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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盛衍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家享受难得的团聚时光吗？
顾念念站起身，伸手去拉他：“发什么呆呢？快起来。”
他这才回神，顺势站了起来。“怎么突然回来了？”目光在她脸上细细观察，忽然勾起嘴角，“该不会是...担心我？不然怎么会半夜跑过来。”
顾念念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表情不自然，声音有些发颤：“我、我就是来道谢的，谁知道会看到你这样...”
席盛衍向前逼近，弯腰凑近她的脸，在呼吸可闻的距离停下。“哦？那谢完了就回去吧。”首起身时，语气忽然疏离，“毕竟你现在是我妻子，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感谢。席席盛衍走到沙发旁边坐着，心不在焉，眼神的余光始终在顾念念的身上。
顾念念攥紧了衣角。他这副态度，分明是在赶人。
转身的瞬间，鼻尖突然发酸。脚步越来越慢，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喘不过气，莫名其妙的委屈感。
她什么时候有过这委屈？
她猛地转身，每一步都踏得掷地有声，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对方的心跳声上。“席盛衍！”声音带着颤抖，“你是不是男人？做了什么都不说，非要当哑巴是不是？背后的英雄那么好当，那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越想越委屈，她晚上偷跑出来感谢对方，对方不领情，是不是自己只能被动的接受对方的好意，等到莫一天发现己经欠了对方太多东西了，根本还不了他才开心，背后做什么好人。
“生这么大气？”他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顾念念一拳捶在他胸口。席盛衍猝不及防，却立刻敛去了笑意。
“当初那个电话，为什么永远打不通？”她盯着他，那个离开京都后就变成空号的号码，像根刺扎在心里多年。
“扔了。”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斩断了当时他们联系的所有可能。
“为什么？”
“过去的事，没有为什么。”他别开脸，下颌线绷得死紧。
“席盛衍，”她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以后你再说，我也不会听了。”
沉默在空气中凝固。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那时候...觉得配不上你。”喉结滚动了下，“家道中落，连最后那点自尊都没……”
“所以就能人间蒸发？”她打断他，眼泪猝不及防砸下来，“你知不知道我打过电话的”
突然的消失，突然出现，她讨厌这种行为。
席盛衍听到打过电话后，整个人囧囧走神，“我发过誓，”他忽然抓住她手腕，“不混出人样绝不回来见你。当时你就满心暗恋都是谢裴琛，我拿什么争？”声音越来越低，“一个破产的废物吗？”
“你怎么知道我暗恋他？”她当时隐瞒的很好。
“念念，我最了解你。”
从云端跌落的少年，从小的优渥生活变得一无所有，他把骄傲碾碎吞进肚子里。在南城的每个深夜，都是靠着“一定要堂堂正正站到她面前，”的执念撑过来的。
“我恨透了你这种自以为是！”她甩开他的手，“突然无音讯！就因为你那的自卑的心理！”眼眶发热发红。
他总是这样，擅自决定开始和结束，连救她父亲都要伪装成交易，让她连怨恨都显得忘恩负义，显得她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和白痴。
席盛衍突然慌了：“不是的...我去过南城很多次。”手指擦过她眼角的泪，“谢裴琛领证上热搜那天，我在你公寓楼下站到天亮，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所以和我哥联手设计我？”她猛地抬头，“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对不起...”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发颤，“是我太害怕了，怕你不接受，正好和你哥达成协议，”话音未落，肩头突然传来剧痛。
顾念念狠狠咬了下去。他疼得冷汗涔涔，却将她搂得更紧。
发泄完抬起头，正撞进他深邃的眸光里。他轻轻拂开她额前碎发，掌心贴着她泪湿的脸颊：“顾念念，我回来那天就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
她呼吸一滞。
“现在，该你回答了。”拇指摩挲着她发红的眼尾。
“什、什么答案...”她心跳如雷。
“你别半夜跑来，就为了咬我一顿？还是为了看我挨揍”他低笑，目光灼灼地等着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这个混蛋！明明知道她担心 他，还非的让她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细若蚊虫的一句：“...担心你。”
席盛衍眼睛倏然亮起来，笑得弯弯的：“什么？没听清。”
“我担心你！”
"再说一遍？"
顾念念恼羞成怒，用力一推。他跌进沙发里，笑声震得胸腔发颤。那笑容太过耀眼明媚，连空气都变得甜腻。
“少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你为我家人挨打的份上...”
“随便你怎么说，”他支着下巴，眼里盛满星光，“反正你就是心疼我。”
“我要回...”话未说完，就听他倒抽冷气：“嘶——肩膀好像流血了，后背也好疼”
顾念念瞪他一眼，“医药箱在哪？"
取箱子转身时差点惊叫出声，这人居然己经把上衣脱了！
“你！”她耳根发烫，“你……你衣服脱的挺快！”
上药时，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让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棉签掉在地上。他掌心滚烫，眼神虔诚得让她心尖发颤，此刻紧张得喉结不停滑动。
她别过脸，点头。
下一秒就被卷入炙热有力的怀抱。“我好高兴”他声音轻飘飘，“这顿打挨得值，再挨十次都行。”
“胡说什么！”她捶他，却被他捉住手按在胸口。
“念念在心疼我。”他蹭着她发顶，心跳快得惊人。
这人怕不是被打傻了。她想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这里就是你家，还想去哪？”嘴唇贴着她耳垂，“这次是你心甘情愿答应的我的，让我追你，不许再逃，不能像上次答应的一样，次次躲着我。”
“哦。”她故意拖长音调。
“不认真？”他突然扣住她后脑，“那先收点利息，我们先熟悉一彼此”唇瓣相贴的瞬间，席盛衍所有的忍耐和高兴都融化在缠绵的呼吸里。每次她想推开，就被更深入地吻住，首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席盛衍！”
“嗯，我在。”
“熟悉一下，要亲亲吗？”
“要的，身体的熟悉很重要”
扯着大白脸说瞎话，果然不会脸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