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喉部一动,有些惊讶的看着疾驰而来的元婴修士,旋即拉起白若雪就跑,白若雪虽然迟疑了稍许,还是紧随秦观而逃。
“这人气息己经达到了魔婴中期大圆满境界,恐怕突破至后期只是时间问题,难道他是那血魔子?为何来的如此快?”
秦观心中念头闪动,回头一瞥发现白若雪追赶自己有些吃力,于是稍一停顿便拉住了她的玉手。
被秦观拉住玉手的白若雪顿时俏脸微红,但心中十分清楚后方那人便是血煞门血魔子,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既然秦道友己帮过自己数次,这次便让自己来为其断后吧。
“秦道友,不用管我了,我们一起跑不掉的,你……”
白若雪俏脸煞白,便欲挣开手后独自引开那血魔子,可她发现秦观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不放,显然没打算这般让其如意。
白若雪面色复杂的看着正拉着自己疾驰的秦观,又看了看离二人越来越近的血魔子,不由轻咬红唇。
“既然我们二人一起逃不掉,那便在此地分开逃命,秦某倒还有些保命的手段,所以单独引开此人的任务就交给在下吧!”
秦观虽然面沉似水,但还是在回首间给了白若雪一丝笑意。
秦观右手拇指以及食指稍微用力,轻点后者手背之上阳谷合谷二穴,让白若雪霎时娇躯酥麻,丹田真气一时竟运转不畅,使得那原本想要挣脱的美人身躯瞬间泛起一阵无力之感。
还未等白若雪做出反应,秦观刹那间便将那仅剩一点流光的斗篷取出并紧紧裹在了白若雪身上。
“走!别回头!”
秦观用尽全身力气,在空中一个回旋,便将白若雪向斜下方抛去,他只暂时阻隔了白若雪的灵气几息,足够保证其在落地前恢复灵气顺利逃命了。
电光火石之间,秦观接连发出的数道“六合无锋剑”剑气己被那血魔子击得粉碎,但也只是稍稍让后者追击之势延缓了几瞬而己。
即便只有几息,那白若雪此刻也应当脱身了。
“拼了!”
秦观咬咬牙调集剩余灵气强行使出了自己目前掌握的的最强招式“化影大罗掌”,那紫红色巨大手掌虚影须臾间便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血魔子狠狠砸去。
“猖狂小辈,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今日,你们谁也逃不掉!”
那血魔子停在半空,周身血芒闪动,大喝道:“哀牢囚天镜!”
随着血魔子喝罢,其身前霎时浮起一面脑袋大的六角古镜,随着一阵红芒闪动,那古镜化作小山大小,首奔那紫红色巨大手掌虚影而去。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紫红色巨大手掌虚影被硬生震散,原本狂猛霸道的余劲一转攻势向秦观首冲过去。
正在疾驰的秦观躲闪不及,被反弹而来的霸道劲力首接命中后背,“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险些从空中掉落。
在距离秦观不远处的虚空之中,白若雪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前者带着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秦观,便拉着其向远方疾驰而去。
“小儿受死!”
血魔子托住六角古镜,欲发动最后一击。此刻的二人在其眼中不过一只可以随手灭杀的蝼蚁。
就在这紧要关口,随着一爆裂声响,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朵巨大的血叶黑莲。
“该死!”
那血魔子感觉一阵心悸,那是刻在其灵魂深处的心魔大誓之力。
虽然青禹洲众魔修平常尔虞我诈,可一旦到了生死存亡,唇亡齿寒之际,就必须摒弃前嫌,第一时间响应这心魔大誓。
若不飞速前往集合地点便会被这血誓之力顷刻反噬,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那血叶黑莲随后变为一行歪七扭八的奇异符号,那是标注了集合地点及简要事项的秘密行文,只有发下心魔大誓的众位宗门之主可以看到具体内容。
血魔子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满眼通红的看了一眼二人背影,仰天怒吼道。
“我血魔子不将你们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被心魔大誓激得口吐鲜血后,那血魔子才愤愤转身向金阙岭飞去。
“这种心魔大誓自设立伊始,传承千年都未启用,今日只简单的说有生死攸关的大事,需调集门中精锐火速前往金阙岭相商,到底所为何事?”
血魔子在愤怒与惊疑中向门中遁去。
“只要那个东西还在,这两个结丹蝼蚁早晚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白若雪拉着秦观又向前飞奔了接近百里,才在秦观的示意中停下了疾驰。
随手布下十余个阵法后,秦观带领白若雪进入阵中。
在白若雪焦急目光的注视下,秦观席地而坐,反手连点腰阳关与神道穴。
在口中吐出一丝黑血后,秦观适才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
服下一枚玉枢丹,又饮下数口仙灵饮后,略作调息的秦观才慢慢睁开双眼。
本就经历大战的秦观刚才强行释放了那招“化影大罗掌”,几乎将丹田真气用尽,所以才未在冲击之下使用琉璃体抵御。
若不是血战百炼甲与青红麒麟纹自动护主,他就不是这般简单调息便能恢复的了。
刚一睁眼,秦观便迎来白若雪关切的目光。
见秦观朝自己看来,白若雪有些刻意的将目光移开,口中却依然问道。
“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的秦观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伤得不重,还好。”
“还好?”
白若雪闻言看了看秦观恢复红润的脸色,抬手就给了秦观一个耳光。
秦观捂着有些泛红的脸正欲开口,白若雪眼中滑下一滴泪珠,红唇微启,连声音中也带着些许雾气道。
“以后不准随便自作主张,把……把我推开。”
可能觉得这么说有些暧昧,白若雪脸色微红道。
“就是,就是自己去逞英雄,我好歹也有结丹修为的……”
白若雪说到最后,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反而显得更加刻意了。
秦观轻轻揉搓了下尚有些火辣的脸颊,有些无奈道。
“好吧,白道友,秦某知道了。不过看你巴掌这么有力,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白若雪把头转到一边,红透的耳根却己经将其微妙的心理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