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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肚子高高隆起，脸上长了些妊娠斑，但气色还不错。看见哥哥来了，她眼睛一亮，扶着腰就要站起来。
"慢着点！"何雨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扶住妹妹，把网兜放在小桌上，"给你带的黄富士，还有二十个鸡蛋。"
雨水接过网兜，看到里面三个金黄饱满的苹果，眼圈一下子红了："哥，我害怕..."
"害怕什么？"何雨柱拉过小板凳坐在妹妹身边，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她，"有什么害怕的跟哥哥说，是不是建业欺负你了？"
雨水接过苹果，小小地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立刻充盈口腔。她扭了扭身子："建业对我好着哪，我就是怕生孩子，妈妈当初为了生我..."
何雨柱的笑容僵在脸上。母亲生雨水时落下了病根，没撑多久就去了，那时候他才九岁，就开始学着照顾妹妹。
"别害怕。"何雨柱揉揉妹妹的头发，声音有些哑，"现在医疗条件好了，到时候哥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你这孩子打小就有福气，肯定顺顺当当的。"
雨水啃着苹果，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哥，要是...要是我像妈妈那样，你就把孩子接走..."
"胡说八道！"何雨柱猛地提高声音，把雨水吓了一跳。他赶紧压低嗓子，"你呀，就爱瞎想。妈那时候是营养不良，你现在缺什么了？鸡蛋、苹果、肉，哥哪样少过你的？"
雨水破涕为笑："那倒是，我这几个月吃的比过去一年都好。"她摸着肚子，突然"哎哟"一声。
"怎么了？"何雨柱紧张地站起来。
"没事，小家伙踢我呢。"雨水拉着哥哥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可有劲儿了。"
何雨柱感受着手心下那有力的胎动，心里软成一片。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响，张建业提着个布袋子回来了，看见大舅哥在，明显松了口气。
"哥，您来了。"张建业把布袋子放在桌上，里面是半斤猪肉和一把青菜，"我刚去副食店抢的，今天运气好。"
何雨柱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妹夫，突然有点心疼："建业啊，雨水这段时间闹腾，辛苦你了。"
张建业憨厚地笑笑："应该的，应该的。"他看了看桌上的苹果，眼睛一亮，"哥，您真弄到黄富士了？我跑了好几天都没..."
"你哥有门路。"何雨柱神秘地眨眨眼，起身告辞，"行了，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在何玉芳出生三年以后，陈雪梅再次有了妊娠反应。怀孕的陈雪梅却让何雨柱头疼不己。
陈雪梅的妊娠反应特别厉害，闻到腥味吐，闻到肉味吐，甚至连炒菜的油烟味都受不了。每天只能靠着青菜、水果度日，稍微有点油腻的东西都吃不下。
何雨柱为了照顾陈雪梅的胃口，可谓是绞尽脑汁。他试着做了清淡的蔬菜汤、蒸南瓜、煮玉米，甚至还特意去买了些酸梅和山楂，希望能缓解她的孕吐。
可即便如此，陈雪梅的胃口依然很差，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有些苍白。
回到陈家庄，何雨柱看着妻子那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
陈雪梅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看见丈夫回来，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来了？雨水怎么样？快生了吧？"
"挺好的，就是馋苹果。预产期就这几天。"何雨柱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妻子的额头，"你今天吃东西了吗？"
陈雪梅摇摇头："中午喝了点粥，又吐了。"她眼眶泛红，"柱子，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孩子？"
何雨柱心里一揪，赶紧安慰道："别瞎想，大夫不是说了吗，前三个月都这样，过了就好了。"他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做点酸辣汤？开开胃。"
陈雪梅刚要说话，突然捂住嘴，何雨柱眼疾手快抓起床边的痰盂。一阵干呕后，陈雪梅虚弱地靠回枕头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何雨柱心疼得不行，却又无能为力。他轻轻拍着妻子的背："没事的，会好的...你想吃点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做。”
陈雪梅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柱子，我什么都不想吃，闻到味道就想吐。”
何雨柱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再坚持坚持，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陈母也在一旁安慰道：“雪梅，你别太担心，孕吐是正常的，等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快，别太紧张。”
陈玉梅也走过来，递给陈雪梅一杯温水：“雪梅，喝点水吧，别让自己太难受。”
陈雪梅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眼里有些湿润：“姐、妈、柱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我实在是吃不下。”
何雨柱看着妻子那委屈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谁也没想到，何雨水的生产比预想的顺利。清晨三点多犯病，五点不到就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等到张建业敲开陈家的大门报喜的时候，何雨柱刚刚起床。
"哥！生了！是个小子！"张建业激动得语无伦次，"雨水让我赶紧来告诉您，母子平安！"
何雨柱一把抓住妹夫的肩膀："这么快？雨水怎么样？"
"好着呢！"张建业脸上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医生说从来没见过生产这么顺利的，雨水还说要吃您做的红烧肉呢！"
屋里，陈雪梅也被吵醒了，扶着门框走出来，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恭喜啊建业。"
何雨柱回头看看妻子，又看看妹夫，突然觉得生活虽然艰难，但总有值得高兴的事。他拍拍张建业的背："走，我去看看雨水和孩子。雪梅，你再睡会儿，我回来给你熬粥。"
陈雪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张建业报完喜讯就匆匆走了，等到何雨柱带着红烧肉来到医院的时候，何雨水正坐在病床上，抱着儿子呵呵的傻乐。
张建业的母亲在医院陪床，也是看着张家的长孙乐呵呵的。
何雨水接过饭盒，就着米饭把多半饭盒的红烧肉一扫而光，吃完了，抹抹嘴，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
