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缎缠目,神代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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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签到处。
女神签到处。
■■签到处。
顺带问一下,各位家人是哥哥还是妹妹呀=ω=
……
“他一天是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
古朴宅邸。
一名佩刀中年带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一名牵着稚童、风韵犹存的熟美妇人的去路。
一句“低头不见足,人间真绝色”便可将她的体态身姿完美概括。
外表看起来仅仅三十出头,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垂老祥和之感。
那名稚童同样令人印象深刻——墨黑的发色平平无奇,双眼却是罕见的一片灰白,宛若火焰一般的赤红胎记从锁骨和脖颈处一直燃烧到左侧额头。
平静如画,淡然若水。
“母亲,你要带着这个废物去哪!”
持剑中年上前质问道,明明熟美妇人外表看起来比他明显要年轻许多,可他却以母亲称之。
“我■■■■行事何需向你解释?”
熟美妇人面色清冷,手中忽然凭空显现一把三尺青峰,寒芒吐露,指向众人:“今天我就要带这孩子走,不要逼我动手!”
熟美妇人牵着稚童,手持利剑步步紧逼。
佩刀中年明明人多势众却不敢轻举妄动。
眼瞅着熟美妇人牵着稚童就要走远,佩刀中年不甘追问道:“母亲,您难道要为了这个废物背叛家族吗?”
“背叛?”
熟美妇人悲极发笑:“我一生都在助纣为虐,我恨自已没有早早看透这个腐朽的家族,是你们背叛了我。”
“现在,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牵挂,你们容不下他,我容得下他。”
说罢。
熟美妇人牵着稚童转身就走。
见状。
佩刀中年眼神阴鸷,表情扭曲!
熟美妇人年轻时是家族最强者,即使现在老了,那也余威尚在,自已只要获得这位生身母亲的支持,那个位置明明唾手可得。
可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佩刀中年越想越不甘心,倏地竟然拔刀斩向了毫无防备将后背暴露给他的熟美妇人。
铮!
剑光闪过。
熟美妇人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牵着稚童继续向前走着。
“子不教,母之过。”
“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的愚蠢,但是......绝无下次!”
瞳孔骤缩!
佩刀中年的一半视野瞬间被猩红与黑暗覆盖,持刀的那条手臂颤抖着横落在侧方的地面上。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断臂处,仅剩的那只独眼凶狠暴突,嘶声怒喝道:“你护得了他一时,难道还能护得了他一世吗?!”
“你以为自已还有几年好活?!”
“你迟早会后悔的!!!”
熟美妇人不为所动。
稚童面露担忧神色,捏了捏她的手掌。
“奶奶......”
“没事的,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
熟美妇人温柔而又怜惜的微笑倒映在稚童灰白一片的眼睛里,忽然彻底黯淡下来,很快又变换成了另外一幅画面——
熟美妇人被一只灰白皮肤、长相丑陋的人型怪物一拳穿心。
喷溅的热流瞬间染红了少年灰白的瞳膜,恍惚成血泪滴下。
画面的最后。
无匹的剑光击碎黑暗。
少年抱着妇人逐渐冰冷的尸体。
“奶奶!!!!!”
……
明月当空。
一栋花园别墅的主人卧室内。
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抚照在青年那张仅比各位家人略逊一筹的帅脸上。
只见他倏然睁眼,不甘呼喊,同时伸手向上抓去,却只能握住一团空气。
“呜~剑司?”
“没事,继续睡吧。”
“嗯......”
意识回归,青年很快恢复镇定,轻柔抚慰枕边被他吵醒的女生的秀发。
等到她的呼吸再次平稳下去,青年微微一笑,慢慢将女生坠挂在他身上的腿子挪开,然后将自已另一条被女生当做抱枕紧紧搂在怀里的手臂抽了出来。
为女生重新盖好被子后,青年以指尖轻点在床头柜上,清脆的哒哒声响传入耳中,一个完全透明的世界随即在他的脑海中展开。
踏!踏!踏!
夜晚的黑暗与白天无异,青年连灯都没有打开,拿过床边靠着的一根金属导盲杖,便熟练地拄之摸索向了远离卧室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别无他物,只有一堆锻炼器材:
跑步机、骑行台、爬楼机、划船机、倒蹬机、深蹲架、卧推架、龙门架、哑铃、杠铃、壶铃、拳靶、剑靶......
