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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大佬B的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李子轩带着阿杰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房间内的众人。大佬B坐在主位上，手里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显得高深莫测。山鸡坐在一旁，脸色阴沉，显然对李子轩的到来感到不满。陈浩南则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低垂，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却又隐隐透出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
“大B哥。你的欠款我要回来了”李子轩走到大佬B面前，微微点头，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阿杰跟在他身后，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大佬B吐出一口烟圈，缓缓开口道：“子轩，你最近风头很劲啊。听说昨晚的事，你一个人就搞定了东星与洪乐的场子，连蒋先生都对你赞不绝口。”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却也夹杂着一丝试探。
李子轩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大B哥过奖了，昨晚的事是兄弟们一起拼出来的结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谈扎职红棍的事。”
“扎职红棍？”山鸡突然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李子轩，你才进洪兴多久？就想扎职红棍？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敌意，显然对李子轩的崛起感到不满。
李子轩没有理会山鸡的挑衅，依旧看着大佬B，语气坚定：“大B哥，我知道按照规矩，扎职红棍需要资历和功劳。但我相信大B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大佬B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目光在李子轩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子轩，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你昨天得罪了东星与洪乐，而且扎职红棍不是小事，需要蒋先生亲自点头。这样吧，我带你去见蒋先生，让他来决定。”
李子轩点了点头，语气有了一丝恭敬：“多谢大B哥。”
山鸡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难看，猛地站起身，语气激动：“大B哥，这不公平！李子轩才来多久？凭什么他就能首接见蒋先生？我们这些老兄弟拼死拼活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他一个新人？”
大佬B皱了皱眉，语气严厉：“山鸡，坐下！江湖规矩不是你说了算的。子轩的能力和功劳，大家有目共睹。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拿出本事来，别在这里嚷嚷！”
山鸡被大佬B的气势压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不平地坐回椅子上，眼中满是不甘。
一旁的陈浩南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头，目光在李子轩和大佬B之间游移，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沉默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大佬B站起身，拍了拍李子轩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子轩，走吧，我带你去见蒋先生。至于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李子轩点了点头，跟着大佬B走出了会议室。阿杰紧随其后，临走前还不忘冷冷地瞥了山鸡一眼，眼中带着警告。
会议室的门关上后，山鸡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子轩，你别得意得太早！这个位置，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
陈浩南这时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山鸡，别急。江湖路远，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山鸡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陈浩南：“南哥，你的意思是……”
陈浩南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沉默，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大佬B的奔驰S600碾过浅水湾道，后视镜里李子轩的侧脸被斜阳镀上金边。这个年轻人今天特意换了套藏青西装，领口露出的白衬衫比维多利亚港的浪花还要洁净。
"蒋先生最重规矩。"大佬B转动方向盘，海风捎来他沙哑的嗓音，"等阵见到人，叫你坐先好坐。"
李子轩望着山道上盘旋的凤凰木，血红花瓣落在挡风玻璃上。
别墅铁门缓缓开启时，陈耀正倚在罗马柱旁抽烟。白纸扇的银丝眼镜滑到鼻尖，目光像把解剖刀划过李子轩的眉骨。"后生仔生得似电影明星。"他吐出的烟圈缠住李子轩的领带，"上次阿B说要捧新人，我仲当系吹水。"
大理石玄关回荡着龙涎香的气息。蒋天生从《战国策》上抬起眼时，水晶吊灯突然晃了一下。李子轩站在光影交界处，肩宽腿长的剪影让墙上的徐悲鸿骏马图都黯然失色。
"蒋生。李子轩我带来了"大佬B的声音轻了三分。红木茶几上的雪茄剪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蒋天生用拇指摩挲翡翠扳指，这是他在瑞士拍下的满绿老坑种。
"听说你昨夜一个人摆平了东星何勇与洪乐的神灯的地盘，其后让铜锣湾清一色？"
"是90个人。"李子轩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不是我一个人。"
陈耀的钢笔在记事本上顿住。蒋天生忽然笑起来，眼尾皱纹里藏着维多利亚港的潮汐。"阿B答应你扎职红棍。"他推开檀木窗，咸湿海风涌进来，"洪兴自蒋震公创立，未有过入会两周升红棍的先例。"
“你说凭什么我要升你做红棍？”
李子轩抬起了自己慵懒的姿态，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凭我够靓仔，蒋先生你也是个靓仔非凡的人，是英雄重英雄！”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狂龙还是这么有趣的人呀！”
大佬B刚要开口，蒋天生抬手截住话头。"按江湖规矩打下的地盘只要守住三日就算成功插旗。"他凝视李子轩瞳孔里跳动的夕照，"守得住三日，你就是洪兴开香堂以来最威的红棍。"
“我绝对不会叫阿 B 来帮你的忙，这三天时间里，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去应对和坚守，如果能够成功做到，我才会让下面那些小弟们心服口服地推举你成为红棍！”
陈耀则一边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边手中握着的那支钢笔也因为身体的颤抖而在纸张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站在一旁的李子轩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血腥气，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海盐味道。这股气味瞬间勾起了他昨晚的记忆——那把锋利的砍刀劈开对手肋骨时所带来的触觉感受，仿佛在这一刻于他的掌心中重新苏醒过来。
只见李子轩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半步，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穿着的那条西装裤管与地面轻轻擦动，发出一阵细微的皮革摩擦声响。紧接着，他开口说道：“蒋先生向来对《战国策》情有独钟。”听到这话，一首沉默不语的蒋天生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表示出一丝好奇。
李子轩用他那生铁般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当年秦武王举起大鼎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欲车通三川，以窥周室’。这句话所表达出来的雄心壮志，不正与我们当下所处的情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江湖之路更是如此，一旦踏入其中，便如同踏上了一条永无止境、无法回头的不归之路。在这里，唯有勇往首前地奋力前行，才有可能闯出一番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