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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木桶破了一个洞，修补起来目标明确，问题是五月这会儿的知识漏洞就像花洒，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补起，不一定是高中知识漏洞多，国中知识同样令人担忧。
羽濑川悠人拿过笔记本，默默写了一道题，递给五月：“你解一下看看。”
“明白。”
五月端正坐姿，低头看去，题目很简单：“今天有若干只小鸡和兔子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一共有35个头，94只脚，问笼子里分别有几只兔子、几只鸡？”
五月拿起铅笔。
五月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五月开始解题了。
五……五分钟后。
“我算出来了！”
中野五月把笔记本往羽濑川悠人面前一推，脸上洋溢着充满成就感的开心笑容。
羽濑川悠人：“……”
“羽濑川同学，你看一下有没有算错？”
羽濑川悠人扫了一眼答案，虽然步骤繁琐，途中还有好几次修改的痕迹，但最终并没有错：“回答正确。”
“总算没有算错。”
五月右手按在胸前，粉嫩的唇角轻轻向上扬起，眼睛更加明亮。
这种表情羽濑川悠人很了解，那是认真努力攻克难题后的满足与成就感。
不过，自己出的是鸡兔同笼的问题吧？
没记错的话，这是小学三年级或者四年级的数学问题。
看着眼神期待，就差把‘快表扬我、快表扬我’写在脸上的邻桌少女，羽濑川悠人默默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下去。
一道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用了五分钟才解出来，还想让别人表扬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嗯……”
羽濑川悠人收回目光，违心地给出评语：“做得不错。”
“(^▽^)。”
得到肯定的呆毛少女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儿，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严肃认真的表情，可惜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抑不住。
“羽濑川同学不用这样。”
五月抬手摆弄着耳畔的发丝，“我知道自己数学不好，实话实说就好啦。”
“好吧，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
如果把这句心里话讲出来，你这会儿肯定笑不出来，说不定还会眼泪汪汪呢！
羽濑川悠人拿过笔记本，提笔写了几道从小学到国中的数学题目，然后说：“不会做的可以跳过去，不用勉强，我看看什么地方需要补全。”
“明白。”
五月精神振奋，端正坐姿，继续做题。
羽濑川悠人收回目光，低头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
“戳戳戳——”
手臂上突然传来轻轻的戳击感。
羽濑川悠人抬起头，就看到脖子上挂着耳机的三玖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正表情平静地轻轻戳着自己的手臂。
“……”
三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架，做了一个跟上来的动作。
羽濑川悠人无奈，起身跟上。
“中野同学，有什么事吗？”
“有事。”
三玖又变成了刚见面时那个略显冷淡的女生，指着羽濑川悠人背后的书架说，“我看到一本《战国武将逸事集》，然后……”
“然后什么？”
羽濑川悠人说，“没带借书证？”
“不是。”三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太高了，拿不到。”
“……”
是因为不好意思跟五月说，所以才让自己帮忙拿书吗？
羽濑川悠人说：“跟我来。”
“唔？”
看着羽濑川悠人向书架尽头走去，三玖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羽濑川悠人走到书架尽头，然后说：“这里有凳子。”
“诶？”
三玖眨了下眼睛，“不坐。”
“不是让你坐。”
羽濑川悠人解释道，“遇到够不着的书，就把凳子搬过去，垫在脚下，然后就能拿到了。”
羽濑川悠人说完，就看到少女的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又变成了包子脸。
“……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
这所学校高中部和国中部混合，大家共用一个大图书馆，很多国中生就是用踩凳子的方式拿书的，一些个子矮的高中生也会这么做，谁会在这里放一张凳子故意欺负你啊！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踩凳子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啊！
羽濑川悠人不为所动，说道：“走吧，我帮你把书拿下来。”
“不要。”
三玖扭头看向别处，弯腰把凳子搬了起来，“我自己拿。”
羽濑川悠人让开道路，女孩子是一种力气时大时小的生物，有时候拧不开饮料瓶盖，有时候却能单手拎一袋米，一张小凳子自然不用帮忙。
有了凳子的帮忙，三玖成功拿到了想要的战国历史书，历史类书籍本来就比较冷门，基本上没什么人借阅，有些地方甚至落了灰尘。
“唔……”
灰尘不小心进到眼睛里，三玖轻哼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脚下却踩空了。
三玖吓得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然而疼痛并没有袭来，一只相当温暖，甚至有些灼热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睁开眼睛，就看到刚才已经离开的羽濑川悠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谢……”
三玖犹豫了一下，正准备道谢，羽濑川悠人突然说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感觉？”
“就是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感觉。”
羽濑川悠人轻轻皱了下眉，再次问道：“真没有？”
三玖下意识地靠在书架上，看着认真凝视过来的羽濑川悠人，俏脸上泛起一缕绯红，移开目光说道：
“下流。”
“……”
他的系统刚才好像又失控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你，是在认真问你有没有受到影响，才不是想听你的hentai三连呢！
没错，他也是有系统，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主要是记录可能出现超自然现象，只不过也有失控的时候，导致身边出现超自然现象。
看模样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但说不准，目前，受到影响的只有桐须老师一个，样本太少，很难判断情况。
目前只能跟踪调查了。
羽濑川悠人拿出手机说：“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向陌生女孩子要联系方式……下流羽濑川。”
做不良行为才叫下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是为了随时解决你可能遇到的麻烦，才不是下流呢！
羽濑川悠人想了想，说道：“我国中时候在旧书店买到过一本《战国将军录》。”
“网络上买不到的那本讲述将军和家臣不得不说的秘密的那本书？”三玖眼睛一亮。
“没错，就是那本书。”
“唔……”
三玖轻启粉唇，小脸浮现出一丝纠结的神色。
羽濑川悠人说道：“我借给你吧。”
“不、不用了。”
三玖将目光移开，只是那语气略显中气不足。
“不要就算了。”
羽濑川悠人作势要走，“那我去问五月。”
三玖又鼓起了粉嫩的腮帮子：“轻浮的羽濑川，你好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