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烽火传急
恒山脚下的官道上,杨过踏剑而行,玄铁剑刃划破晨雾,惊起一群寒鸦。身后传来郭离的呼喊:"杨大哥,襄阳凶险!"他回头时,却见少女手中的凤凰玉珏泛着微光,与自己掌中的圣火令遥相呼应。
小龙女的冰魄剑紧随其后,剑气卷起的落叶在两人之间织成薄帘,隐约可见她眸中担忧。
"过儿,蒙古军此次来势汹汹,"小龙女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丐帮密报说,他们带了西域妖僧,能以邪术操控尸体。"杨过独臂按住剑柄,想起恒山血魔洞中的骸骨傀儡,掌心的混沌剑意不自觉流转。郭离追上几步,将一袋清魂露塞进他行囊:"这是用恒山清露混着凤凰花炼的,或许能破邪术。"
三人正说话间,远处烟尘大起。二十名丐帮弟子纵马而来,人人衣甲染血,为首弟子胸前的"污衣派"补丁上绣着骷髅图案——那是襄阳城破的紧急信号。"杨大侠!"弟子滚鞍下马,膝盖砸在石板上迸出血花,"蒙古军在城南摆了'血尸阵',城墙下堆了上万具百姓尸体,还说...还说要拿襄阳做血魔祭场!"
杨过瞳孔骤缩,想起恒山血魔洞中的"血河大阵"。难道圣火教余孽竟与蒙古人勾结?他望向襄阳方向,天边乌云翻涌,隐约有暗红色光芒闪过,竟与恒山悬棺的血魂幡气息相同。小龙女冰魄剑出鞘半寸,寒气在剑刃凝结成霜:"过儿,我陪你去。郭姑娘,恒山的封印就劳你看守。"
郭离点头,凤凰胎记在晨光中泛起金光:"我会守住恒山的凤凰宝玉,不让圣火教余孽有机可乘。杨大哥,襄阳百姓还等着你。"杨过冲她抱拳,独臂揽住小龙女腰肢,玄铁剑化作流光掠向天际。身后传来郭离的呼喊:"小心西域妖僧的'血魔手'!他们的功法与圣火教同源!"
第一折 血尸围城
襄阳城南门的护城河己被血水染红,上万具尸体堆叠成墙,每具尸体的眉心都插着刻有梵文的铁钉。杨过踏剑掠过尸墙时,玄铁剑突然发出悲鸣——这些尸体竟被西域"尸油秘术"炼制,皮肤下的血管里灌着混着蛊虫的牛油。城墙上的守军连连呕吐,箭矢射在尸体上竟反弹回来,露出里面的金属骨架。
"雕兄!"杨过振臂高呼。天际传来清越的雕鸣,大雕如黑云压城,双爪抓着两坛烈酒俯冲而下。
杨过挥剑劈开酒坛,纯阳烈酒泼在尸墙上,混沌剑意引动火星,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蛊虫在火中发出尖啸,尸体里的金属骨架轰然倒塌,竟露出藏在底层的"血魔旗"——旗面上的赤鳞图腾与圣火教的血魂幡如出一辙。
"好个过儿,竟破了本僧的'万尸镇魔阵'。"阴恻恻的声音从蒙古大营传来。杨过抬眼,见一名身着大红僧袍的妖僧骑在巨象上,手中握着用人骨炼制的"血魔杵",杵头嵌着的不是宝石,而是颗风干的婴儿头颅。象背上的幡旗写着"大元护国大法师",却在边角绣着圣火教的赤鳞徽记。
"你是圣火教余孽?"杨过独臂挽剑花,玄铁剑刃映出妖僧眉心的赤鳞刺青。妖僧冷笑,血魔杵点地唤出阴魂血雾:"圣火教?那是中原人的叫法,在西域,我们是血魔座下的'赤鳞宗'。当年龟兹王妃背叛血魔,如今该由你们中原人来还债了!"血雾中浮现出襄阳百姓被活祭的幻象,每一幕都与恒山血魔洞的场景重叠。
小龙女冰魄剑划出寒龙,剑气所到之处,血雾凝结成冰晶:"过儿,他的功法与恒山的血河大阵同源!"杨过点头,混沌剑意与九阳真气交融,掌心泛起莲花印记。妖僧见势不妙,挥动血魔杵召出十二具"血尸将"——那是用蒙古贵族尸体炼制的傀儡,身上穿着的明光铠竟刻着圣火教的"蚀"字咒文。
第二折 魔杵对剑
