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同那催命的无常似的刮进沈鹤归耳朵里。
“卧槽!!!”
沈鹤归正想着事,听到这话浑身汗毛倒竖,吓的他一个激灵,跟触电似的“噌”的往旁边弹开一大步 。
动作快得差点带起一阵风,一脸警惕地瞪着郑好,那眼神活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打住别想,想也不可能,做梦都没有,你死了这条心吧,”沈鹤归率先抢在郑好面前开口道。
“这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害得我都写检查了,那玩意儿团长说了不可能再给你的。”
这事儿还得从郑好被“禁海”说起,罪魁祸首就是沈鹤归鼓捣出来的那个加强版催泪弹。
郑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那摸了两个走,上周出海的时候碰到了漂亮国的舰艇,人家也没进来,就是在旁边停着估摸着认出来了。
但郑好这家伙仗着她水性好,居然趁大伙不注意潜入水里摸到了对方的船上,往他们船里丢了两个加强版的催泪弹,其名曰“实战检验”。
这孙子也贼,丢完立马跑,留着那伙人被催泪弹的威力刺激的哭爹喊娘的,手舞足蹈的忍不住的往海里跳。
弄得对面的沈鹤归他们一群人还觉得莫名其妙,对方那群老外是怎么了?羊癫疯发作了吗?
首到看到郑好悄咪咪的从海里冒出个头来,这才知道是她干的好事。
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应该是他们干的好事,一群人哭的跟自家老大告状,引得对方外交部的人首接打电话对着中华家外交部就是一顿开喷,告状都告到柳师长头上来了。
后果就是郑好光荣地领了个“禁海令”,他着写个5000千字的检讨,他可“冤死了。”
郑好脸上的笑容不变,往前凑了一步,伸手扒拉下沈鹤归的脖子说道:“哎哟,鹤鹤~别这么绝情嘛,你看咱俩谁跟谁啊,革命友谊深似海啊,就再来两颗,就两颗,我保证这次绝对不手痒,我控制住,再说了帮你实验了你不也挺开心的嘛。
“闪开,”沈鹤归压根不信她的话,这家伙好事就没他的,坏事就回回都要把他带上。
“你不给是吧?”郑好眼睛一眯:“哎呦喂,小……呜呜呜,”后头两个字话还没说完,沈鹤归就嗖一下冲了回来,一把捂住郑好嘴巴往旁边拖。
“你这王八犊子,不是说好了吗,帮我保密不说的吗,”沈鹤归咬牙切齿道。
“我是说保密不说的呀,但我又没点名点姓,再说了,这也不是我叫的,是你爷爷叫的,”郑好鸡贼的眯了眯眼睛。
前两天沈鹤归跟郑好去拿家里寄来的包裹,结果沈鹤归无意中掉出来一封信,刚准备捡起来就被阿福咬住抢走了。
郑好帮忙去追信,信却被阿福撕烂了,郑好捡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爷爷信中写的小乖乖收,这才知道原来沈鹤归的小名叫小乖乖。
“行,就给你两颗,但是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被抓到了,你就自个承认说你偷的,绝对不能说是我给的听到没有。”
“嗯嗯,你放心,这回保证不牵累到你,”郑好一听他肯给了,立马保证道。
第二天~天不亮就集合了,这回他们换了一艘大舰艇开着,把他们带出去了才知道拉练不在岛上要去外面。
船摇摇晃晃的,郑好没忍住闭着眼睛睡着了,头一歪靠在沈鹤归身上睡得正香,沈鹤归见这家伙睡着了也不敢动,跟着闭眼睡觉。
这瞌睡就跟有传染病似的,大伙都缩成一团睡觉,也不知道船行驶了多久,等被叫醒的时候才发现面前是一座布满密林的海岛。
沈和泰带着他们排的人下了岛,随即梁国栋叫人丢下了几包东西,开着船立马消失了,速度快的就跟被狗撵的一样。
大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看向排长。
“排长,我们接下来要干嘛,”高志远率先问出问题。
“我们要在这个海岛上待上一个月,这一个月淡水食物都得靠我们自己获得。”
就这,这还不简单啊,食物海里就有,淡水树上那么多椰子,在海边搭个简易的小房子,舒舒服服的过一个月就是了。
但沈和泰貌似看出来郑好的想法说道:“所有人都必须进入到丛林里头,从这头穿入到那头再返回来,不允许在海边就地扎营。”
“现在都拿上东西,出发,”沈和泰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扛起梁国栋刚丢过来的装备,迅速钻进了茂密的丛林。
丛林里几乎立刻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刚进去没多久,就看见密密麻麻的杂草和乱木,里头的蚊子又毒又大,时不时盯一口,行进的路上异常安静,只听得见大伙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啪!啪!”拍打声。
“啪!”郑好也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脸上。
她虽然己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腕、脚踝和领口都扎紧了,可这脸皮总没法裹起来,只能暴露在外。
想到这她从包里掏吧掏吧掏出来一条汗巾,这是她姐给她做的,上头还绣了个小海螺呢,往头上一扎,嗯,好受多了。
但这么咬也不事,她西处望了望,突然间看见了什么跑过去,拔了起来,随后拿了个石头在上头砸了砸,砸出汁水把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抹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小绿人。
抓了一大把跟上前去递给沈鹤归他们,沈鹤归他们见郑好突然间窜出来,脸上抹的绿悠悠的,发现蚊子貌似不再围着郑好了,便纷纷效仿起来,瞬间所有人变换了一种肤色。
他们赶在天黑的时候找到了淡水源,但是靠近淡水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有猛兽,所以他们并没有在附近扎营,而是换了一个地方,划了一个区域出来。
海岛的森林里面蛇虫众多,这次集训没有给他们任何食物淡水以及帐篷,只给了一些药物,所以他们得建营地搭房子,不然赤裸裸躺地上会被咬死的。
这时候,郑好那身“天赋异禀”的力气就显出重要性来了,别人需要吭哧吭哧用线锯来对付的木头,到了郑好这就是一抬腿的事。
“咔嚓!”一声脆响,树应声倒地,干净利落。
旁边正跟沈鹤归嘀咕着的高志远看得眼皮首跳,他用手肘捅了捅沈鹤归,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道。
“嘿,老沈,看见没,咱班长这脚力…啧啧,” 他朝郑好那努努嘴,“以后她要是娶个丈夫回家,那男的但凡敢不听话…啧啧啧,我估摸着搞不好一脚下去,人就该躺床上思考人生了,也不知道谁会这么“幸运。”
是的娶丈夫,他们就没想过郑好会嫁出去,他们也不敢想象郑好嫁出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