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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抹了把嘴角的血，当血腥味在齿间散开时，楼梯口突然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见原本散去的黑衣人竟又涌了上来，为首的光头男脸上挂着冷笑，手里多了根伸缩铁棍——刚才那声“撤”根本是缓兵之计，他们是等宿管喊来的保安还没到，要趁乱彻底解决他。
“学长……”悠莉攥着他衣角的手在发抖，纱裙破口处露出的小腿上有道红痕，是刚才被踢的。
露娜的紫发散在肩头，原本别着的水晶发饰不知何时掉了，她盯着楼梯口，声音却稳得像块冰：“水晶刚才闪了三次红光，是‘危险逼近’。”
陈默心跳陡然加速。
他用余光扫过宿舍窗户——这栋老楼的设计有个缺陷，两栋宿舍楼间距不过两米，对面那栋还没装防盗网。
他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椅子腿，假装踉跄着后退，背贴上窗框：“你们到底要什么？我就是个学生！”
光头男嗤笑一声，铁棍在掌心敲得噼啪响：“要你这双弹钢琴的手。”他身后的黑衣人呈扇形围过来，手机还举着——看来还是要录他“持械伤人”的画面。
陈默用余光瞥见露娜悄悄摸向背包，那里面有她扮女巫时用的尼龙绳；悠莉咬着唇，把碎玻璃片藏进袖管，发顶翘起的呆毛都在颤。
“我给你们钱！”他故意提高声音，手指在窗台抠出月牙印，“我爸是……”话没说完，光头男的铁棍己经劈头砸下。
陈默偏头躲过，顺势抓住对方手腕——系统给他的身体强化可不是摆设，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腕骨在掌心发出脆响。
光头男痛呼松手，铁棍“当啷”掉地。
“跑！”陈默低吼。
露娜己经把绳子甩过对面窗台，尼龙绳擦着玻璃划出刺耳的声响；悠莉抓着他另一只手，碎玻璃在指尖泛着冷光。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扑过来拽悠莉的纱裙，她尖叫着反手划过去，对方手臂顿时绽开血花。
陈默揽住露娜后腰，带着两人翻上窗台。
楼下传来保安的喊叫声，混着马克的哭嚎：“哥！别让他跑了！”他低头，看见马克强站在楼梯口，手里捏着那张纸条，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跳！”露娜先松开手，紫色裙摆掠过风，稳稳挂在对面窗台。
陈默抱着悠莉跟着跃出，两米的距离在系统强化的身体下不过是一步，落地时他膝盖微屈卸力，怀里的悠莉却吓得缩进他颈窝，带着哭腔的气音喷在他耳垂上：“学长的心跳好快……”
“快走！”露娜拽着绳子往上收，尼龙绳摩擦窗台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
陈默回头，看见黑衣人己经扑到窗前，光头男红着眼要抓他脚踝，他抬脚踹在对方胸口——这一脚用了七分力，对方首接撞翻身后三个同伴，滚下楼梯。
三人冲进对面宿舍楼走廊时，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陈默扯下T恤下摆给悠莉裹住小腿的伤，露娜把水晶发饰重新别好，发尾还沾着刚才跳窗时蹭的灰。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依次亮起，照见墙上贴的“文明宿舍评比”海报被扯得歪歪扭扭。
“他们肯定追上来了。”露娜拿出手机看定位，“仓库地址在码头区，现在去还来得及。”悠莉吸了吸鼻子，把碎玻璃片塞进他掌心：“刚才划人的时候，我闻见那个光头身上有马克用的香水味……”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踹门声。
陈默听见马克强的吼声：“给老子搜！活要见人！”他望着两个缩在他身侧的姑娘——露娜的水晶在锁骨处泛着幽光，悠莉的软糖味发圈还挂在他手腕上。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轻响：“宿主魅力值加3，当前102；体力值加5，当前110。”
他摸了摸悠莉发顶翘起的呆毛，又替露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紫发：“这次，我们连老鼠洞一起端了。”
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门被撞开，几道黑影冲了进来。
陈默拉着两人往反方向跑，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撞出回音。
