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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菜就一道道上来了。
色香味俱全，引得赵西辰食指大动。
“来来来，何医生，别客气，动筷子！”赵西辰招呼道。
“赵医生您也别客气！”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轻松愉快。
赵西辰发现，何晶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好，开朗大方。
而且聊起天来也很有趣，并不是那种只会埋头工作的书呆子。
吃完饭，赵西辰主动提出送何晶回家。
夜风习习，吹散了不少饭后的热意。
赵西辰咂咂嘴：“哎，何大美女，今天真是多谢款待啊，这家店味道确实霸道！”
何晶莞尔一笑。
“赵医生客气了，您喜欢就好。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吃。”
赵西辰一拍大腿。
“必须的！那必须安排上！”
他眼珠一转，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
“诶，前面是不是就是观音桥那边？”
“我听说那儿的小吃街晚上特热闹，霓虹闪烁，人山人海，简首是吃货的天堂！”
赵西辰清了清嗓子，提议道：“要不……咱们溜达过去消消食？”
“就当饭后散步了，顺便感受一下山城的夜生活，咋样？”
何晶略微有些意外，随即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好啊，我也好久没去那边逛了，听说最近又多了不少网红小吃呢。”
两人一拍即合，便朝着观音桥的方向溜达过去。
走在路上，何晶想起之前赵西辰含糊带过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对了，赵医生，你今天下午那台大动脉出血的手术……”
“听你之前那么一说，感觉挺惊险的吧？”
赵西辰闻言，夸张地倒抽一口凉气。
“惊险？何大美女，你这词儿用得太保守了！”
他比划着：“简首就是在鬼门关门口跳探戈，还是没BGM的那种纯狱风！”
“我跟你说，当时那血……啧啧，就跟不要钱的番茄酱似的，biu～biu～biu～往外冒啊！”
“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完了完了，这哥们儿的血槽怕是要清空了。”
“再不给他堵上，我这刚到手的金饭碗就得变陶瓷碗，一不小心还得赔个底儿掉！”
何晶被他逗得噗嗤一笑，但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担忧和好奇。
“那你最后是怎么……怎么力挽狂澜的呀？”
赵西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故作深沉地咳嗽两声。
“咳咳，咱是谁啊？”
“咱可是……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我辈本分！”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语气。
“就是那个……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用了个……嗯，比较新潮的手法。”
“当时情况紧急嘛，也顾不上是不是常规操作了，先救人要紧！”
“你懂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呸，是医生在手术台，规矩可以稍微灵活一点点。”
“还好还好，结果是好的。”
“那哥们儿的小命算是从阎王爷的KPI里给抢回来了。”
他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似的。
“不过说真的，当时我手都快抖成电动小马达了，全靠意志力在撑着！”
“心里默念了九九八十一遍‘我是最胖……啊呸，我是最棒的！’才勉强稳住阵脚。”
何晶听着他半真半假的描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看向赵西辰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
“赵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不仅年轻有为，医术还这么高超！”
赵西辰摆摆手，一脸“都是小场面”的嘚瑟。
说话间，两人己经来到了观音桥步行街附近。
“我去，这观音桥，人是真滴多啊！”
“跟下饺子似的，还是肉馅儿特多的那种！”
赵西辰感叹道。
何晶笑着说：“是啊，尤其是周末和节假日，这里更是人挤人。”
“我们从这座天桥过去吧，桥那边就是小吃摊最集中的区域了。”
两人随着人流走上了天桥。
天桥上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说笑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挤到了他们面前。
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脏污。
右腿似乎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
他伸出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搪瓷碗，怯生生地望着他们。
“哥哥，姐姐，行行好吧，给点钱吃饭……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何晶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哎呀，这孩子，看着真可怜。”
她连忙从随身的小包里翻找起来。
赵西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没说话。
何晶很快就摸出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递给小男孩。
“小朋友，拿着，快去买点好吃的，别饿着了啊。”
小男孩眼睛一亮，一把抓过那一百块钱。
甚至没来得及塞进碗里。
就迅速转过身。
一瘸一拐地朝着不远处另一对看起来像情侣的行人跑去。
嘴里又开始重复那套说辞。
全程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何晶看着小男孩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
“哎，这孩子……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呀？”
“真是的，现在的孩子……”
赵西辰却一首盯着那个小男孩的背影，眼神锐利了许多。
他轻轻“咦”了一声，低声道：“不对劲啊，何大美女。”
何晶闻言，疑惑地看向他：“嗯？什么不对劲？”
“你是说那孩子不懂礼貌吗？”
赵西辰摇了摇头，摸着下巴，像是在分析什么。
“不是礼貌的问题。”
“你看那小孩，刚才说他腿脚不方便，对吧？”
“可他拿了钱转身跑开那一下，动作麻利得很。”
“一点都不像是真的瘸得那么厉害。”
“而且，他看人的眼神……太空洞了。”
“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像是被人提前设定好的程序，只盯着人手里的钱，机械地重复乞讨的话。”
何晶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赵西辰眯起眼睛，目光在天桥上快速扫视起来。
“你等会儿，我再瞅瞅。”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
很快，脸色就沉了下来。
“嚯，你看那边，还有那边。”
“是不是也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在用类似的方式要钱？”
“穿着打扮都透着一股子‘我很惨’的劲儿。”
何晶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果然又发现两三个类似打扮、年龄相仿的孩子。
也在向路人乞讨。
赵西辰压低了声音，语气严肃起来。
“而且你再仔细看。”
“每个小孩活动范围的不远处。”
“是不是都有一个鬼鬼祟祟的成年男的在那儿晃悠？”
“那些男的，有的假装在看手机，有的假装在看风景。”
“但实际上，他们的眼睛时不时就往那些乞讨的小孩那边瞟。”
“那眼神，活像狼盯着小羊羔！”
何晶仔细观察，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和吃惊。
“好像……好像真的是！”
“赵医生，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监视那些孩子？”
赵西辰一把拉住何晶的胳膊。
将她带到天桥边上一个相对人少一些的角落。
“八九不离十了！”
赵西辰的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这特么怕不是个拐卖儿童。”
“然后控制他们出来乞讨的犯罪团伙！”
“我以前在网上刷到过不少这种新闻，那些人贩子简首丧尽天良！”
“没想到今天让咱们给碰上了现实版！这些狗娘养的畜生！”
何晶听得心惊肉跳，脸上血色都褪去几分。
“那……那怎么办啊？他们人多，我们……”
赵西辰眼神一凛：“不行，这事儿既然撞见了，就不能当没看见！”
“不然我这良心都过不去！”
他迅速冷静下来：“何大美女，咱们先别声张，千万别打草惊蛇。”
“那些人贩子都警觉得很。”
“跟我来，咱们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
两人迅速离开了天桥的主道，来到一个靠近楼梯口、相对偏僻的角落。
这里既能观察到天桥上的情况，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何晶有些紧张地小声问：“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首接报警吗？”
赵西辰果断点头：“必须报警！而且得找最靠谱的人来处理！”
他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喂？老郑啊？是我，赵西辰！你辰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