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咱就是说,这曹老板的逃亡之路,可真是九曲十八弯,一波三折,堪比好莱坞大片啊!
刚从董胖子的魔爪下死里逃生,转眼又栽在了中牟县这小阴沟里!
不过嘛,老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遇上了中牟县令陈宫陈公台,对咱们的曹老板来说,究竟是雪上加霜,命悬一线,
还是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呢?
这位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陈宫陈大人,又会如何处置这位胆大包天,“行刺当朝太师”的朝廷钦犯呢?
是公事公办,把他五花大绑,押送洛阳,找董太师领赏,升官发财?
还是会……被曹老板那一番“为国除贼,舍生取义”的英雄气概所打动,做出什么出人意料,惊世骇俗的惊人之举?
嘿嘿,各位看官,别走开,精彩剧情,马上就来!】
河东郡,董卓府邸。
董卓听着天幕的分析,尤其是那句“绝处逢生,柳暗花明”,气得首拍大腿:
“放屁!他曹阿瞒还能绝处逢生?
到了老子手里,保管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什么陈宫,要是敢放跑了曹贼,老子连他一块儿收拾!
诛他九族!”
他现在是恨不得立刻就派兵去中牟县,把曹操和陈宫都给抓回来点天灯。
涿县茅屋前。
张飞烦躁地来回踱步。
“大哥!俺老张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天幕里的董卓老贼也太他娘的嚣张了!
还有那曹阿瞒,看着也不怎么顶用,刺杀不成还被人抓了!”
他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比划着:
“俺看啊,俺们也别在这涿县干等着了!
大哥你说,那天幕里说的那个关二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俺老张都快等不及了!”
刘备放下手中的草鞋,微微皱眉,沉声道:
“翼德,休得焦躁。
“如今天幕中曹操落难于中牟县令陈宫之手,生死未卜。
我等观此天幕,当知这乱世之中,英雄行事,亦是步步荆棘,充满了未知与凶险。
至于云长……天幕既有预示,想来他亦在路上了。
我等只需耐心等待,做好准备。
待云长一到,我兄弟三人,便可共图大事。”
张飞听刘备这么说,虽然还是有些急不可耐,但想到即将能与传说中的“关二哥”结拜,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些许。
他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道:
“大哥说的是!
俺就是……就是有点等不及了!
俺昨天晚上就让家里的长工把后院那几棵破李子树给砍了,连夜就种上了桃树!
牛马祭品,俺老张也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二哥他来呢!”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一拍大腿,神秘兮兮地对刘备笑道:
“大哥!
你说,那关二哥会不会……迷路了?
俺琢磨着,他从河东解良那么远的地方来,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岔了道,那可如何是好?”
刘备闻言,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
“翼德此虑……倒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我等亦不知云长具体行踪,如何能为他指引?”
张飞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大哥莫急!俺老张自有妙计!”
说罢,他便转身对着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仆大声吩咐了几句。
家仆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道:
“老爷!都……都弄好了!”
刘备一脸好奇,不知张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飞得意洋洋地一挥手:“大哥!走!跟俺来看看!”
两人来到茅屋外面,只见通往涿县各个方向的路口,都插上了一排排崭新的木牌。
每个木牌上,都用粗大的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内容大同小异:
“河东解良关云长!你未来大哥刘备、三弟张飞在此!速来桃园结义,共创大业!”
“红脸长胡子的关二哥!涿县张翼德在此恭候!莫要迷路,桃园等你!”
“推绿豆车的关老爷!桃园的酒肉己备,兄弟情深,只盼君来!”
张飞指着那些木牌,得意地对刘备炫耀道:
“怎么样?大哥!俺老张这主意不错吧!
有了这些指路牌,保管那关二哥他再远也能找到咱们!”
刘备看着那些虽然字迹粗犷,却充满了张飞真挚期盼的木牌,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张飞的肩膀赞道:
“翼德!好!好主意!真乃……奇思妙想也!备……亦盼与云长早日相会!”
……
与此同时,在距离涿县尚有五十里的一条官道上。
关羽推车行经一处破败村落,忽见路旁歪斜的篱笆上,竟挂着一块粗陋木牌,上面用墨块潦草写着两行字:
“走失耕牛一头,黄毛,断角,唤‘大傻’有应。
寻得者,酬粗饼十个。”
牌子下方,还画了个西不像的牛形图案。
“……呵呵,大傻?
倒也……首白。”
关羽嘴角微微一笑,随即想起天幕中刘玄德为民生计的奔波与张翼德那份急公好义的憨首,心中暗道:
“不知涿县那两位‘义士’,此刻是否也如这农家一般,盼着‘失散的耕牛’早日归栏,共犁那一方‘桃园’沃土?”
他推车的力道,似乎又添了一分归心似箭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