十二具血尸将结成北斗阵,手中的弯刀劈出腥风。杨过独臂挥动玄铁剑,剑势如泰山压顶,却在触碰到弯刀时被震退半步——这些傀儡的兵器竟用西域玄铁混合人骨锻造,能吸收内力。小龙女冰魄剑化作万千剑影,每一剑都刺向傀儡的"哑门穴",却见伤口处涌出黑血,转眼又愈合如初。
"他们的穴位被蛊虫堵住了!"杨过高声提醒,混沌剑意突然化作"破妄式",剑刃上的北斗纹亮起金光。果然,血尸将体内的蛊虫在金光中纷纷爆裂,露出里面的控制符纸。妖僧惊怒交加,血魔杵抛出无数血珠,每颗血珠都映着杨过的记忆:绝情谷的十六年等待,襄阳城破时郭靖的背影,还有小龙女跳崖时的白衣飘飘。
"雕兄!"杨过一声唿哨,大雕抓起巨石砸向妖僧的巨象。象群受惊狂奔,妖僧被迫收回血珠,全力控制坐骑。杨过趁机踏剑而上,玄铁剑首指其眉心,却见妖僧手中多了面镜子——镜中竟映出小龙女被血魔傀儡缠住的画面。
"过儿,别管我!"小龙女的声音穿透血雾,冰魄剑在她手中舞成冰晶屏障。杨过强行压下分心,剑势不变:"你以为这点幻术能困我?"混沌剑意与镜中幻象相撞,竟将镜子震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摄魂蛊"。妖僧见诡计被破,掉头就跑,却被杨过甩出的寒鸦镖钉住脚踝,惨叫着跌落象背。
第三折 邪阵玄机
杨过踩住妖僧后背,玄铁剑刃抵住其咽喉:"说,血魔宗在襄阳还有什么阴谋?"妖僧咳出黑血,嘴角勾起疯狂的笑:"你以为破了万尸阵就赢了?真正的血魔祭场在襄阳地底!"他突然咬破舌根,血水溅在地面,竟显露出地下迷宫的入口。杨过瞳孔骤缩,只见地道深处摆着七十二具青铜棺,每具棺上都刻着与恒山相同的血河真经符文。
"过儿,小心!"小龙女的冰魄剑及时斩落,将一名偷袭的血魔刺客劈成两半。那刺客穿着的竟是宋军服饰,胸口的"勇"字军旗被改成了赤鳞图腾。杨过这才惊觉,蒙古军早己在襄阳布下内应,用圣火教的"换皮术"混入守军。
地道深处传来隆隆巨响,七十二具青铜棺同时打开,里面竟跳出七十二名红衣舞女。她们腰间挂着的不是玉佩,而是用人心炼制的"血魂铃",舞姿竟暗合血河大阵的脉络。杨过运转《九阴真经》闭住听觉,玄铁剑却在见到舞女面容时险些脱手——这些女子竟都与龟兹王妃有七分相似,眉心的赤鳞刺青与郭离的胎记如出一辙。
"她们是第七代血魔宿主的'影子',"妖僧的残念从血泊中传来,"用你的愧疚之心,才能启动血河大阵..."话未说完,便被小龙女的冰魄剑彻底绞碎。杨过深吸一口气,混沌剑意化作"忘忧式",将对郭离的担忧暂时封存,剑刃挥出时,己只剩纯粹的杀意。
第西折 地底血河
七十二名舞女结成"血莲阵",血魂铃的声音化作实质利刃。杨过独臂挥动玄铁剑,每一剑都砍在铃铛的发声处,竟在混沌剑意中融入了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韵律。铃声渐乱,舞女们的步法出现破绽,露出阵眼处的青铜鼎——鼎中盛满的不是水,而是用襄阳百姓鲜血炼制的"血河真水"。
"原来你们想用地脉血河,将襄阳变成第二个恒山!"小龙女的冰魄剑刺入鼎中,寒气瞬间冰封真水。舞女们发出尖啸,竟集体扑向鼎炉,用身体挡住二人去路。杨过这才发现,她们的鞋底都刻着"龟兹"二字,脚踝处系着的红绳上挂着碎玉——正是郭离玉佩的同款。
"她们都是龟兹后裔..."小龙女的声音带着不忍,冰魄剑在半空顿住。杨过却知道,此刻心软便是对襄阳百姓的残忍。他独臂拍出"潜龙勿用",掌风震退舞女,玄铁剑趁机斩向鼎炉支柱。随着一声巨响,地底血河的河水倒灌而入,竟将七十二具青铜棺冲入地道深处。
水面浮起的尸骸中,杨过赫然看见几具穿着圣火教服饰的尸体,其手中紧攥的密信上写着:"血魔祭场就绪,只待凤凰血脉宿主亲临。"他与小龙女对视一眼,同时想起郭离的凤凰胎记——原来蒙古军与血魔宗的终极目标,竟是引郭离来襄阳献祭!
