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几位领导都是没什么诚心的,我们还很忙,就先走了。”丹景摆了摆手,站起身来。
“小子,你什么意思,知道我们是谁吗!”廖明轩他爹廖封暴怒道。
“出言不逊,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副市长也忍无可忍。
说不了萧院长,还不能说你一个小辈吗?
包老头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出汗。
“我刚到明珠学府不久,参加演唱会的时候,被一种叫作鳞皮母妖的妖魔骚扰,不少学生被其寄生,留下了一生的阴影。”
“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人违规进行恶魔系的实验,更是放肆地令实验的失败品进入明珠学府的校园!”
“是我出手,解决了这一场纷争。要不然参加演唱会数千乃至数万名的新生,都会惨死在实验的波及中。”
“当我来到帝都参与交流赛的时候,这里环境很不错,同学们也都很好。”
“而在参与历练中时,陆年突然到来,要杀我们灭口,更是要将我们中的几人抓去做恶魔系的牺牲品。”
“现在,我杀了陆年,你们却要我原谅参与其中的松鹤?”
“如果没有松鹤这狗东西默许,他敢派兵灭我们交换生的口?”
“畜生穿上衣装,便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丹景讥讽道。
在场众人一时间哑口无言,想发作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包老头看得都有些傻眼了。
他还没说话呢,怎么丹景又是暗讽又是吼的,这也太勇了吧!
“我和陆年勾结,有证据吗?”松鹤脸色有些涨红:“说到底,那也不过是陆年随口一说而已。”
“想要证据?”丹景嘴角勾起:“那就给你!”
丹景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叠看上去很普通的册子,拍在了桌子上。
“都看看。”
众人纷纷翻阅查看,原本安静的氛围一下子喧闹了起来。
这一叠册子其实是冷猎王和猎王独萧一起寻到的。
早在君方的人让猎王独萧处理失控的恶魔系实验品的时候,他就对这个事件有所留意。
果不其然,在陆年死后,找到了隐藏着大量恶魔系资料的地方。
陆年当时就做好了奔赴黄泉的准备,留下的资料或许是因为他见不得有人一直那么高高在上,搞得事不关己的样子。
“如何?”丹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拥护松鹤的人看到这一份资料后都默不出声了,仿佛和之前为其辩护的是两个人。
事到如今,他们也都看出来了。
松鹤……大势已去。
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松鹤眉头拧成了死结,眼珠四处乱瞟,嘴唇已经泛白,彻底没有了从容的心态。
“还在执迷不悟吗!”萧院长厉喝道。
“我没有错……我怎么会有错!我都是为了大家……为了大家啊!!”松鹤声嘶力竭,呼吸声急促而压抑。
“像你这样的蠢货我已经懒得评价了,什么成分大家都清楚。”丹景补充道。
“啪!啪!啪!”
几个清脆的掌声从门口位置传来,一名黑发黑须黑眸的中年男子走来。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几分威严,并非是那种身居高位靠趾高气昂得来的威严,而是那种征战沙场靠杀伐养成的。
“华君首……”几个领导眼睛都直了,一个个露出了惊愕之色。
华君首,华展鸿。
这可是让国外一些禁咒圣者都谈之色变的角色,可以说有他在,国内才有了安定发展的土壤。
而在他身后的,正是故宫廷召唤系首系,庞莱!
华君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出现在妖魔的战场上吗?
这次事件虽然恶劣,虽然惊动了帝都和魔都,可也不值得华君首特意跑来主持啊?
“华君首,松鹤说的话您也听到了,完全没有将学生们的生命放在眼里,属下觉得这样的人应该严惩不贷!”萧院长道。
“属下也觉得应该树立一个典型,希望能不再将学生们的性命当作儿戏!”包老头附和道。
“说得很有道理。从我们国家魔法协会建立以来便一直规定,学生们的性命是未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
“这一点,松鹤院长应该很清楚吧?”华展鸿瞥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松鹤。
松鹤嗫嚅了一下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他转而对着丹景和蔼地说道:“丹景,我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样吧,以后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字。”
周围的人一听,下巴都差点落到桌子上了。
华君首亲自给丹景递上了免死金牌!
这小子以后在这个国家不得横着走啊!!
“哪里哪里,君首能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丹景也是客气道。
“不过这几天难为你了。”华君首安慰道。
事实上,关于恶魔系的研究,最早是他允许陆年在北方进行的。
可当他勒令禁止恶魔系实验的时候,陆年还是不停地继续实验,背后还有着不少人的授意和潜在的支持。
华君首今天能过来这边,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这个。
丹景摇了摇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接受。
“松鹤是你的手下吧,我想问一问,是你凌驾于我镇国华展鸿之上,还是松鹤凌驾于我之上,竟然还在暗自进行恶魔系实验?”
华展鸿一改之前的平和,那双黑眸盯着帝都魔法协会会长,目光如同磅礴巨山一般压向了他。
会长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膝盖下的地板裂得粉碎!!
“属下……属下被松鹤蒙蔽,是属下是非不分,还请君首责罚。”会长头都不敢抬,冷汗浸湿衣裳。
松鹤也跟着一起跪在了地上,头埋得极低,看不起面容。
其他的领导们见状,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愚蠢。”
华展鸿毫不客气地骂道。
“有些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待久了,眼睛一个个都花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变成了懦夫、蛀虫!”华展鸿接着道。
“华君首,您批评的是。”副市长虚心接受。
“好了,就这样吧。”华展鸿也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兴致。
“该怎么惩罚的就怎么惩罚,我不想看到有人手脚都不利索。”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