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实初熟门熟路的进了皇后所居的景仁宫,绘春也十分上道的将人领到了殿内,轻轻弯着那腰身一手翻开里屋的玉帘,然后朝后面之人恭敬道:“温太医,娘娘就在里面,您快请进。”
温实初温润道了谢,只见他前脚刚进去,内里的剪秋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将那玉帘放下,退出殿外,寸步不离的守着,这是多年来的默契,很快他便进了内。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他的眼神还是没忍住的瞟向她,皇后是美丽的,自小他都知道,如今更是要人命的姿色。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守礼..........”宜修朱唇微翘,笑的更加妩媚。
温实初哪里听不出皇后娘娘的讽刺之言,儿时,父亲乃是乌拉那拉氏在宫中安插的棋子,依靠西王爷的势力他家道渐渐兴盛,可父亲却是身陷入后宫旧案之中。
眼见他要与母亲在惶惶不可终日中被捉拿之时,那些凶神恶煞抄府的居多官兵却又逐渐撤走.......后来他只记得母亲日日抹着眼角的泪告诉自己要记得报恩呐.....
可他呢做了什么,成功当上太医之后,王府后院之内趁着那些女子作乱,福晋被觊觎之人下了那药,明明得以药解,他却占了便宜,哄骗走西王爷外出寻药,可母亲不会知道,在第一次拉着自己给贵人磕头之时,那抹靓丽的身影便映入他的心间,他一见钟情,那一晚,他得偿所愿,如同做了夫妻一般.....还有了女儿...........
温实初只当没听见,快步的走到床前:“微臣替娘娘号脉。”
宜修没有应声,只是将那手腕伸出:“温宜可好,你如今是治疗时疫的大功臣,平日繁忙也不要忽视了她....或者将她送入宫中,毕竟明面上她可是本宫的干女儿。”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幼女,自然怜惜万千,平日有好东西都紧着温宜来。
温实初小心翼翼将怀中的锦帕掏出,只是手听了这话瞬间一顿但下一秒还是搭在她的手腕之上,那触感让他浑身颤栗:“娘娘不必担忧,那暖玉温宜很是喜欢,日夜都要戴在身上的,只是娘娘倾城之姿,乃是这天上月...微臣一步错,如今只想留温宜在身边也是个念想....那孩子的容颜似您两分,微臣不想赌....也不愿意再令您身临险境....”
当初的他为了一己私欲最终酿成大祸,如今回想起来,更是害怕为此害了她,都是他的过错.....
“如今你倒是知道怕了,当初冒犯之时可见你的贼心胆大。”宜修靠的很近,在他耳畔道。
那语气娇媚似水,带着痴痴颤意,足以令温实初骨头发酥,他知道今晚上自己又无法安眠了,皇后娘娘依旧喜欢撩拨却又不负责任。
“行了,本宫给温宜备的好东西己经送入府中,无事便免了最近的请安脉吧,那破玉壶你带走,都说了多少次了....”宜修的话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忽视心中的那抹难受之感,他落荒而逃。
“剪秋,将这破玉壶给本宫丢的远远的!!!本宫可不愿在景仁宫再见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