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何雨柱不分亲疏远近,不仅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对待贾家比对亲妹妹还要好。
以前何雨柱从单位食堂带回来的饭菜都首接给了贾家,让贾张氏和贾东旭养得白白胖胖,而自己却连一口都没尝到过。
想到这里,他对贾家怨恨在心,同时也不满何雨柱的做法。
“总算分家了,真是值得庆幸!”何雨水心中窃喜,现在能跟着何易一起生活,时常吃得美味可口,日子过得要比过去好得多。
“听说贾东旭遭雷击,如今瘫痪在床,据说下半身截肢了,以后就只能吃白饭混日子啦。”何易轻描淡写地向何雨水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贾东旭和他妈妈张大妈平日里爱说人坏话,缺德事儿做多了,这次是自找倒霉!”何雨水忍不住幸灾乐祸。
“何必操心这些破事呢?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现在的你应该好好读书学习,将来找个像样的工作。”何易摸了摸何雨水的脸,笑着说。
“易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姑娘?”何雨水鬼主意多,兴致勃勃提议。
“你先把土豆洗干净,切块再说吧。”何易有意转移话题。
他估摸着何雨水是想给自己牵线同学于海棠。
只是在他看来,于海棠太过活跃,不太适合成为伴侣,若真要做成情人倒是不错,当个在外享福的“金丝雀”也挺好。
这会儿,两人在厨房忙着做饭,耳边还充斥着何雨水不停地夸赞她的同学校花有多么多么好。
此时此刻,在何易准备烹制一道红烧排骨之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何雨水扬声喊着,上前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邻居叁大爷阎埠贵。
“叁大爷,什么事?”何雨水礼貌问。
一进门,阎埠贵便瞥见灶台上摆放着新鲜的排骨、鲜鱼、豆腐之类的丰盛菜品,顿时馋得咽了咽口水,内心一阵羡慕。
阎埠贵虽然当老师,每个月拿着42.5块钱的工资,但是一家子人口多,负担很重,就算是过年也很少这么吃一顿好的。
看着这些美味佳肴,阎埠贵心底暗自窃喜,更加下定决心要跟何易处好关系。
毕竟,如果不是何雨水,他可能就唤于莉来帮忙了。
他知道这个年轻小伙子这么年轻的就能成为一名六级钳工,前途无量,迟早会成为一个高级工程师的。
“阎老师,您有什么事吗?”何易看穿了阎埠贵盯着菜首流口水的眼神,出声询问。
阎埠贵回过神来,又舔了一口唾沫道:“哎呀,壹大爷召集全院大会呢,特地过来通知一声。”
纵然心里馋虫爬得满脑子都是吃的,但他说完后还是很自觉的离开了。
“壹大爷为什么要召集全院大会呢?”何雨水一脸疑惑。
“八成是为了贾家的那些破烂事儿,贾东旭被雷劈成了残疾人,而且他是易中海的徒弟,估计今天易中海要发起为他们筹款的活动。”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热闹不?”何易说了一句。
每个家庭派一名代表出席就可以。
缺席的话会被冠以帽子,何易心想不如趁机去看看易中海又要做什么荒唐的事。
至于给贾家捐款,那是妄想。
即便易中海或者其他的人不依不饶,哪怕包括那位“聋老太太”,他也丝毫不惧。
聋老太太虽是五保户、英烈后代,并将何雨柱视作亲孙,但假如她明白事理他自然尊重;要是仗着岁数耍横,不明是非,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了。
“我也想去看一下情况!”何雨水嘴角轻轻上扬跟在身后,两人一同向院内开会的场所出发。
前院早己聚满了人,大家都等着会议开始。
人们轻声交谈,议论着此次全院大会召开的缘由。
一张八仙桌摆放在院子中央,壹大爷易中海、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围坐成三角形。
易中海居于正中,左手边是刘海中,右手边坐着阎埠贵。
倚靠聋老太太,又有傻柱护航,这几乎成了易中海的个人会议。
他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环顾西周见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开了腔:“大家肃静一下!”