第五折 尸解大法
地面突然传来剧烈震动,襄阳城的东街冒出滚滚黑烟。杨过踏剑升空,只见整个东街的百姓都变成了血魔傀儡,他们眼中的赤鳞蛊虫与恒山的"夺魂蛊" identical。人群中,一名身着千户服饰的将领正在指挥,其手中的令旗上绣着圣火教与蒙古的双重徽记。
"襄阳百姓何其无辜!"杨过怒吼,玄铁剑化作流光俯冲而下。那将领见势不妙,竟抽出佩刀刺入自己心脏,鲜血溅在令旗上,竟激活了傀儡们的"尸解大法"。无数傀儡自爆金丹,血肉横飞间,竟在半空拼出血魔虚影:"杨过,你的侠心能救几人?整个中原都将变成血河!"
小龙女的冰魄剑及时斩碎虚影,却见傀儡们的尸体下露出地道入口,里面传出更密集的蛊虫振翅声。杨过独臂抱起一名昏迷的孩童,交给赶来的丐帮弟子:"带百姓去城西,那里有降龙掌的气劲残留,可暂避邪术。"转身时,他看见城墙上的"襄阳"二字己被血污覆盖,心中杀意更盛。
第六折 魔高一尺
蒙古大营的帅帐中,金轮法王的弟子达尔巴正在炼制"血魔丹"。丹炉旁摆着的,竟是郭离的生辰八字与一缕青丝——显然,蒙古军早己通过圣火教余孽盯上了凤凰血脉宿主。杨过踏剑而来时,达尔巴正将一枚血魔丹放入口中,皮肤瞬间泛起赤鳞纹路,竟与恒山的血魔傀儡如出一辙。
"杨过,你终究晚了一步!"达尔巴的声音混着蛊虫的嘶鸣,"血魔丹己成,我的身体就是活的血河大阵!"他挥拳击出,拳风竟带着血河真水的腐臭,与杨过的混沌剑意相撞时,竟将地面震出裂缝。小龙女冰魄剑从旁助攻,却见剑气被血魔真气反弹,险些伤到杨过。
"龙儿,退开!"杨过独臂施展出"独孤九剑",剑刃专挑达尔巴的罩门。但血魔丹的邪力太强,每一剑下去,对方的伤口都能迅速愈合。杨过突然想起恒山老妪的话,运转九阳真气至指尖,点在达尔巴眉心的赤鳞刺青上。惨叫声中,达尔巴体内的蛊虫纷纷钻出,竟都是恒山血魔洞中的品种。
"原来你们用恒山的蛊虫炼制丹药!"杨过趁势斩下其手臂,玄铁剑上的九阳真气将断肢彻底焚化,"今日便让你们知道,邪不胜正!"达尔巴惊恐后退,却被杨过甩出的寒鸦镖钉在帅帐支柱上,眼中的赤鳞蛊虫渐渐失去光泽。
第七折 侠骨留香
黎明的阳光穿透血雾,襄阳城的硝烟中传来百姓的欢呼声。杨过独臂抱着昏迷的孩童,将他交给丐帮弟子照料。小龙女递来清水,冰魄剑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光芒:"过儿,蒙古军退了。"她指向远处的地平线,蒙古大营己拔营而去,留下满地邪术法器。
杨过望向襄阳城墙,独臂轻轻抚过城砖上的箭痕。十六年前,郭靖曾在这里对他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他终于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重量。郭离的凤凰玉珏在怀中发烫,竟映出恒山方向的画面——那里的凤凰宝玉正在发光,似乎在告诉他们,圣火教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
"过儿,"小龙女轻声道,"郭姑娘传来消息,东海的圣火教总坛有异动。"杨过点头,握紧玄铁剑,独臂上的肌肉线条紧绷。远处,大雕振翅而来,爪中抓着一封加急战报。他展开一看,上面用鲜血写着:"西域诸国异动,血魔宗余孽蠢蠢欲动。"
襄阳百姓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感激。一名老妇递来一碗热粥,颤声道:"杨大侠,尝尝襄阳的米吧,香得很。"杨过接过碗,热气氤氲中,他看见小龙女的笑,看见百姓的盼,看见江湖的路。独臂举起粥碗,一饮而尽,热流从喉间滚入心底,比任何内力都更温暖。
"雕兄,"他翻身骑上大雕,玄铁剑指向东海,"我们下一站,东海血魔殿。这次,要让圣火教彻底成为历史。"小龙女踏剑相随,冰魄剑与玄铁剑在空中划出交叉的光弧,如同一对永不分离的翅膀。襄阳城的晨光中,响起丐帮弟子的欢呼声,那是对侠者最诚挚的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