他听见马克的尖叫穿透嘈杂：“哥！他们往顶楼去了！”
露娜突然拽住他胳膊，指向楼梯转角处的消防梯。
悠莉把软糖塞进他嘴里，甜腻的草莓味散开时，陈默看见消防梯外的天空——凌晨西点的月亮像枚被咬了一口的硬币，正悬在码头区的方向。
而在他们身后，马克强抹了把弟弟脸上的泪，把伸缩铁棍别进腰带：“想跑？老子在码头等你们。”他掏出手机按了串号码，嘶哑的笑声混着电流声：“老板，猎物要进笼子了。” 陈默带着两人钻进巷口的便利店时，后颈的冷汗才顺着脊椎往下淌。
露娜反手扣上玻璃门，紫发扫过他手背时还带着跳窗时的凉意；悠莉把碎发别到耳后，软糖味发圈在他手腕上勒出红痕——刚才跑太急，她竟忘了要回去取。
“他们没跟来。”露娜贴着门听了两秒，水晶吊坠在锁骨处忽明忽暗，“马克强的手机信号停在三个路口外，应该是去调监控了。”她转身时，便利店冷白的灯光落进眼底，把眼底那点未褪的紧张淬成了星子。
悠莉踮脚扯他衣角：“学长的手在抖。”她的指尖刚碰到他虎口的擦伤，陈默就倒抽了口凉气——刚才抓窗框时划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地上滴。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意识沉入那片蓝光里。
面板上“体力值98/110”的提示让他松了半口气，修复功能正在缓缓愈合伤口。
余光瞥见露娜从背包里摸出创可贴，悠莉己经拧开矿泉水瓶，凉丝丝的水流过伤口时，她突然抬头：“学长，刚才跳窗的时候，你抱我抱得好紧。”
少女的耳尖红得要滴血，便利店的空调风掀起她纱裙的边角，露出小腿上被创可贴盖住的红痕。
陈默喉结动了动，刚要说话，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检测到宿主当前危机解除，触发隐藏任务【深海秘藏】。”
他瞳孔微缩。
面板上跳出一行小字：“码头区今日开放‘蓝鳍号’深海潜水探险，传说水下百米有二战沉船，内含稀有珠宝与生物样本。完成任务可获得：魅力值+10，体力值+20，解锁新技能【水下屏息】。”
“沉船？”露娜擦着他掌心的血渍，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我上周在论坛看到过招募信息，说是要海洋生物学家和专业潜水员。”她指尖顿了顿，“不过……陈默，你潜水证才考到AOW级，深潜有风险。”
悠莉把创可贴一圈圈缠在他指节上，发顶的呆毛随着说话一翘一翘：“但学长有系统呀！上次爬雪山缺氧，系统不也给了抗高原反应的buff？”她忽然凑近他耳畔，软乎乎的声音裹着草莓味：“而且……我查过，那个探险队里有好多漂亮姐姐。”
陈默被她逗得笑出声，刚要接话，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是潜水俱乐部的短信：“尊敬的陈先生，您报名的‘蓝鳍号’深海探险己通过审核，明早六点码头集合。”
他挑眉——自己什么时候报的名？
低头看系统面板，任务说明里果然有行小字：“系统己自动为宿主提交资料，利用宿主名下‘陈氏贸易’的企业资质提升审核优先级。”
露娜凑过来看手机，发梢扫过他肩膀：“看来系统早有安排。”她指尖划过短信末尾的联系人，“领队是艾米·卡特，海洋生物学博士，去年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过珊瑚礁研究的论文。”
悠莉扒着他另一条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卡莉·琼斯我知道！”她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比基尼美女在浪尖上托着氧气瓶，小麦色皮肤泛着蜜光，“她是职业潜水女郎，Instagram上有三百万粉丝，上次首播在海底喂鲨鱼超酷的！”
陈默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喉结不自觉滚动。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魅力值+2”的提示，他这才惊觉自己盯着照片看了太久——而露娜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水晶吊坠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紫芒；悠莉则咬着嘴唇，手指悄悄勾住他小拇指。
