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的手,小心翼翼地越过了江逢春,触碰到了水杏的身体。
结果,下一秒就被水杏一巴掌拍了下去。
但是水杏也没有吭声。
他也默默地缩回了手,再也不敢乱来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亮,他赶紧起来,却发现水杏已经起床了。
江逢春还在睡着,他小心翼翼地起来,但江逢春还是醒了。
等他将江逢春抱下来时,家里面只有江云凯和水忠良在院子里。
“爸爸。”
江临渊刚好将江逢春塞给了他,自已则是洗漱,又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
这些都放在了桌上,他自已吃了后将碗洗了,便去了工地上。
江云凯之前也带过江逢春,知道喂他吃饭,带着他一起玩。
“小春呢?”
水杏已经到了工地,见到他的第一句就是询问江逢春。
江临渊实话实说,两人便干起了活。
没干一会,钱老板来了,他急急忙忙地喊着水杏过去看看。
车子进不来村,就停在了村口。
水杏没有耽搁,直接跟他一起离开,这下可将江临渊给整懵圈了。
心里面竟然也有了危机感。
但是,他又不敢问身边的人,只能强压着心中的疑惑与酸楚,默默地干活。
水杏在路上就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上次喝酒喝死人的事情,其实就是金剑酒楼的人搞的,对方喝死后,金剑酒楼的人知道了,马上安排那母女来闹事。
好在水杏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让那些人彻底闭嘴了。
但是,这几天,金剑酒楼的人又想出了一个损招,搞得钱老板十分烦恼。
水杏问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钱老板却说去看了就知道了。
等水杏到了之后,她才发现,金剑酒楼的人确实很可恶。
他们竟然找人,往鸳鸯酒家门前挂的八卦镜上泼了黑狗血,别说腥臭,就连八卦镜都失去了效果。
水杏沉思了一会,“你确定是金剑酒楼的人干的?”
钱老板气愤愤地说:“除了他们还有谁?只是,我去问了他们不承认。”
水杏听完就笑了,人家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就算是他们干的,也不会承认。
钱老板忧心忡忡地问:“那现在还有得破解吗?”
“是昨晚泼的吗?”
“是的,我早上过来就这样了,真是太气人了。”
“没事,我知道怎么解决了。”
水杏想着,只能先取出来一张符纸,在空中点燃,烧完之后将灰吹到了八卦镜上。
几乎肉眼可见,八卦镜上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的光晕。
水杏告诉他,这样可以保住三天。
钱老板一听又愁了,不知道三天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水杏说:“放心我会解决的。”
听她这样说,钱老板才放心下来。
他对水杏可是百分百的信任。
水杏回首看了看对面,发现对面的窗户里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那人正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看得水杏都不由皱了皱眉。
“我要回村一趟。”
水杏跟钱老板告辞,并且谢绝了钱老板相送。
刚出了镇,走在比较偏的地方。
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了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们的手里还拿着棍子等武器。
“嘿嘿,死肥婆,叫你多管闲事,这次先打断你的一条腿!”
水杏一听,哟呵,这些人真是太了解她了吧?
知道她这都好几天没活动,所以送上门来给她活动活动筋骨?
她第一反应是金剑酒家的人,因为那双眼睛太恶毒。
水杏并没有跟他们浪费口舌,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一个壮汉的心口。
刚将他踹翻,另外一个人已经冲过来,手中的木棍朝着她狠狠地砸来。
水杏一转身,反手一抄一抓,直接将木棍抓在了手中。
那壮汉顿时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木棍已经到了水杏的手里。
水杏猛然腾空飞起,身体在空中翻转,随后一棍子砸了下来。
她避开了壮汉的脑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壮汉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捂着胳膊哀嚎。
另外的人也反应过来,他们一起朝着水杏扑过去。
结果,被水杏一通猛揍,他们的棍子全部掉在了地上,人也倒了一地。
“就凭着你们也敢跟我叫嚣,真是造孽。”
她双手一掰,木棍直接掰成了两截。
“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让他小心点,别半夜三更叫人抹了脖子。”
地上的人根本站不来,他们只能惊恐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仿佛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
活动了一下手脚后,水杏只觉得浑身轻松。
她直接去了工地,今天地基已经挖出来了,果然全村一起加油干活就是速度快。
江临渊看见了水杏,马上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你回来了。”
“嗯!”水杏只是应了一声,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这让江临渊感到无比郁闷,之前都是她在讨好他。
而现在,面对他的示好,她居然视而不见?
他忍不住跟着她的身后走了过去,但是又拉不下脸继续问,只好一个人默默干活。
其实,水杏虽然不理他,但是眼睛还是看到了他。
见他这样,心中也不由有些想笑。
两人互不说话,一直坚持到了晚上睡觉。
江临渊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昨晚睡得还好吗?”
“除了一只狗爪子伸过来了,其他都还好。”
狗爪子伸过来……
江临渊听着心中各种滋味都有。
他想了想,突然说:“那你今天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这么好?
水杏瞟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让江临渊更有些破防了,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一下。”
“哟,江老板这是突发善心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夹枪带棒的?”
“怎么?嫌我说话不好听?没关系啊,你去找你玉梨,她光捡你喜欢的说。”
“怎么又扯到了她的头上了?”
江临渊只觉得头皮发麻,“你是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