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队,听他们这么说,恨是恨,但也确定不到白启献头上。”
“嗯,当年破产确实牵涉的人很多,也不是一个白启献能左右的,但确实因为这个,关锦城的父母先后离世。他心里肯定是恨的,那他为什么把这个恨集中到白启献身上?”
“难道还有不知道的内幕?”帅宝说
“还是,我们确实跟错了,不是他。”柴队说
“可是他那个劲儿,老谋深算的。”帅宝说
“哎,也可能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而且他教毛概的,老谋深算也正常。”柴队说
队里年轻人呼呼啦啦来到风之园小区,还没干活肚子叫了。
“吃火锅吧。”
“不,吃炒菜。”
“不行,吃羊蝎子。”
“我想吃拉面。”
“我想喝羊汤。”
几个人谁也不想听谁的。
最后商讨决定,吃羊蝎子,再点一个炒菜,吃完肉能煮火锅,是羊汤,能煮面。
“来点酒?”一个人说
“滚!”众人回怼。
“哎,你们说,这白启献家的房子装修的挺豪华啊。”小周说
“嗯,我也觉得,一般咱们这的老年人家里都装的很简单,白墙铺地,很多还是旧家具。”
“而且也不大,都是一百平米以内的,因为孩子们都有房子了,老年人都选的小户型。”
“对,可他们家有140.”
“还是有钱。”
“听说他姑娘在晋阳的房子也是老头出钱买的。”
“对,就是,车也是他出钱买的,老头有钱呢。”
“哼,年轻时候捞不少吧。”
“我爸说,他们那届可没少捞,厂里的资产是整条街呢,整条街都是晋纺的资产,现在就剩下几座空厂房和一栋民国老房子了。”
“嗯,当年那些好的机器也都卖了,就剩点残破的,听说还有当废铁卖了的,后来不让了,所以才剩那么一点。”
“我爷爷说,后来人们闹的加钱什么的,很多是省里出的,厂里出的很少。”
“嗯,这些人可真行。”
几个人窃窃私语地聊着。
“我觉得,得好好问问老太太,那老太太就是哭,也不说点有用的,我总觉得她瞒着事儿。”
“对,一会儿去问,咱们这么多人去,好好问。”
几个人吃完饭AA钱,浩浩荡荡涌入白启献家。
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收拾东西,开门一看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你们找谁?”老太太惊恐地问。
“阿姨别怕,我们是公安局的,我是公孙寅,您见过的。”公孙寅笑眯眯
“哦,吓死我了!进来吧。”老太太把人让进去
“不用倒水,我们问点问题就走了。”公孙寅说
两个小后生把老太太架着扶到沙发上坐着。
老太太嘟嘟囔囔地说:“还问啥呀,都问好几次了。坏人抓不住,就知道问我。”
“阿姨,您知道白叔叔年轻时候有相好的吗?”小周这话可让老太太炸锅了。
“胡说什么呢,我们老白可不是那样人。”老太太又急又气地说。
姬牧珵明白小周是让老太太脑子乱了,就容易冲动乱说话,他接着问,
“您怎么知道呢,万一有是您不知道呢。”
“不可能,他什么样我知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可是,我们查了这么多天,您说他没有仇人,又没男女关系,说是为了抢钱吧,金首饰没拿,而且哪个单纯抢钱的要捅人那么多刀,而且门也没破坏,没偷偷开锁的痕迹,很明显是白叔叔认识人家让进来了,不知道怎么吵起来让人杀了,因为认识白叔叔知道他爱家里存钱,顺便把钱拿走了。”小周说
“那,楼里那么些外人进来,你们也不查去?”阿姨问
“查了,每个人都是送了东西就走了,虽然那天电梯坏了两个小时,但这些人走楼梯下来的时间也都正常啊,杀人抢钱要很久的,不是十分钟就能办完的。”
“所以,我们一首认为,这是熟人精心策划的案子。”
“阿姨,您好好回忆回忆,不只是现在的仇人,人年轻时候总要得罪人的,您好好想想。”
“这——”阿姨听着很有道理,
“让我再想想。”
几个人轮番上阵问老太太的时候,姬牧珵看到旁边房间里老太太收拾出来的东西,突然来了兴趣,他用眼神示意公孙寅挡住老太太视线,进去翻腾起来。
两个大箱子,装的都是老头的东西,有年轻时候的奖状,笔记本,老相册,两件一看就很有纪念意义的全新工作服,各式徽章,老手表,等等。
姬牧珵的目光最终停在了一块老手表上。
这块手表很面熟,是那个年代难得的进口名表。
姬牧珵仔细回忆,这块手表在那两幅被关锦城拿走的照片上见过,就戴在关锦城爷爷的手上。
那,这是两块一样的手表?还是,老厂长送给白启献的?
接着是两张老照片引起了注意,这两张照片背靠背包了边粘在一起,两张照片上都有几个撕裂的痕迹,看样子从背后用纸粘了起来,仿佛是为了好保存般顺便将两张照片糊在了一起,而姬牧珵对此是敏感的,他敏锐地摸索到中间夹着纸类的东西,而不仅仅是糊厚了。
姬牧珵仔细地查看着其他东西,两耳不闻窗外事。
公孙寅看他半天不出来,料到有问题,也示意其他人继续挡住老太太问东问西,进了房间。
公孙寅的眼睛也放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