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在这里,两个人碰面了,多年未见,定要长谈,感慨时间的流逝,生命的唏嘘,很有可能在此时,关锦城才知道了当年的事。
而此之前,关锦城之前可能不大清楚父母的具体经历,只知道那个年代的变故,至于导致变故的罪魁祸首是谁,那些人暗地里的勾当,关锦城不一定知道,以关瑞廷的为人,他不会允许这些事带给儿子仇恨,让儿子生活在仇恨中。
所以,关锦城之前只是哀默于自己家变故丛生,但此刻他准备结束这变故的源头。
褚强的父亲是不能动的,所以这件事落在了褚强身上。
褚强在一年半前才来到这个送水点, 上个人刚好辞职,褚强非常及时地补了这个缺。
而这之前的打探工作是白波完成的。
众人并不相信白波说的自己毫不知情,他一定参与了更多。
再次询问,老姜披挂上阵,而白波坚持自己就是收钱办事而己,其他一概不知。
老姜施展了各种手段,没有新东西了。
有可能确实没东西了,因为白波所有的朋友和同事都说他毛毛躁躁,懒惰不堪大任。
不能退缩,不能气馁。
姬牧珵用自己锲而不舍的精神,成功瘦身五斤。
要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呢?
姬牧珵坐在自家小楼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身心俱疲。
“小鸡,下来吃饭啦!”元鹿鸣在下边喊
“妈,你能不能不叫这个外号,珵珵不好听吗?”姬牧珵有些郁闷,自从老妈知道这个外号就开始喊了,难道不是亲生的吗?怎么就不生生气呢?哪怕做个不高兴的样子也算。
“妈,芫荽呢?”姬牧珵的最爱不见了。
“忘买了。”元鹿鸣浅笑着,
“啊?吃面怎么能没芫荽呢,多难吃啊。”姬牧珵嘟囔着。
“那你别吃了,吃点菜就行,有烤羊排,你都吃了也饱了。”元鹿鸣倒是想得开,也不怕儿子饿着。
姬牧珵瘪瘪嘴,端起面条吃起来。
“小公孙呢?今天怎么不跟你来?”元鹿鸣问
“看他爷爷去了。”姬牧珵随意打发着话题。
“妈,你的小说什么时候拍电视剧啊,还是能拍电影?”姬牧珵问
“快了,可能先拍一部电影,剩下的那是以后的事。”
元鹿鸣以前是大学老师,汉语言文学,写的一手好文章,以前总写散文和诗,近几年突然想写小说,随意写了写发在网上,被一家公司相中买了版权去拍电影。
“妈!你赚了多少钱?”姬牧珵突然很感兴趣地问。
“保密!反正不是你的,不用惦记。”元鹿鸣什么都保密,姬牧珵完全不知道家里现在的经济状况,只知道妈妈的翡翠镯子又多了一个,通体的嫩绿,透过镯子能清楚地看到衣服上的小茉莉花。
元鹿鸣看着儿子眼神里小气的样子,开导他:
“小鸡啊,女人就是要精致些的,你可以勤俭,但不能亏待了女人,也许人家会因为爱你降低自己的标准,将就一下,但是,没有人愿意永远活在渴望中。”
姬牧珵抬头看了看自己依旧美人如画的母亲大人,突然觉得是自己气度小了。
“小鸡呀,你们最近很忙,多吃些鱼肉,脑子才灵活。”
“嗯,妈,你今天做的什么鱼,真鲜嫩。”
“今早到的石斑,多吃些。”元鹿鸣看着儿子最近瘦了不少,颇为心疼。
“妈,办案子真难啊!”姬牧珵和妈妈诉苦
“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完美的犯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内心颇为强大的人,他们不被任何事情打乱自己的秩序,永远都是善战的勇士,遇强则强,知隐锋芒,又能雷霆出鞘。珵珵,不要急。”元鹿鸣感受到儿子急于完成工作又无力的烦躁。
“嗯,我知道了。”姬牧珵被妈妈安慰了后,感觉好了些。
晚上回到宿舍,公孙寅这快马己经奔了回来。
“咱妈今天做啥好吃的?”公孙寅劈头盖脸地问,口水差点喷姬牧珵脸上。
姬牧珵撤身回道:“石斑和羊排。”
“啊!知道我就不去金宇那凑热闹了,哎呀,真是的!”
“你没在爷爷家吃饭?”姬牧珵问
“没有,我爷爷那张姨只会做老年人的饭,我又不爱吃。”
公孙寅看姬牧珵发呆,推了推他,
“下个礼拜平遥梁村天顺堡毛家请人在堡里聚会,跟我去!”
“不去,又没叫我,自己去算什么事。”姬牧珵仍旧对上次没请柬的事耿耿于怀。
“不要寡,你得见人,多开阔眼界才能有想法有思路。”公孙寅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
“不去。”姬牧珵两个字回答。
“去吧——”公孙寅晃晃姬牧珵胳膊。
“不。”
公孙寅可鸡贼,他才不着急姬牧珵同意,到时候首接拉过去,管他愿不愿意。
而姬牧珵的脑袋里被公孙寅问起中午吃什么,又想起妈妈的话,内心强大?内心强大是因为意志坚定,那什么能动摇意志呢?
从这几天的调查结果看,褚强的母亲和父亲应该只知其一,他们在医院遇到关锦城后向他说起了往事,当时褚强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
相同的坎坷经历,让关锦城和褚强两个人联起手来,但这后面发生的事,褚强的父母可能就不知道了,以褚强的性格他会彻底地瞒着家里。
那么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密谋的,两年前的联系现在肯定无从查起,案子发生的时间之前,他们肯定要联系,他们怎么联系的?之前疏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