各种器械应有尽有,完全就是一间个人健身房。
把睡衣换成一身轻薄的运动速干衣后,青年便开始进行自已已经坚持了整整二十年的日常锻炼。
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一百个,跑步十公里。
对于每天为了生存养家而拼命劳苦的大众牛马来说,这已经是非常耗费时间和精力的训练量。
然而。
这些对于青年来说,只是热身运动罢了。
砰!砰!砰!轰——!
汗水激荡!腿脚凌厉!
被狠狠输出了两分半钟后,不堪鞭挞的沙袋应声炸裂!
青年适时停下了鞭腿的动作,略微喘息着从旁拿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珠。
被汗水浸湿的薄衫下,青年全身的精悍肌肉隐约可见。
炽热的体温将汗水蒸发,氤氲的白雾从青年身上升腾。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大抵就是这种类型了。
“呼——”
操控着呼吸以一种微妙的频率进行,青年在黑暗中隐约炽亮的火焰胎记缓缓平息。
他坐在休息的椅子上,轻抚着那根通体紫金的导盲杖,缓缓抽出一截锐利的寒光。
“你到底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青年灰白的眼里闪过失望,侧脸那如同火焰一般的赤红斑纹瞬间燃起。
铮——
炽芒闪现!
一旁那崭新的人型剑靶隔着2.5米远被瞬间拦腰斩断。
……
翌日清晨。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完成了每日任务的青年站在窗边,直视着东出的太阳。
噔噔蹬蹬!
轻快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青年微笑转身,张开双臂。
一只娇俏“橘猫”正好扑进他的怀里,并且还顺势“咬”了他一口。
“木啊~”
“早上好,剑司。”
“嗯。”
“早上好,纱织酱。”
“真是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女生的脸颊仿佛河豚一般不满鼓起,忽地鼻翼微动:
“哎?”
“这股香气是......”
青年微微一笑:“今天的早餐是你最喜欢的黄金蛋炒饭哦。”
“真的吗?”
“我要开动了!”
女生迫不及待坐上餐桌用饭匙挖了一勺泛着金光的蛋炒饭,一口放入嘴中,只见她满脸陶醉道:
“呜~好美味!”
“看在黄金蛋炒饭的份上,今天就原谅你了。”
“是是是。”
青年宠溺附和道,拄着导盲杖走到女生身后,为她梳理起床后还没来得及整理、略显散乱的秀发。
等到女生将一大碗黄金蛋炒饭全部消灭之后,青年早已收拾好一切,提着女生的外套和包包在门口玄关处等候。
穿上外套,接过包包。
女生踮起脚尖,直到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与青年分开。
“哟西!”
“剑司能量补充完成,今天也要好好工作!”
“中午想吃什么?”
青年一边为女生补上唇釉,一边微笑问道。
“豆腐!”
女生回答得毫不犹豫,元气满满,忽又面露担忧:“虽然很高兴剑司每天都做饭给我吃,但是你能不能每天不要锻炼得那么辛苦啊。”
“明明剑司现在已经很厉害了,而且眼睛也不方便。”
“奶奶已经不在了,如果剑司也出什么事的话,我......”女生话没说完,就被青年一把搂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
“没事的,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
“只是为了获得健康的身体,在做一些普通的锻炼而已。”
“又是这个借口。”
女生嗔怪地轻轻拍打了一下青年的胸口:“之前我被那些混混骚扰,你都能一个打十个了,这样还不够吗?”
“我自已也不太清楚,所以我一直在等待。”
“但是......”
“总有一天,时机会到来,我一直坚信这一点。”
在晨辉的映照下,青年的半张脸染上了灿金的光辉,另一张脸仍然掩映在阴影之中,神色莫名地说道。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都这么大了还犯中二病= =”
女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无奈又充满爱意。
青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忽然提醒道:
“纱织酱。”
“嗯?”
“还在家里真的可以吗,现在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哦。”
“啊?!”
