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说:“林院长,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有操心的事?”
她说的很含蓄,只说操心的事情。
林院长心中一动,“姑娘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见你的脸色不太好,所以问问。”
林院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他最近回家后,总感觉家里有个陌生人。
“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让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水杏问:“那你睡着的时候,会不会有鬼压床的现象?”
“有,”林院长立刻说:“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就像是身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
那就是鬼压床,虽然这种现象在他看来就是神经麻痹。
但是他心中却又隐隐觉得不是。
因为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有人,并且还会在他的耳边呢喃。
那种感觉会令他毛骨悚然。
有时候需要他老婆帮他打醒,有时候则是自已昏迷后清醒。
林院长所说的话,让水杏颇感兴趣。
“禅师,你觉得呢?”
水杏突然问了一句允悲禅师,允悲禅师笑了笑,“你们有缘,此事施主定可解决。”
林院长听了,心中顿时舒坦了很多。
饭后,两人便一起回了家。
林太太见了老公带着一个女人回来,有些怔住了。
林院长赶紧跟她解释了一番,林太太这才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水杏在祭出罗盘在他家中转了转。
罗盘上的指针飞快地旋转,证明家里确实是有不好的东西。
她顺着罗盘的指引一直上到了楼上。
他家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是单位分配的,毕竟他是院长,住所肯定要好一点。
二楼是他们的卧室,水杏问:“林太太,我需要去你们的卧室看下。”
林太太赶紧给开了门,走进去一看,里面很干净整洁。
房间里除了衣柜和床之外,就是一个梳妆台。
这个梳妆台比较奇怪。
古色古香,上面的雕刻也是精美绝伦。
她伸手摸了摸,竟是黄花梨制成,在梳妆台的正中是一面镜子。
像这样的一个梳妆台,价格不菲,一般人这辈子都买不起。
水杏问道:“这个梳妆台你们是什么时候买的?”
“是不久之前,我们去乡下走亲戚,在村里的一户人家买的。”
林太太想了想,补充说:“那户人家要搬走,家里的家具都处理便宜卖了。”
“他家之前是大户人家吗?”
林太太摇摇头,“感觉不像,不过听说,他之前是做古玩生意。”
就是那种走乡串户,进行各种古玩收购的。
水杏明白,这个时代真的可以收购到很多的好东西。
很多人是不知道这些宝贝的价格,人家给点钱就卖了。
“当时,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梳妆台,喜欢得不行,所以就买了下来。”
林太太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又问:“是不是这个梳妆台出了什么问题?”
水杏点点头,“这个梳妆台困住了一个怨灵,这才让林院长每天精神压抑。”
听她这样说,林院长和林太太顿时变了脸色。
林院长神情迫切,“那有没有什么驱除邪祟的办法?”
“有,”水杏点点头,“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林院长开心地说:“水杏同志,只要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你丈夫的腿就全权交给我。”
水杏一听,自然是开心的。
她让林院长和林太太先出去,将门关上。
她自已则是在房间里布下了一个阵法。
幸好当时她一时兴起,跟着玄学大佬学了一些基本的捉鬼降妖的阵法。
这次之所以用上了阵法,也是因为她感觉到这次的怨灵非比寻常。
普通的黄符,对它恐怕没有任何效果。
水杏先是用黄符将窗户和门都贴上。
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红丝线,在房间里布阵。
这个梳妆台被她移到了房间的正中,也成了整个阵法的中心点。
红线被固定在地上,水杏又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把糯米,还有一个摇铃。
她将糯米洒在了梳妆台上,很快,梳妆台上便开始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烟雾。
随后,那面镜子突然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张扭曲的人脸浮现。
水杏也不由被这张诡异的人脸给吓到了,好在她立刻稳住了心神。
这时,那个怨灵突然说话:“你是哪里来的小辈?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
水杏知道自已这次惹上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但是惊吓之后,她便恢复了心态。
“这位前辈,你为何要躲在这镜子里?莫非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呵呵呵。”
怨灵笑了起来,声音凄厉,她的头缓缓从镜子里面爬了出来。
很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了水杏的面前。
这让水杏想起了恐怖片里的贞子,但她比贞子要好看很多。
女人看上去已经不怎么年轻了,但是身材还是极好的。
她扭动着腰肢,眉目传情,甚至还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水杏看着眼前的一幕,更觉得她生前应该是个戏子。
“前辈,你能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你是天师?”
那女人朝着她眨眨眼,妩媚多情。
“算是吧,不是很精通,但若是有能力帮你,也一定会在所不辞。”
“那你便听听我的故事吧。”
原来这个怨灵叫云染,是民国时期的一个戏子,在京城非常红。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恩客,是一个年轻的富家子弟。
他非常迷恋云染,两人私定终身。
那段时间,是云染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后来,他想要娶她,但是他的家人不同意。
那样高门贵府,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一个戏子?
他的家人把他绑了回去,将家里的表妹许配给了他。
为了能让他死心,他的家人并没有放过云染,他们跟剧团的老板勾结。
将云染迷晕后,卖去了烟花之地。
后来云染在烟花地染了病,被老鸨拿剪刀,生生将病变地方的肉生生剜去。
又用红红的烙铁,狠狠地摁在了伤口上。
她疼得几次晕死过去,老鸨却见着她已经不中用了就将她塞进了麻袋。
拖到了乱葬岗胡乱掩埋。
她是被活活虐死的,因着这一口怨气,她没能投胎。
水杏听到这里,心中对她也不由产生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