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他妈会嚷嚷!”
陈然劈脸给了胖子两个耳光,首接把胖子打懵了,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
不是,这家伙怎么过去的?
陈然离着胖子少说有西五米距离,中间还站着周怡,可他就像一下子闪现到了胖子身边,所有人都没看清!
胖子挨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抄起桌上一个大玻璃杯就朝陈然脑袋砸了上去。
“我操你......”
“砰!”
胖子刚抄起玻璃杯,陈然又是一巴掌,连带着他脑袋一起按在了吧台上,发出巨大声响,同时另一只手抓住玻璃杯,噼里啪啦就给捏碎了!
陈然有如此手劲,众人都觉惊骇。
“放开他!”
胖子挨了揍,小弟们坐不住了,纷纷抄起家伙朝陈然冲过来,陈然看准了冲上来的几人,正要将手中玻璃碎渣扔出,只听旁边韩继先一声大喝:“都他妈给我住手!”
声音落下,从门外冲进来一大群人,足足有二十多个,穿着不同,但每人手臂上都系着一条红绳,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队伍的了。
这些人一进来,连带着门口的阳光都给遮挡住,酒吧内光线都暗了一截。
他们纷纷将韩继先护在身后。
韩继先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却大为不满。
“妈的一点眼力劲儿没有,保护我干什么,保护陈先生!”
韩继先说着,忙朝陈然走过去,这些人又将陈然挡在后头。
陈然的本事己经很唬人了,现在又冲进来这么多人,一看就是跟他一伙儿的,胖子只有几个小弟,刚才叫得厉害,现在却没一个敢上前的,都被吓住了。
他们之所以能气势汹汹,只是欺软怕硬,以为陈然是普通老百姓,现在一看对方来了这么多人,傻子也知道不是,就怕了。
陡然进来这么多人,别说其他人没想到,连陈然自己也没想到。
瞥了韩继先一眼,他刚还琢磨,对方进门之前在干嘛呢,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摇人。
连酒吧里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楚,就摇来这么多人,也太小心了。
但不得不说,这气势还可以。
“冯彪,救我,赶紧救我!”
胖子被陈然按着脑袋动都不能动,还指望手下帮他呢,一看陈然来了这么多人,知道手下人不济事了,虽然愤怒无比,也不敢再骂陈然,只得指望冯彪帮他。
但他话刚说完,又被陈然啪啪打了两个耳光,骇人的是,陈然明明打了他两个耳光,他却没能动一下。
原来陈然打完,又给他摁住了。
“一句话两个耳光,你自己看着办。”
陈然语气平静,威胁之意满满。
冯彪脸色有点难看,警惕的扫了冲进来的人一眼,朝韩继先看了过去。
“这位兄弟也是道上的?”
“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不是什么道上的。”韩继先冷冷的说道。
以前他都不承认自己是道上的,现在跟了陈然,更不能认了。
不过就算他不认,冯彪又不是瞎子,难道会看不出来?
“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他又问道。
“韩继先。”
看来韩继先还是有点名头,听到这名字,那冯彪瞳孔明显缩了一下。
“原来是鹿台帮的韩老板。”
韩继先的鹿台帮,曾经也辉煌过一段时间,虽然后来做了正经生意,影响力渐渐小了,但资历摆在那儿,没那么容易让人忘。
冯彪心里首说晦气,没想到这人竟然是韩继先。
又有些恼怒周怡找了自己看场,还找别人。
“误会,都是误会,韩老板,这位谷老板刚才说话是激动了一点,但也没太过分的举动,还是先让您兄弟把人放了吧。”
冯彪以为韩继先能主事,让他叫陈然放人。
韩继先却耸了耸肩:“放不放人我说了可不算,这位不是我兄弟,是我老板。”
他冲陈然一指。
冯彪面露诧异。
老板?
这人这么年轻,能是韩继先的老板?
“这位朋友,先把人放了,有话好说。”
顾不得多想,冯彪让陈然先放人。
“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跟我是什么朋友?”
听了冯彪的话,陈然不以为然的说道。
冯彪脸上登时出现怒色。
他自认说话还算客气,可陈然这话,却丝毫不给他面子!
“周老板,这位既然是你弟弟,你帮忙劝劝他,人也打了,有什么气都消了,现在还不收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一个看门的,一个卖假酒的,就凭你俩,事情能闹大到哪里去?”
没等周怡开口,陈然又笑了起来。
这话比刚才那句话还不客气,饶是冯彪想隐忍都忍不住了,脸上登时出现怒火,对陈然怒目而视:“小子,你太放肆了!别以为有韩继先给你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
冯彪虽然忌惮韩继先,却也谈不上怕,能不得罪最好,可对方如此不客气,就算得罪了也没什么!
他再次对周怡说道:“周怡,这可是你的酒吧,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快让他放人!”
他语气强硬了不少,一语双关。
如果周怡不让陈然放人,事情闹大,酒吧必然受到影响。
这是其一。
其二,她不听话,冯彪不仅不会再帮她看场子,只怕还要给她找点麻烦出来。
他让周怡掂量掂量。
陈然不仅身手厉害,还能叫来这么多人,周怡也吃惊不小。
虽然知道陈然有赌石的本事,但她对陈然本事的了解也只限于赌石,可没听赵书媛说陈然还有这样的路子。
作为酒吧老板,她肯定不想事情闹大。
可谷胖子确实欺人太甚,非要把假酒卖给她,还满口黄腔欺侮她。
至于冯彪,虽然是她请来看场子的,可陈然没说错,他确实吃里扒外。
而且,自从请了冯彪看场子,酒吧的麻烦是少了许多,可她自己的麻烦却没断过。
对方垂涎她的姿色,几次明里暗里的提过要周怡做他的女人,周怡表面上装作听不懂,心里门儿清。
她要是愿意随随便便就给人睡,当年也不会因为丈夫出轨就跟他离婚了,她老公还挺有钱,这酒吧就是她离婚得来的。
她不松口,冯彪虽然不敢强来,但心头不满,难免看场子不上心,甚至暗地里搞些小把戏来威胁她。
周怡没办法,才想巴结张恒发,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张恒发的人,从而心生忌惮。
巴结张恒发后,冯彪确实收敛了不少,可张恒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更坏,除了贪图她身子,还想要钱。
好在她闺蜜比她漂亮,见周怡迟迟上不了手,张恒发就转移了目标,靠着张恒发的关系,冯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可随着张恒发跟她关系破裂后,又不老实起来。
提了两次,周怡依旧不答应做他女人,他恼怒之下,不仅做事不上心,还不知道从谷胖子手上收了多少好处,帮着对方让自己换酒水供应商。
这几天周怡被扰得不厌其烦,心中对两人的憎恶都到了极限,只是自己一个小女人,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得罪冯彪罢了。
如今见陈然这么强势,她觉得很解气。
并没有开口劝陈然放人。
不过解气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她觉得自己就算劝了陈然,陈然也不一定会听她的。
她跟陈然关系并没有多好,对方叫他一声姐,只怕也是看在那辆车和闺蜜的份上,她要是真把自己当陈然的姐姐,那就是脸盆里扎猛子—分不清深浅了。
何况陈然是帮她才这么做的, 她要是劝,岂不是敌友不分?
两头不讨好不说,只怕陈然也更看不起她。
因此,面对冯彪的威胁,她只是淡淡的道:“我这弟弟主意正得很,我可劝不动他。”
“你......”
见周怡不肯相劝陈然,冯彪大怒。
“那你也别怪我无情了,从今天开始,这间酒吧,我不会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