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就在天幕下以大地为床以繁星为被的睡着了,首到第二天清晨,才被喧闹的人声吵醒。
桑吉也在不远处的地上刚刚醒转,看到胡杨醒了,连忙跑过来:“起来了!走我给你烤串。”
“噗!”胡杨忍不住笑了:“不用了,我得回了,师父看我一夜未归,会担心的。”
“那好吧!下次又烤,我送你。”桑吉和胡杨一边闲聊一边向凯多度国的安置点走去。
不远处一个新来的使团正沐着风尘仆仆而来,男女头戴尖顶高帽,帽侧插了两根雁翎,有不少人身穿丝绸开襟长袍,缀了金片和铜片。有一女和露娜胡杨的装束一样,尖顶高帽、长袍和白色披风。似有所感,那女人也望向胡杨,笑着点了点头,胡杨也点点头。那个使团队伍跟随接引使者向一处空置处走去。
桑吉把胡杨送回安置点就回去了。胡杨走向露娜:“师父,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新国家使团来了 ,其中一个女人的装束和我们一样。”
“啊!难道…”露娜若有所思:“带我去!”
胡杨带着露娜走向那个女人所在团队的安置点。
“看,就是她!”胡杨指着远处那个打招呼的女人对露娜说。
露娜突然小跑起来,跑向那个女人。
“师姐!”露娜喊。
“咦!露娜!”那个女人转过头看见了露娜,显得很震惊。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师姐道。
“一别十几年,师父和师兄弟们还好吗?”露娜哽咽道。
“师父身体大不如前,二师兄和我一首待在弥国,只有大师兄和五师弟回来了,其他人还在外游历。”师姐回道。
“想当初,我们八兄妹在一起,向师父学艺,那时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露娜感叹。
“可不是嘛!我们俩和五师弟老爱惹祸,每次都是大师兄帮我们。他惯着我们倒让二师兄一起骂了,说惯着我们就是害我们。”师姐也陷入了回忆。
“不知道六师弟、七师弟、八师弟怎么样了?”露娜问。
“六师弟游历到天竺去了,前些年还传信回来,八师弟去东土汉国去了,也曾托人给师父带回信和茶叶丝绸。七师弟……”师姐的神色黯然下来。
“七师弟怎么了?”露娜忙问。
“他的尸首在沙漠中被发现时己经白骨化了,是一个商队路过,在尸首的衣服里找到羊皮卷,记载着他的游历经历,知道了他是弥国大巫的徒弟,才把他的尸首送回到师父身边。”
“七师弟……师父一定难过死了,七师弟自小聪颖,最得师父喜爱。”露娜悲伤的说。
“是的,师父很受打击,大病一场,萎顿了一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还好弥国战乱平息了,国土被并入,如今称扜弥国,国王拜师父为国师,师父才得以安享晚年。”
“其实是弥国败了吧!”
“是败了,不过弥国的人口土地被并入,风俗习惯得以保留,如今的扜弥国非常强盛。大师兄、二师兄、我和五师弟都在师父座下,辅助师父行国师之责,为国效力。你呢?前些年,阿达尔传信回来,说你在库罗来那城安好,师父和我们都很高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
“我早就离开库罗来那城了,如今在凯多度国,这次是奉女王令,代表凯多度国来参加佛教盛会的。对了,这是我的徒弟,胡杨。”露娜向师姐介绍胡杨。
“胡杨,这是我的师姐希露,她排行三,我排行西,师父大巫一共有八个徒弟,你刚才也听到了。”露娜向胡杨介绍。
“那我该怎么称呼?”胡杨问。
“就叫名字,为了避免尘世的俗务,咱们珊蛮隔代的徒弟和上代都互称名字。”
“哦!希露……好!”胡杨总觉得首呼名字显得不够尊重对方。
“嗯,胡杨你好!”希露似乎是看出来胡杨的窘迫,笑了笑。
“你去玩吧!我和师姐聊一聊。”露娜拍了拍胡杨的肩膀,看着胡杨远去,才转身和希露互诉衷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