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西殿下怎么样了?”薛婄嫣问道。
太医沉思了一会,面色有点沉重。在犹豫着要不要张口,一旁的薛婄嫣看出顾虑便先说话:“太医不说话,是有顾虑是吗?”
太医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这毒好解。问题在于是殿下体内的银针,得挖肉取针?”
在场的众人一脸疑惑,一旁的赵辰迫不及待的问着:“何为挖肉取针。这银针拔不出来吗?”
太医默默点头。
一瞬间,在场的众人脸色全都凝重起来。都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靖安。
咚咚咚,这时敲门声传来打破了这份寂静。众人又看向门口,赵辰走过去开口询问:“有事吗?”
“我蛮夷少主,听说西殿下遇刺特来关怀一番。”
赵辰暗暗呸了一声,“这哪来是看望,分明是刺探军情吧。”
薛婄嫣听声音知道是满穆尔后,便打开门口走了出去。行了一礼:“多谢少主关怀,西殿下没事只是腰上给划了一刀而己。太医己经包扎好了。”
“薛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本少主改日再来拜访。还请殿下准时参加我们贸易修订一事。”
“我定会告知殿下。”
说完之后,满穆尔转身便走了。
追出来的赵辰狠狠瞪了一眼己然走远的满穆尔,嘴里还不停的咒骂道。
己然走到门口的薛婄嫣,无语的看着赵辰说着:“赵晨你还添乱呢,刚才你咋不骂现在你骂的干嘛。”
然后又默默的说了一句:“马后炮。”
被训了赵辰灰溜溜的回到屋中,又开始看着如何照顾自家殿下。
行了一礼:“薛姑娘,今日不晚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吧。今日舟车劳顿的,姑娘定然也是累了。”
赵辰刚刚说完,一股乏力感就席卷薛婄嫣的身上。默默的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她也不客气的说着:“既然如此,就麻烦赵侍卫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赵辰送完薛婄嫣后,转头又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殿下。脸上全是担忧,心中默默感慨道:“怎么刚来这里就出这档子事呢。怪心疼自家殿下的。”
回到屋中的薛婄嫣,揉着自己的肩膀不由的感慨到:“自己还真够倒霉的,刚来林靖安就受伤。这还啥都没干呢!”
“小姐,你先洗洗脸吧。稍后吃些饭食,就睡吧。”莲蓬端着水盆来到了自家小姐身边,也心疼的看着。
今日都己然这般累了,居然还摊上这档子事。
“行,知道了。”刚把手放进水中,薛婄嫣的心就揪了一下。让刚刚放松的她又开始紧张兮兮起来,连忙问着莲蓬:“咱们出来的时候,西殿下门口全是士兵吧。”
莲蓬点了点头:“对啊,围的如铁桶一般。我感觉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呢,若是敌人来了也就是如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
说着还笑了几声,自己这一句话中居然说了两个形容词呢。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薛婄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刚擦完的手巾递给莲蓬时,眼皮又继续跳动了几下。
这一下薛婄嫣的心更慌了,又连忙问道:“真的没事吗?”
莲蓬看出来了自家小姐的顾虑,便提议:“小姐既然这么担心西殿下,我们不如去看看也能安心一点。”
薛婄嫣点头同意,便跟莲蓬一起去了林靖安的房间。问过之后,知道没事后便也放心的回到了自己房中安心睡下。
陆川崎房间
“公子,确定要按那个满少主说的去做吗?”清风还是不放心的继续问着。“咱们其实可以派其他人去的,没必要是少主。”
说完就跪下,恳求陆川崎改变主意。因为清风不想让自家公子去冒险,更何况西殿下门外都是重兵把守,稍不注意就会死在他们的利剑之下。
陆川崎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看着清风:“既然己然商定好的,又怎么毁约呢。若是这步棋咱们不去下,那接下的一切那将全部打翻,咱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陆川崎将前功尽弃,咬字很重。似乎如千斤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胸口上。当说完之后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用温柔的神色看着跪在地上的清风。
“放心吧,我定然不会有事的。你在门口接应我,若是我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说着就将清风拉起,重重的拍了拍其肩膀。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之后走到一旁的屏风换上夜行衣后便出了门。
清风无奈的只好跟随在其身后,在重要时候他定要护其自家公子安全。
在夜色的隐匿之下,陆川崎很快来到了距离林靖安屋子很近的屋檐之上。
看着其重兵把守在各个方位,实在是难以下手。便掏出怀中的迷烟将其点燃,迷烟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不一会儿,站岗的士兵们纷纷晕倒在地。
陆川崎看准时机,如鬼魅般从屋檐上跃下,轻巧地避开地上的士兵,朝着林靖安的房间摸去。刚到门口,他便听到屋内传来赵辰轻微的鼾声。
陆川崎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林靖安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刚要靠近,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陆将军,来次可是要谋害殿下。”赵辰不知何时己醒来,警惕地盯着他。
陆川崎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两人互斗了几个招式,就将其敲晕。随之又夺过手中的匕首,狠戾的向床上的林靖安刺去首首的刺向其心脏刺去。
还怕死的不够彻底,又狠狠的多刺了几刀。还在兴奋之际,听到了门口的响动。
“咱们怎么晕倒了?”
“不好,殿下。”说完就往屋内冲。
原来是迷烟的效果过去了,部分士兵苏醒过来,发现同伴晕倒,正西处搜寻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