女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分针已经从“5”指向了“6”,她立即以一生一次的闪现夺门而出。
砰——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青年眯着眼睛一路微笑“目”送,直至女生的脚步声淹没在列车的刺耳刹车声中,他才收回关注。
“纱织酱想吃豆腐的话,就买藤原家的吧。”
“他们家的豆腐又嫩又新鲜,也最受欢迎。”
“看来得早点出门了,不然很快就会卖光。”
念及于此。
青年拉开左侧玄关墙壁内嵌的隐藏式木柜。
右侧是同样的布置,不过那是女生的专属。
青年的储物柜一共分为三层——
下层是各种款式的运动鞋、平底鞋、皮鞋和拖鞋,中层是样式统一的圆框墨镜,上层是各种颜色的丝绸缎带。
嗒~嗒~嗒~
指尖从下至上依次划过。
青年最终取出了一根黑绸缎带,将自已的白色盲眼遮住。
然后他脚下的木屐拖鞋和身上的和式睡衣都没换,就这样松弛感拉满地端着一个准备用来盛放豆腐的白玉瓷碗、拄着紫金导盲杖出门了。
青年用黑缎缠目,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为了装逼。
……
大街上。
汽笛声、脚步声、说话声......
各种声音交错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
黑缎缠目的青年将导盲杖搭在肩膀上,杖的末端勾着一袋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牛肉末。
他手中端着的瓷碗里盛着一大碗清水,即使青年一直在走动,清水仍然平静得仿佛镜面一般。
过路行人无不对其投向好奇的目光。
这年代,盲人都这么嚣张勇敢的吗?
但是青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脸上始终挂着自信从容的微笑,自顾自地走在自已的路上。
路人甲:“那小伙汁是在搞行为艺术吗?”
路人乙:“我看不像,应该就是个瞎子吧。”
路人丙:“谁会在大街上用那么厚的黑布裹眼睛,不要命啦?我看啊,他不是摔死,就是撞大运。”
路人丁:“我之前也碰到过一个用黑布裹眼睛的神经病。”
路人戊:“尊嘟假嘟?”
路人们对于黑缎缠目青年讨论得十分热闹,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这是绝大部分路人的想法,不过也有例外。
“小哥哥好像是盲人哎,他这样走路会不会摔倒,我要不要过去帮忙扶一下呀,可是好害羞啊~”
一名颜值颇高的路人女生看了一眼黑缎缠目青年后就走不动道了,她捧着脸颊,眼泛爱心,用龙国语说道。
她身边的男生闻言,翻了翻白眼:“你那是想过去扶一下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
“欧皓辰,你要死啊!”
女生嗔怒地踢了一脚男生。
“我错了,如烟T T”
男生不仅没有躲开,还俯下身子舔狗一般地帮女生揉捻脚踝,担心她太过用力而扭伤到脚。
“欧皓辰,小哥哥要撞墙了,你快过去扶一下!”
“哦哦哦!”
只见。
黑缎缠目青年的侧方是一条巷道。
因为他走路的轨迹有些偏离,正在往巷道的方向歪斜,又没有用导盲杖探路,所以看起来马上就要撞墙了。
名叫欧皓辰的“沸羊羊”对于柳如烟的颐指气使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怕自已行动的速度不够快,引起柳如烟的不满。
所以。
欧皓辰立即快步上前,想要将黑缎缠目青年牵引回正道上。
然而。
黑缎缠目青年即将撞墙之时,仿佛隔着厚黑缎带看见了面前的阻碍一般,一个丝滑转向就往巷道深处走去,只因他本来就是要往这边走的。
欧皓辰没有料到这一茬,直接扑了一个空,摔成了狗吃屎。
柳如烟见状,嫌弃得捂眼:“哎呀,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是是是,如烟说的都对。”欧皓辰谄媚附和道,灰溜溜起身回到柳如烟身边,为她捏肩捶背,极尽讨好。
此情此景,狗见了都摇头。
路边。
一名刺猬头少年同样注意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刚才也想过上前询问黑缎缠目青年是否需要帮忙,只是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候恰好响了起来:
【爸爸,儿子有事找你!】
【爸爸,儿子有事找你!】
【爸爸,儿子有事找你!】
这个特别为某人设置的手机铃声一响,刺猬头少年的脸色立马耷拉下来。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打电话那人准没好事= =
视线仍然关注着那名走远的黑缎缠目青年,刺猬头少年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
“喂= =”
“惠惠,又有任务了。”
“说= =”
“不要这么冷淡嘛~”
“只是叫你去回收......”
后面的话,伏黑惠完全没有听清。
因为他的手机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伏黑惠赶紧收回目光,四处搜索,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拐进巷道口的形迹猥琐的口罩大叔。
他正揣着口袋,慢悠悠地走着,假装成一副无事发生的姿态。
“站住!”
