这是她收集的第七十三份关于他的剪报。
她抚过报纸上他的照片,指尖沾了油墨。
"你是我的。"?
抽屉最深处,锁着一枚他从没戴过的婚戒。
她最近总是梦见杨彦辰死在战场上。梦里她拼命翻找他的遗物,却只摸到他写的离婚协议。
"你敢?"?
清晨五点,她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咬破了嘴唇。
血滴在白色枕套上,像边境地图上标注的敌军火力点。
当天下午,她以"慰问演出筹备"为由,调阅了杨彦辰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
可是最后等来的是阵亡通知书。
【最后的疯狂】
当阵亡通知书送到她手上时,谢云舒出奇地平静。她轻轻抚过那张纸,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你宁可死,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她低声呢喃,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
当晚,她偷了父亲的配枪,像个梦游者一样走向边境。
站在杨彦辰牺牲的地方,她望着远处的樾军阵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就是这些人让杨彦辰再也没能回到她身边,伤害了他,那都下去赔罪吧…
"杨彦辰,我来陪你了。"她轻声说,手指扣上了扳机。
在爆炸的火光中,她终于露出了解脱的微笑。
——这一生,她终于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