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

　　伏拉梅沉默了，原本以为师傅是一心琢磨魔法学术忽略了它们，反倒是自己低估了。

　　显然芙莉莲有仔细思考过，颇有见解，最终做出了取舍。

　　不要小看了长生种的深思熟虑。

　　“对，但我觉得师傅的时间观念和忙碌让尝试变得延迟了……无论普及魔法还是借鉴亚楠的工艺，我都想试试，一定有办法。”

　　“事业哪有那么简单？”米莉阿黛尔也插话：“我管酒庄和金库脑袋就要炸了，推行这种东西要多麻烦？”

　　“这我知道。”

　　“很多王国是迫于魔族压力和芙莉莲的威望接收魔法的，实际排斥的观念没改。只能等顽固的人死了，起码半个世纪。还有比魔法更奇怪的工艺，岂不更让他们神经敏感？依我看，难。”

　　“话是这么讲，但阿黛尔姐姐不是经营得很好吗？凡事总要尝试。”

　　“可以，其实我也没反对你，只是觉得花时间，你有更值得投入也更让芙莉莲期待的东西，对吧？”

　　红发少女看向了师傅。

　　“你尽管尝试，伏拉梅，天才不能以常理看待。”

　　“师傅，你总说我天才不怕我骄傲？”

　　“首先你实际内敛沉稳还很细腻，不是能轻易捧得飘飘然的人，不像大大咧咧的阿黛尔，几个虚溜拍马加敬酒她就会让利。”

　　“怎么突然就说我！”

　　“其次你见过也掌握不止一个世界的力量，人有更高的眼界就不会傲慢。这是我对你的培养，你有更远的前途。”

　　芙莉莲直视着伏拉梅的眼睛，后者振奋的点点头。

　　“既然师傅都说了要让我开拓眼界，能不能把亚楠的事告诉我，我想听。”

　　“那我刚开始其实和你差不多，从手术台上苏醒……”

　　权当满足孩子的好奇心，反正天资聪颖的伏拉梅估计也猜到了不少所以她全盘托出，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人类祈求古神之力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徒弟。

　　这是告诫。

　　追求不可控的力量必将招致诅咒，对于成长期的天才而言很重要，所幸少女听进去了。

　　芙莉莲很欣慰，天才总能找到比如赛丽艾手下一大堆，但心性更重要。

　　不参与徒弟成长的她教不出超一流天才。

　　一路闲聊。

　　抱着轻松的心态就会发现亚楠的美好，当街道上没了游荡的怪物时，完全可以当做旅游。

　　芙莉莲心善，见不得路上有兽化病患者。

　　噩梦城收起噩梦的一面后就是一座极致工艺堆砌的大都市，巍峨挺拔，穷极人力物力的极限。没有奢华的装点，而是将筑城本身的社会体系作为最奢华的内在。

　　“人类真可以做到？”

　　伏拉梅不敢想象，随着师傅越深入介绍越觉得不可思议。

　　恐怕将整个大陆的财富集中起来都盖不了一座亚楠，当然了，是仅限普通人和一般魔法使，排除那些论外级力量。

　　因为她也不知道神代水平具体是什么样？

　　不算芙莉莲、赛丽艾、魔王这一档最强层次的存在，那人力物力的极限很低。在她看来，魔法普及和工艺进步就是拉高底线。

　　可惜亚楠只有工艺技术的经验。

　　如何创造出一个魔法繁荣的社会？找不到参考。只有人类亲手缔造。

　　“如果魔族消失了，那魔法一定会迎来一段兴盛吧。”

　　“恰恰相反，我这个副会长到时应该没得当了，协会将遭到各方打压，甚至回到禁止魔法的时代。”

　　“啊？”

　　“别惊讶，今天魔法使的壮大和魔族进攻离不开关系，战争带来了很多杀戮，但在可控范围是值得利用的，要辩证的看待。我们是受益者，要在受益的立场思考。”

　　“对，太对了。”

　　米莉阿黛尔点头如啄米“没有魔族威胁那贵族何必非把钱存在村子里？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小镇怎么办？”

　　“芙莉莲，魔族应该灭绝但不应该灭的太快，你不要脑袋一热用猩红腐败轰他们，我们精灵还要靠魔族的威胁做生意的。”

　　银发少女翻了个白眼，令后者尴尬一笑。

　　“商机永远找得到，种族之争的事却刻不容缓。我说现在有一些利益是靠魔族的意思是让你们做好失去他们的准备，要应付新局面。”

　　“我的话是全面开战的号角，怎么解读成打算张弛有度的？”

　　“这件事只有一个结果：直至一方种族彻底失去可繁衍的最低阈值数量。”

　　两人面色肃穆的点头。

　　只见米莉阿黛尔和伏拉梅对视间瞳孔骤缩，背后发凉，此刻芙莉莲的不怒自威令人紧张。

　　情感钝化的精灵这么强烈诠释意志可见严重性。

　　她生气了。

　　修身养性到这一境界的芙莉莲还能被惹恼，不得不佩服魔族的挑衅功力。当然了，歼灭魔族不是一朝一夕的，只是要从现在开始布局，下定决心。

　　“伏拉梅，所以我才说你尽管试验，时代需要魔法进步。”

　　闻言红发少女认真的答了一声。

　　位高权重的师傅决定对魔族狠狠地还击，注定搅动四方，作为亲传弟子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你这孩子年纪还小才16岁，先当个实干家足矣。至于王国联军、魔法发展和时代变化之类让芙莉莲、赛丽艾那层次的去操心。你再过20年，等年富力强德高望重了才有底蕴去折腾。”

　　“好，我会仔细做研究，不过师傅如果有跟魔族的战斗一定叫上我。”

　　“那肯定的。”

　　三人边聊边走终于抵达猎人工坊。

　　教堂大门洞开，只见长裙人偶双手交叠站在台阶上，略微躬身做迎接状：“欢迎回来，我的猎人。”

　　“这次多谢你了，之后这里的分魂会补上。让你保护大家的精神投影，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您随时可以开始使用治愈抵消那黄金状态……”

　　比起两人充满专业性的交流，实际伏拉梅更关注默契。还真是熟络，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溢于言表，难怪可以有亲吻的亲密举动。

　　而且她也知道了对方来历。

　　路上时芙莉莲就重点介绍了人偶小姐，曾经是工坊前任主人格曼所造。

　　投靠来的？

　　不如自己从始至终都跟着师傅，从无二心。

　　旁边米莉阿黛尔则打哈欠，一副毫不掩饰地倦怠。第一个脱离战斗紧张感的当属她，酒精下肚略带醉意，嘴角还挂着傻笑。

　　“都搞定了，你们一起戒备工坊周围，我来把大家救回来，因为数量比较多所以可能花点时间。”

　　“对了，你选了哪个办法？”米莉阿黛尔最关心这一点。

　　再出三长两短就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