伏黑惠呵斥一声。
口罩大叔见自已的伪装被苦主识破,立即往巷道深处夺路狂奔,同时他的袖口滑出了一把亮着寒光的匕首!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站住!”
伏黑惠再次喝道。
因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并没有召唤式神,而是以纯粹的身体素质追击。
如果这都要使用咒术辅助,伏黑惠觉得自已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不要追了!”
“小心我捅死你啊!”
口罩大叔一边跑一边回头,发现伏黑惠已经近在身后迟尺,他立即挥动匕首,作势威胁。
伏黑惠见状,稳如老狗,丝毫不惧威胁,反倒再次逼近。
恰在此时。
嗒嗒嗒的木屐扣地声响起。
黑缎缠目青年从旁边一家挂着“藤原”招牌的豆腐作坊里走出。
口罩大叔见状,心里也清楚自已跑不过后面那个年轻人,所以面色一狠,干脆持刀刺向了突然出现的黑缎缠目青年。
打算先把他捅个半死制服起来,然后再用他来威胁追击的家伙。
“喂!”
“快躲开啊!”
伏黑惠焦急提醒道。
可黑缎缠目青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神色淡然,毫不动摇地走在自已预设好的道路上。
在伏黑惠的视角当中,黑缎缠目青年简直就像是自已主动迎上那口罩大叔的匕首一般。
“可恶!”
“『蛤蟆』!”
情况危急,伏黑惠也顾不得『不对非术师使用咒术』的保护性原则,灵活地挪动了自已的底线。
只见他双手摆出神似《七龙珠》里太阳拳的蛤蟆手影。
“呱~”
伏黑惠的影子里立即射出一根粉紫长舌将口罩大叔绊倒。
在此之前。
口罩大叔手里的匕首仅差零点零一公分就要割破黑缎缠目青年的喉咙了。
然而。
黑缎缠目青年对于自已的“致命危机”恍若未觉一般,仍然自顾自地稳稳端着瓷碗往回走去。
仿佛身边的伏黑惠和口罩大叔与空气无异。
伏黑惠一个饿虎扑食将口罩大叔控制压住,然后有些恼火地回头冲着黑缎缠目青年喊道:
“喂!”
“太危险了!”
“我刚才提醒你你没听见吗?为什么不躲开!”
黑缎缠目青年没有回头,脚步不急不缓地边走边说道:“我不听从任何人的指示。”
“什么?!”
伏黑惠气笑了,他明明一片好心,可这个疑似盲人的家伙似乎油盐不进。
“我要走什么路,由我自已决定。”
“另外还有一点,要是我刚才躲开的话,达到完美调和的新鲜豆腐的口感和风味就会被破坏了。”
说人话其实就是会碎掉。
只见。
黑缎缠目青年端着的瓷碗里,被清水浸泡的嫩白豆腐是极其完整的一块,仿佛未曾开裂的和田美玉一般。
“我说啊——”
“刚才纯粹是你运气好才没事,万一被匕首划到了可怎么办?!”
伏黑惠甩手质问道。
被他压在身下的口罩大叔趁机挣脱束缚,不过才刚起身,就又立马被非术师看不见的蛤蟆舌缚绊倒。
砰!
口罩大叔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抓住,目露狠厉,直接将伏黑惠的手机朝黑缎缠目青年的后脑勺大力掷去:
“我去你的!!!”
“我的手机!!!”
这时。
黑缎缠目青年继续说道:“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运气好这回事,因为那种窝囊废根本伤不了我。”
只见。
伏黑惠的手机和蛤蟆的舌头一前一后近乎同时临近黑缎缠目青年身后一米之内的刹那间。
无形的刀光剑影宛如细密的罗网一般一闪即逝,伏黑惠的手机和蛤蟆舌头的一截被瞬间粉碎。
唰啦啦!
碎渣掉落一地。
铮——
黑缎缠目青年收剑入鞘,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着。
伏黑惠见状,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完全顾不上自已报废的手机,诧异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闻言。
黑缎缠目青年顿住脚步,抬头仰望天空,将导盲杖指向太阳。
“奶奶曾经这样对我说过:汝乃代神挥剑,司斩一切的男人。”
说着。
黑缎缠目青年持剑一般将导盲杖掉转向伏黑惠。
他的头顶,煌煌大日。
悬于高天,威耀世间。
在这一刻。
却似乎也只能成为黑缎缠目青年的陪衬光环,将他映照成一位行走于凡间的神明。
“我的名字是——”
“神代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