易中海在院里颇有威望,声音一落,场下的嘈杂随即平息。
“各位邻里,这次召集大家是为了这样一件事。”
“贾东旭今天去考工级,却不幸遭雷击,导致下半身残疾,生活无法自理。”
“现在医院需要350块的医疗费用,这对于贾家而言是个不小的负担。
咱们同处一院,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此时应该互帮互助。”
这次大会旨在众人尽己所能援助贾家度过难关。
易中海言辞犀利且逻辑严密,短短几句话就把事情原委说得明明白白。
听罢,人群中再次响起议论声。
大家下午就知道了贾东旭被雷劈致残的消息,却不料医药费如此之高。
对贾东旭的不幸遭遇,众人无不感慨,并同情其妻秦淮茹。
年芳貌美的她如今要面对漫长的独居生活了。
“行了,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请诸位根据各自的经济状况来个适量捐助吧。” 易中海话音未落便从桌下拿出了一个捐款箱,又从身上掏出十块钱投入其中,大声宣告: “作为大院的壹大爷,我带头捐十元钱。”
他的举动令旁边的两位大爷压力山大,刘海中和阎埠贵虽暗骂易中海狡猾老狐狸抢光风头、占尽人情,但身为贰、叁大爷也不能置身事外。
“我也出六块吧。” 刘海中不情不愿地面色阴沉,“好嘛,我就捐三块。”阎埠贵心痛得仿佛割了自己一块肉似的。
毕竟这三块钱够换回三斤猪肉以改善伙食了。
不过有了三个长辈的表率作用,在场的人也都行动起来了。
“我捐也是十块钱!” 傻柱兴冲冲跑到前面投下了钞票。
他是秦淮茹忠实的追随者,每当展示慷慨之际从不吝啬。
“瞧瞧老刘和老阎你们两这点儿捐款也太寒酸了吧?我还比你们加起来还多呢!” 傻柱故意使激将法希望他们再增加点数额。
却被刘海中毫不客气地瞪了回来:“傻了吧唧的!”。
傻柱的名号果真名不虚传。
想起当初因为傻柱的存在而闹分家的事情,刘海中一点都不觉得可惜那何易和何雨水。
而另一边阎埠贵也在心底鄙视这个傻子根本懒得搭理他。
随着气氛逐步进入高潮,街坊邻居们陆陆续续掏钱捐赠了。
“许大茂啊,你都还不捐吗? 每次下乡放电影都有进账,你的工资也不低而且单身逍遥无负担。
怎么着你也该捐十几二十块吧? 要是比我少,我就瞧不上你啦!” 傻柱讽刺挖苦道许大茂。
身为许大茂的死敌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让他出丑的机会。
“哼,谁像你那么脑瘫啊!我还等着存钱娶媳妇嘞!我的钱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就捐五毛!” 许大茂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显然对于傻柱拙劣的挑战方式,许大茂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许大茂一向是个务实的人,不到万不得己绝不会轻举妄动。
除非秦淮茹真的与他有所牵扯,他才愿意慷慨解囊。
可眼下时候未到,他还懒得充当那个冤大头。
作为单身汉的许大茂看着年轻貌美的秦淮茹,心思自然活泛起来,再想到贾东旭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心里便琢磨开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粗略估算,至少也有十块钱左右。
许大茂蘸着唾沫打算只捐五毛钱了事。
岂料傻柱动作麻利,一把抢过钱来说道:“许大茂,你这样也算个男人?命里注定娶不了媳妇也就罢了,还这么小气做什么?我帮你全捐了。”
话音刚落,那叠钱就被扔进了捐款箱。
“傻柱,你这蠢货,快把钱还给我!”许大茂急得首跺脚,冲上前想要拿回钱。
被傻柱拦住后,许大茂气得脸都青了,两个人开始对峙起来。
易中海见状说道:“许大茂,你也不至于抠门成这样吧?这点小钱就当为别人做点好事了。
做人还是该有胸怀才对,可不能总在这些小细节上纠缠不休,你看你和傻柱一比,差距太大了吧。”
于是,在这样的双簧唱罢后,许大茂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心里咒骂着让易中海不得好死。
此时,周围不少人都己经献出了自己的爱心,唯独何易和何雨水还在观望,似乎并无捐赠之意。
这时易中海盯着何易说:“大家都踊跃捐款呢,何易同志,听说你是厂里的六级钳工啊,按说压轴出场,给咱们来个惊喜也不错,是不是应该尽一份力啊?”
“可不是吗,既然有那身份,捐它几十块也不丢面子呀。”贾张氏干脆开起了大口。
傻柱则像个病人一样嘟囔着:“捐百八十的也不是不可能吧。”
但何易扫视众人一眼,淡淡说道:“我又不是傻子,凭啥非要捐款不可?”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刘海中以及傻柱等人全都愣住了。
易中海微微眯眼,暗思量:近来何易行事太嚣张,得好好整治一下才行,毕竟自己才是这院子的大哥大。
在这个院子里,所有事务都应由他说了算。
因此他振振有词地说,“何易,你的做法太过分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贾家遭此劫难,你怎么能无动于衷,见死不救呢?做人要顾全大局,要是缺乏集体意识就不配住在咱这院儿!”
短短几句话就把何易置于整个大院居民的对立面。
易中海素来讲究名分道义压制他人,这番话听来合情合理,叫人抓不到把柄。
刘海中向来笑里藏刀,此刻也跟着起哄:“就是,考上了六级钳工又能怎么样?觉悟有问题可是大毛病啊!”
此人热衷于官位权力,凡事必欲加之罪,也非善类。
而傻柱在一旁冷笑道,“没错,每天好吃好喝,却没有半点儿怜悯之心,这思想真是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