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窗外
“你在偷偷瞧什么呢?”果郡王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正趴窗偷窥的卫临。
“微臣见过王爷,只是微臣担心师傅,他,他不善喝酒微臣只是......”卫临一时半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果郡王瞧着他倒是好笑,然后上前趴在卫临刚才趴过的地方,这一眼,他的瞳孔瞬间瞪大,殿中的那人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的公子,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俊秀的脸上微微酡红,双眸竟是带上了几分魅惑,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
“阿晋,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佳人吗?生着这般天人之姿..........”
瞧着殿内皇兄与那人一同饮酒的模样,他的心情不由得微妙了起来,只见果郡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股子异样浮上心头,心像被揪在了一起,他也急需酒水缓和啊,阿晋不免担心他,不禁上前打了他一巴掌,也好试图让主子清醒一下,此刻感受到脸痛的果郡王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了。
不知不觉殿内也是到了尾声,皇上吩咐小夏子去准备些解酒茶,苏培盛很快便抢先一步沏好了茶盏奉上,搁着袅袅白烟,那股子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温实初十分享受的嗅了一口,然后举盏饮茶,眸子轻弯,脑子却己经想好了一会的说辞。
“皇上,微臣有些不适,需要立即回宫歇了,就先行告退了。”温实初没有等皇上反应过来就先走了出去。
“皇上,可是要再次将温太医请回来?”小夏子忐忑的问道。
“不必了,今日是朕过于激进,是朕唐突了佳人,罢了,随他去吧。”皇上好似意犹未尽,望着那人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目光。
只见苏培盛行了大礼跪地哽咽着道:“皇上,奴才在您身边伺候多年了,一首周到细致,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瞧瞧奴才眼下的乌青,自从见了温太医之后,奴才是夜不能寐啊,承乾宫还缺了位首领太监,奴才求皇上恩典啊。”
皇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苏培盛哽咽的声音更大了:“皇上,奴才就只求您这一件事,您就看着奴才打小伺候您的份上,圆了奴才的心意吧,您也老了,也不想看着奴才日渐憔悴吧,奴才想趁着有生之年去侍奉些新鲜的也属于人之常情,您还知道选秀选新人入宫呢,皇上,奴才是认真的,奴才只想趁着身子骨还强健的时候多侍奉几年温太医。”
“苏培盛,你也是跟着朕十几年的老太监了,朕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那同乡崔槿汐,你不要了?”皇上冷眼瞧着他,当初也不知道谁谁巴巴的上赶着给她调到碎玉轩。
“奴才只知承乾宫,不识崔槿汐。”苏培盛语气中带着一抹决绝,当初他有意于她的时候,她却只接受自己的好处并不接受自己,如今他心意己决,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