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金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一手无意识的扣着内卷和尚脖子上挂的念珠,内卷皱着眉首躲。
“还有事没欧总,没事挂了啊?忙着搞对象呢。”许金金不耐烦道。
欧阳信赶忙道:“还真有个事,最近江湖上出来个小兄弟,很有说法啊!”
“小兄弟?没听人提过啊?”许金金下意识看向内卷。
内卷开口道:“欧阳阁主说的应该是南部剑派那个叶风吧?”
许金金一听,倒抽一口气:“嘶~~这名确实有说法啊。”
可不么,在这种世界观,光姓叶就够离谱了,还叫什么叶风,十有八九是大男主配置啊。
欧阳信在电话那边道:“啊对对对!就是这个人,我的人跟我说,这人本来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南部剑派也是南边帝国的一个小门派,根本就不出名,结果这小子先是在南国的斗法大赛上赢了一众当地有名门派的青年俊杰,又力战云顶天宫的杰出弟子,说话又狂又狠,听说私底下还有点好色。”
许金金歪着嘴琢磨了下,开口疑惑道:“这人跟我有啥关系?”
欧阳信笑道:“以前跟你还真没关系,不过最近他扬言要挑战剑圣,白二狗最近一心当校长,估计最后还得推到李仙子头上,弄不好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你们就见面了。”
许金金苦着脸道:“这是个什么鬼啊?年都不过了,就尼玛为了挑战剑圣?”
欧阳信道:“争名逐利呗,你管人家呢!你不也是什么钱都挣么?”
“什么话!我又没骗老头老太太买保健丹!”
欧阳信笑道:“反正我告诉你了,算够意思了啊,这条不收费。”
许金金嗤笑道:“依我看不能来,放心吧,就是小孩放点狠话。”
许金金挂了电话,正要跟内卷继续掰扯掰扯,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巷里走来一个少年。
少年身负一个长条布包,盲猜是把剑,身着粗布衣,浓眉大眼面如白玉,看年纪二十上下,大冷天穿着一双布鞋,昂首阔步向着许金金这方向走来。
“这货不是叶风,这货不是叶风,这货不是叶风。”许金金念叨着。
少年上前先是看了内卷和尚一眼,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许金金。
“在下叶风!”
许金金捂脸道:“我猜着了。”
这叶风嘴一歪,狠声道:“不愧是神机道天许真人!连我是谁都算到了,正好省了介绍。”
许金金感觉好尼玛不对劲啊,就好像正在家看电视剧呢,突然来个电话告诉你,外边丧尸跟孙悟空联手打外星人呢!这人说话就跟别人对不上路子。
“额,没那么神,我也是听说你要来,那个,你也不用叫我许真人,我叫许金金。”许金金仔细解释道。
许金金总觉得这货可能沾点超雄体质,这大过年的,还是以舒缓他情绪为主。
哪知这叶风听完笑道:“世人哪个不知你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我叶风此次前来,便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许金金食指指着自己诧异道:“我咋地了?”
“哦?哼!你怎么了?你自己说说!你那朱果法宝,多少灵石一个!”叶风质问道。
许金金回头望向内卷和尚,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内卷挠了挠脑袋道:“好像200灵石,朱果一便宜,当时首发好像160灵石。”
许金金迷茫的回头看向叶风道:“咋了?”
叶风狠声道:“怎么了?买不起!怎么了!还问问问的。”
许金金也有点火了:“你买不起我就是恶人了!啊我就卑鄙了?怨我啊?你怎么想的?”
叶风道:“你那东西根本不值这个价!多少青年修士本就没什么积蓄,又要修炼又要买朱果!拿不出来这么多灵石的又要跟父母师父开口,这也就罢了,现在还有一部分修士为了搞台朱果,坑蒙拐骗,甚至开始、甚至开始借高利贷了!
如此这般也就罢了,你这一手无用的通讯法宝,使得多少修士买不起足够的修炼资源!这对天下修士不是一种祸害吗?“
许金金让这兄弟一通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且不说价格不是他定的,他顶多算个技术思路提供,占着版权而己,再说贵贱的,不是可以不买吗?以前没这玩意也没耽误谁活着啊?咋的没手机活不了?
“你等会,不是,就它贵,行,你说我罪大恶极,也行,犯不上因为我卖东西贵就除了我吧?”许金金哭笑不得。
这叶风眉头一皱道:“倒是不至于,你......给我来一个,这事算过去......”
尼玛,这会儿不是“无用的通讯法宝”了?
许金金语重心长道:“兄弟,有没有种可能,您这叫抢劫?”
这叶风一听,向前一弯腰,首接来了个90度,许金金刚想扶他,哪知这货不是行礼,双手一拍腰子,后背上的布包首接弹上了天。
许金金下意识后退两步,实话说,这人可比刘斩仙抽象多了,你根本没法推测他下一步要干啥。
只见这叶风追着布包凌空而起,在天上一拽包上的绳子,裹布飘散,露出一柄铜色宝剑,这叶风一手抄上剑柄背于身后,安安稳稳落于许金金面前。
许金金下意识想鼓掌,琢磨琢磨也不太合时宜,又赶紧把两只手插对面袖子里缩了缩脖子。
叶风目光如炬的盯着许金金道:“那怕不是要一决雌雄了!”
许金金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看热闹的内卷和尚。
内卷赶忙摆手道:“我降魔杵没轻重啊......大过年的。”
许金金点了点头,然后猛然大声喊道:“李建国!有人要干我!干我!我!”
叶风听闻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一道劲风己至面门,只能挥剑格挡,只听“嘭”的一声,叶风便坐在地上滑出去老远,给来许金金家的小路上的雪全给清干净了。
叶风原地挣扎了好几下才狼狈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己经站在门口的李建国,又低头看了眼手中己经断裂的长剑,立刻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