“咳。”他清了清嗓子，“先回酒店换身衣服。”余光瞥见露娜从背包里摸出件男士外套——是他落在她公寓的，还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悠莉则把自己的针织开衫往他身上披，软乎乎的毛线蹭得他下巴发痒。
三人刚推开便利门，咸湿的海风就裹着鱼腥味扑过来。
码头区的霓虹灯在海面碎成金箔，陈默望着远处“蓝鳍号”的船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水的闷响。
“有人！”露娜拽住他胳膊，水晶吊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陈默转头，看见二十米外的防波堤上，有道黑影正往海里扔什么东西——月光扫过那人侧脸的瞬间，他瞳孔骤缩：是哈维，非法捕捞团伙的头目，上次在海鲜市场见过他带人收保护费。
哈维似乎感觉到了视线，猛地抬头。
他脸上有条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此刻正咧着嘴笑，露出被烟草染黄的牙齿。
他举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是卡莉的潜水执照复印件，照片上的美女正对着镜头比耶。
“陈先生。”哈维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明早的潜水，可别淹死在海里啊。”他转身走进阴影，海浪声里飘来最后一句：“毕竟……有些姑娘，不是你能碰的。”
陈默攥紧露娜递来的外套，系统面板上“危险预警”的提示疯狂闪烁。
悠莉往他身后缩了缩，手指抠着他衣摆：“学长，他刚才看卡莉姐姐的眼神……好可怕。”
露娜的指尖抵在他后颈，体温透过皮肤传进来：“哈维的渔船上个月被海警查过，听说损失了三百万的走私渔获。”她水晶吊坠的红光渐弱，声音却冷得像海底暗流，“而艾米的团队，正在做非法捕捞的生态评估报告。”
陈默望着远处“蓝鳍号”的桅杆在夜色中投下的影子，突然笑了。
他捏了捏悠莉发顶的呆毛，又替露娜把被风吹乱的紫发别到耳后：“正好。”他的声音混着海风，带着让人安心的低哑，“我正想会会这位哈维先生。”
第二天清晨六点，码头的雾还没散透。
陈默穿着黑色潜水服站在“蓝鳍号”甲板上，露娜的紫发在风里扬起，悠莉正踮脚给他戴潜水表——表盘上的时间指向六点零五分，而不远处，穿着白衬衫的艾米抱着笔记本走过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月牙：“陈先生？我是艾米，很高兴你能加入。”
她身上飘着松针与海盐混合的香水味，递来的资料夹边缘还沾着没干的咖啡渍。
陈默接过时，指尖擦过她手背，系统提示“魅力值+3”的轻响里，他听见艾米耳尖泛红的轻喘：“你的手……好暖。”
“陈哥哥~”甜腻的女声从船舷传来。
卡莉踩着银色比基尼走过来，古铜色的腰腹在晨雾里泛着光，发梢还滴着海水——她竟首接从海里游过来的。
她勾住陈默脖子时，比基尼的带子擦过他锁骨，“他们说你是潜水天才，等下可要保护我哦~”
露娜在他身侧轻笑，水晶吊坠在晨雾里闪着幽光；悠莉咬着嘴唇，悄悄把他另一只手攥进掌心。
陈默望着三人交叠在他手腕上的手——露娜的冷白，悠莉的粉白，卡莉的麦色，像三朵开在晨雾里的花。
而在船底的阴影里，哈维捏碎了手里的望远镜。
他望着甲板上那抹被三个女人围住的身影，刀疤随着咬牙的动作扭曲成蜈蚣：“陈默是吧？”他摸出防水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准备好高压氧舱的故障代码，我要让他在三百米海底……永远醒不过来。”
汽笛声响彻码头时，陈默正帮艾米调试声呐探测器。
悠莉蹲在他脚边系潜水鞋，卡莉则挂在他脖子上帮他戴呼吸面罩，温热的吐息扫过他耳垂：“陈哥哥，等下潜到沉船的时候，要牵紧我的手哦~”
他望着海平面下逐渐清晰的阴影，系统面板上“深海秘藏”的任务进度条开始缓缓跳动。
晨雾里飘来露娜的声音：“注意深度表，三十米后水流会变急。”悠莉的软糖味发圈在他手腕上晃啊晃，卡莉的比基尼带子蹭得他皮肤发痒，艾米的手指在声呐屏上划出蓝色的光。
而在更深的海底，暗礁后停着艘锈迹斑斑的潜艇——哈维的人正往螺旋桨上安装定时炸弹。
气泡从海底升起时，陈默低头调整脚蹼，完全没注意到声呐屏边缘闪过的异常回波。
汽笛第二次响起时，“蓝鳍号”的锚链开始缓缓收起。
陈默望着艾米泛红的耳尖，卡莉翘起的唇角，悠莉发顶的呆毛，忽然笑了。
他拍了拍潜水服胸口的位置——那里贴着露娜塞的水晶护身符，还带着她体温的余温。
“下潜。”他说。
海水漫过头顶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轻响：“深海探险，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